第116章 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
通完電話,顧盛欽神色如常,繼續跟梁夏談工作。
剛說了兩句,梁夏就坐不住了,她的美眸充滿了失望,緊緊盯著顧盛欽,道:“盛欽,你是故意刺激我的,才當著我的麵,跟她卿卿我我,是嗎?”
“我不會做這麽無聊的事。”顧盛欽神色微冷,卻沒有避開梁夏的目光,他說:“再說,我們早都過去了。”
他的話如同一塊巨石砸向結冰的湖麵,一瞬間,梁夏覺得心髒都在崩離解析。她向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的搖搖頭,“你騙人,顧盛欽,你真的過得去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嗎?”
顧盛欽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海城的景色全部收入眼下。
他望著遠方,聲音也如同從遠處傳來般縹緲,“我用了五年,終於放過自己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又回來了。”
然後,一雙手臂緊緊從後麵環住了他,梁夏嗚咽著,那隱忍的低泣令人忍不住揪起了心。
“對不起,對不起……”她一再道歉,卻越來越緊的抱住他。
顧盛欽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背後那顫栗不止的身子。那一瞬間,他的心仿佛窒息了一般,劇烈的撞擊著胸口。
下一秒,他轉身環住了女人的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將她狠狠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顧盛欽發狠的咬住了她顫抖不已的嘴唇,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為這幾年的痛苦和折磨找到一個宣泄口。
漸漸地,他不再用力,吻得卻越來越溫柔,越來越深刻,而梁夏也環上了他的頸,認真又溫柔,四片唇抵死纏綿。
直到……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舒清單純清澈的麵孔,顧盛欽才驚覺,現在的自己有多麽荒唐。
他猛地將人推開一段距離,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雙手緩緩收了回來,怔怔的站著。
梁夏剛才已經進入狀態,卻突然又被他推開,她的臉色可想而知的難堪。
冷靜了好久,顧盛欽才開口道:“剛才抱歉,你出去吧。”
“嗬~”梁夏扯出一絲苦笑,複而對上顧盛欽冷沉的眸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沒有忘了我。”
說完,她再也無法麵對他的冷漠,逃一般的離開了總裁室。
梁夏走後,顧盛欽心中煩躁,無心工作,再加上是周末,下午早早就去了醫院。
可舒清不在病房,問了小唐,才知道是跟夏餘去醫院後麵的花園散心了。
“你怎麽不跟著?”顧盛欽皺眉,語氣帶著責備的意思。
小唐戰戰兢兢的說:“今天夏醫生來找舒小姐,好像是學校解除了對她的處罰,舒小姐心情也好了,才跟夏醫生去花園裏走走,沒讓我跟著。”
沒多久,舒清和夏餘兩人就有說有笑的回來了,見顧盛欽正在病房等著,夏餘趕緊向後退了幾步,眼中有幾分畏懼。
畢竟,上次的事情在她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如果不是後來慕久年為她求情,都不知道醫院要對她處罰到什麽程度。
舒清沒想到顧盛欽今天回來這麽早,天都沒黑呢。
“盛……盛欽。”舒清怕顧盛欽責怪其他人,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有點悶,所以才跟夏醫生在醫院裏走走,你不要怪她。”
顧盛欽有些懊惱,這女人在說什麽?他是那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他又沒有限製她的自由。上次,隻是因為他不想讓這女人再吃避孕藥,才發脾氣。
沒想到,給舒清造成了這麽大的陰影。隻要他稍微有些不悅,這小女人就跟受了驚的小貓似的。
低頭看著麵前小心翼翼的女人,他撫了撫她的臉頰,道:“我知道了,去換身衣服吧,我送你去看你媽媽。”
夏餘站在病房門口都不敢進來,完全把顧盛欽視作了洪水猛獸,隻是對舒清說:“小清,那我先走啦。”
沒等舒清回應,她就一路小跑,趕緊離開了這兒。
記得上次夏餘還喊她‘舒小姐’,現在都直接稱呼名字了,顧盛欽若有所思的看著正在找衣服的小女人,道:“你們混的倒挺熟?”
舒清想著又多了一個朋友,彎起唇角,笑盈盈的說:“是啊,夏醫生人特別好,跟歆陽挺像的,熱情又善良。”
舒清換好了衣服,顧盛欽讓司機和小唐都下班了,自己開著車,送舒清去辛蘭住院的醫院。
路上,舒清悄悄的偷看男人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側臉,又想到上午給他打電話時,聽到的聲音,心裏便亂糟糟的。
“顧……顧盛欽。”舒清小小的叫著他的名字,道:“我……我今天上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顧盛欽麵無表情,仿佛依舊在認真的開車,可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卻忽然收緊,淡淡的‘嗯’了一聲。
有些疑問壓在心口,真的很難受,越積越多,會把人憋壞的。縱使她很害怕會令男人生氣,可她還是問道:“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梁夏。”
她越來越沒有底氣,聲音也越來越小。
突然一個急刹車,舒清的後背狠狠撞在椅背上,心跳一滯,她望向顧盛欽。
恰好,迎上他冷冽的目光。
隻是想到白天,他居然會拉著梁夏接吻,有股懊惱的火便不受控製的自顧盛欽心底升了起來,他甚至不敢看舒清的眼睛。隻能平視前方,冷冷的說:“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管?”
他一句話,瞬間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清晰而殘酷的拉開,真的很傷人。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她隻是他的情婦而已。
舒清勉強笑了笑,語氣有些哽咽,“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問了。”
其實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可是已經無法收回。他看向車窗外,語調清冷,“到了,你下車吧。”
舒清這才發現,對麵就是人民醫院,她小聲說了‘謝謝’,便匆匆下車。
好些天沒去看辛蘭,舒清一進門,辛蘭正好做完透析,見到她來,格外高興。
舒清隻說了最近實習太忙,幸好辛蘭沒有懷疑。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年輕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木訥。
“辛老師。”小夥子一進來便到辛蘭床邊,手裏提了一個保溫盒。
舒清愣了半天,隻覺得這人眼熟,可實在想不起來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