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淩風受傷
躺在地上的淩風剛剛被野豬那一撞感覺心髒都要被撞出來了,現在他的五髒六腑揪在一起疼的要命。
看到又一次撲過來的野豬,他用盡全力滾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可是左手還是被野豬給一爪子給劃了上來。他的手立刻出現了三道白杠,眨眼間就變成了三條血紅色的線,血呲的就冒了出來。
大家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全都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周曉瑜更是嚇的臉色慘白:“不!淩風……淩風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啊……嗚嗚嗚”她放聲痛哭,楚溶月抱住了失控想要衝上去的女兒,對著人群瘋狂的怒喊:“開槍!快開槍啊你們!”
其實梅加爵的槍一直在對著發瘋的野豬,因為它的動作太快又怕傷到淩風,所以又射出的兩槍都沒有打中。
眼看野豬已經走到淩風的跟前了,淩風卻身子一滯,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周曉瑜的心‘咯噔’一下,心仿佛被抽走了!又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
她奮力的掙開了母親的鉗製不顧危險的跑了上去,楚溶月大驚毫不猶豫的也跟了上去。
周曉瑜哭著撲到了淩風的身上,楚溶月卻向前一步站在了女兒的身前跟野豬對峙了起來。她要保護自己的女兒,這一生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陪伴女兒的成長。現在既然老天決意要在她們兩人之間要收一個的話,那麽她寧願那個人是自己。
梅加爵見此情景心顫不已,拿著槍的手更止不住的抖了起來。此刻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居然跟危險隻有一步之遙,他再不能淡定的射出槍裏的子彈,萬一這一槍下去惹怒了野豬那麽她們就會沒命的。
剛剛的一槍似乎對這隻皮糙肉厚的野豬沒有絲毫的影響。
完了!野豬一聲怒吼,撞向了楚溶月,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空氣中傳來了;‘砰!砰!砰!’三槍。
李政,墨子宸,衛德三人同時開槍而且槍槍打在了野豬的頭上,野豬還沒反應過來刹那間就倒在了地上。
楚溶月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看到倒地的野豬她的腿一軟要倒在地上卻被梅加爵給接在了懷裏。
梅加爵的脊背全是冷汗,看著嚇得麵色慘白的妻子他忍不住的責怪她:“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我的魂都要被你嚇沒了!”
沒想到妻子居然膽大到跟一頭野豬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下對峙。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誇她勇敢還是愚蠢?
衝上前來的周曉瑜抱著昏迷的淩風失聲痛哭:“嗚嗚嗚……淩風……淩風你怎麽了?……你醒醒啊淩風……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不能死淩風……你不能丟下我……嗚嗚嗚……”她傷心欲絕!
溫晴的眼中蓄滿了淚水,她走上前抱住了難過的周曉瑜開口:“曉瑜你別激動,先讓子宸看看淩風吧,說不定他隻是暈厥呢?”
所有人走上前圍在了淩風的身邊蹲了下來,墨子宸伸手摸向了他的手腕試了片刻對著周曉瑜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開口:“別哭了,淩風沒死,不過內傷很嚴重我們需要馬上把他送去醫院。”
周曉瑜一聽胡亂抹了把眼淚開口:“那他怎麽走?我們最快也要幾個小時趕到,他能堅持到家嗎?還有,你看!他的手一直在流血。”聽到淩風沒死的消息她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點,可是這麽重的傷還怎麽趕路啊?
墨子宸:“衛德把急救包拿過來,我給他上點藥包紮一下!”
衛德很快就把急救包遞了過來,墨子宸剛要接,就被周曉瑜給劫了過去開口:“我來吧!師傅教過我。”
墨子宸看了眼衛德,衛德對著他點了點頭開口:“讓她包吧,她可以的。”
周曉瑜擰開消毒水一麵哆嗦著給他上藥,一麵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忍著點淩風,會有點痛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看著那連擦幾次又流出鮮血的手背周曉瑜強作鎮靜的開口:“你不會有事的!馬上就好了!”
墨子宸深邃的眼底顏色加深,看著慌慌張張的周曉瑜他忍不住開口:“別再擦了,撒藥粉。”
“哦。”周曉瑜看著已經被她擦的紅腫的手背眼淚又掉了出來:“對不起淩風!對不起!我給你呼呼!”說著周曉瑜趴在他的手上虔誠的呼著氣,她的小心翼翼給人的感覺就像淩風是一個易碎的娃娃一樣。
墨子宸:“差不多了,給他包上吧!”
周曉瑜拿起紗布輕輕的給淩風一圈一圈的纏了起來,然後給他係上了一個蝴蝶結。她那認真的表情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忍不住動容。
墨子宸看了眼大家開口:“淩風肯定是不能走了,我們輪流背著他吧!這裏太危險不宜久留,大家幫我把他扶起來放在我的肩上我先背著他走,一會走累了再換人背。”
沒有更好的辦法,大家隻好把昏迷的淩風扶到了墨子宸的後背上,墨子宸一個用力把淩風背了起來開始趕路。
山路不好走,尤其是還背著一個一百七八十斤的人,沒過多久墨子宸的臉上就滿臉是汗了。
李政看了眼滿臉是汗的墨子宸開口:“把他放下,你休息一下,我背一會。”
墨子宸搖了下頭開口:“我還能堅持,一會走不動我會跟你說。”
剛剛他把脈發現淩風傷的很重,他現在真的不適合來回折騰換來換去,可是沒辦法這荒郊野外的沒有車不說路也不好走,唉!
又走了許久,墨子宸感覺自己的雙腿就跟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覺得無比的艱難。
梅加爵看著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滴的墨子宸開口:“子宸,換李政背吧!你休息會!”說著他不由分的扶住了淩風然後把他放到了李政的後背上。
一行人繼續趕路,溫晴眼尖的扶住了累的虛脫的墨子宸小聲開口:“就知道逞能,明明自己身上還有傷卻還要堅持這麽長時間。”
聽到她關心的話語墨子宸嘴角微揚:“怎麽?關心我?”他知道自己剛才是逞能了,可是淩風對於他的意義不同。
墨氏能夠在他手裏發展成這樣,淩風功不可沒。沒有淩風,也就沒有現在的他。
他們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但是更像手足兄弟一樣感情深厚。他的任何要求,他都沒有駁回過一次,他的好他一直都記在心裏,所以剛剛他背著他走了那麽久,即使都要虛脫了,他還是不想放下他,因為他覺得隻要他還能邁的動一步,他就不能放下他。
溫晴撇了撇嘴賭氣的開口:“想多了,隻是隨口一說。”當她看到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來的時候,他不知道她的心裏有多麽心疼他。很多次她都想說:子宸換個人背吧,你身上還有傷口。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因為她知道淩風對於他有特殊的意義。
墨子宸皺了眉頭假裝嚴肅的開口:“這是作為情婦該說的話嗎?你以後的首要目的是要伺候好我然後逗我開心。”
“逗你開心?那你還是買隻鸚鵡算了!我做不到!還有你再敢在大廳廣眾之下提‘情婦’兩個字別怪我不客氣!”溫晴生氣的開口。有沒有搞錯剛剛他說她是他的情婦的時候,前麵的衛德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愣是讓她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墨子宸的心裏很高興,她在他麵前終於不再是唯唯諾諾小聲說話或者是不敢說話的樣子了。
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帶著利爪的小野貓一樣,他要敢得罪她,她隨時都會毫不客氣的給他一爪子。他就喜歡這樣放開自我,敞開心扉和他作對的溫晴,這樣會讓他覺得他有希望走進他的心裏,而不是把他關閉在心門之外徘徊。
想到這裏墨子宸故意逗她:“你都能做,我為什麽不能說?”誰讓你不知好歹給我留下把柄了!
“你!墨子宸我做過什麽?你倒是說明白啊!”溫晴氣的猛地鬆開了扶住他手臂上的手指著他開口。
墨子宸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他抽了下嘴角,無語的開口:“你要謀殺親夫啊?”靠,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他都傷成這樣了她還能下的去手。要不是他不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現在豈不是要趴在地上啃泥巴了?那樣的話可真是麵子裏子全都丟光光了!
溫晴鬆開後就感覺到不對,看到差點撲倒在地的墨子宸她嘴角笑了笑開口:“讓你再胡說八道!再敢胡說我……我…我就揍你!哼!”她洋洋得意的開口恐嚇,誰讓他受傷了還嘴巴不老實的呢?現在不威武一把,等以後他好了她可就沒機會了。說完她拍了拍手,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前麵。
墨子宸一頭黑線,還真是給她點陽光就燦爛!要不挫挫她的銳氣他都不知道以後在她麵前會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