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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還是那麽容易臉紅

  “這麽說你家主子這一手手藝也不錯哦!”白旭磊沒臉沒皮慣了,張口就拿宇文乾打趣。


  德全最是護主不過,一氣之下剛剛接來的滿滿兩桶水全部賜給了白旭磊,一位白色出塵高人頓時成了落湯雞。


  正廳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宋初拿出隨身攜帶的幹淨絲絹擦著那尊深黑色蟠龍鎮紙,動作輕柔的仿佛撫摸著易碎的愛人。


  “這尊鎮紙還是我從宮裏帶出來的。”宇文乾拿過一看,灰塵盡去,浮現出屬於它的尊貴華麗,漆黑的顏色比夜晚的天幕都亮幾分,上麵雕刻的四爪黑龍栩栩如生,鱗片像是貼上去一般,似乎用力一扯便會掉落,特別是那雙眼睛,用黑瑪瑙鑲嵌,漆黑明亮恍若天上最明亮的星辰。


  忽的聽聞外麵鳥兒歡鳴,馬兒吼叫,宋初抖了抖絲絹,甩在宇文乾身上,自己繞過架子出去,果然瞧見那歡騰的白馬,仰著脖子盯著天上,空中一隻渾身迅白的鳥兒在靈活舞動,身姿妙曼,動作輕盈。


  宋初撲哧一聲笑出聲,放下腦袋,又被迎麵走來的一人給逗樂了,上前幾步,笑問,“白神醫這是怎麽了?這天兒不熱啊?”


  “夫人有所不知,白神醫覺得我們這雲霧山山好水好,特意去池子裏遊了一圈,還閑不涼爽快活,硬是往自己身上倒了幾桶水。”德全笑嘻嘻的插嘴,說完便提著桶子滴水不漏的進了屋。


  白旭磊看著德全靈活的背影哭笑不得,朝宋初拱拱手,“在下失禮了。”一身濕衣貼身,勾勒出白旭磊瘦削而強健的身軀,一張臉麵帶桃花,怪不得叫如此多的女子瘋狂。


  宋初明了的笑笑,“德全性子躁,白神醫還是悠著點兒。”


  白旭磊哭笑不得,真是一對相互袒護的主仆,他這個客人被主人家的下人打了,居然還被人家主人警告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初兒,你和王爺一起,都變壞了。”白旭磊委屈的很。


  “誰變壞了?”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白旭磊嬉皮笑臉轉頭,“沒,沒,我去看看德全。”


  “像什麽樣子。”看到白旭磊如此模樣,宇文乾不滿的蹙眉,又要說什麽,白旭磊已經滑溜溜的跑了。


  “如此放浪形骸,真是……”宇文乾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宋初心裏卻是明白,或許這個模樣正是他希望成為的。若不是為了宇文,為了師傅,他何必活的如此累。


  宋初上前一步,拉過宇文乾的手,“好了,我們也進去收拾收拾吧!”抬頭,太陽還害羞的隱藏在雲層裏,天際已經昏暗下去了。


  四人都不是養尊處優的人,幾人動作迅速的終於在天黑之前簡單清掃出了三個房間,隻是被褥久久未用,帶著一股子生味。隨意做了晚飯,將就著用了。


  山上日月輪回似乎都變得慢了,雲霧山四周藥材眾多,山上清涼,空氣怡人,真真是個養病的好去處。每日宋初陪著宇文乾彈琴吟詩,下棋作畫。白旭磊則以道路不熟為借口帶著德全四處采藥,白鶴與駿馬整日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宇文乾在山上住了幾日,有白旭磊和宋初的精心照料,餘毒消除了不少,隻是身子有些虛弱,功力未恢複。宇文乾的寶劍被折壞,今日用的不過是把普通的長劍,他換了衣衫,在寬闊的草地上揮灑著一招一式。時光倒流,白鶴輾轉著靈動縹緲的身子穿梭在劍芒之中,不時落在劍尖,不時繞著宇文乾玩耍,一人一鳥玩得高興極了。


  一旁的亂石桌上墊了一層薄墊,深色透明深灰桌麵放了一盤棋子,如今正殺到高潮。白旭磊眨眨眼睛,瞧著自家馬兒在一邊白白羨慕,暗罵一聲,“那白鶴倒是功力不凡。”白旭磊練武之人,自然瞧得出能在宇文乾劍下遊走自如不是尋常之輩,這雲霧山上還真是無奇不有。


  宋初移動一顆棋子,局勢瞬間風雲變幻,白旭磊不驚不急。


  “乾他曾走火入魔,可是已經被治好了,為何這次還會……”那種自殘式的死法讓宋初想想便心有餘悸。


  “說說看。”白旭磊雙指執起一顆黑子,更顯得他膚色凝白,手指修長。


  宋初細細道來,白旭磊聽得入神,不時眼神朝舞劍的宇文乾飄去,寒星劍眉,臉若刀削,一眼不語自有讓人臣服的氣質。


  “有時候一個人的潛能是無窮的,或許是因為你,他受了刺激才會如此。”白旭磊偏頭想想,“已經修養了些許日子,身子卻空蕩蕩的,我想和那發狂之症卻有關係。”


  宋初捏著棋子的手頓在半空,“如何根治。”難道最後還是逃不掉精力消耗而亡的結局嗎?

  白旭磊搖搖頭,輕笑,“夫人不用擔憂,我看王爺製止力非凡,加上有你在身邊,定是無礙。”


  我在身邊嗎?宋初想起歸雲樓上那一幕,心裏有些酸痛,又有些發甜。視線飄忽,落在宇文乾高大的身軀上,或許是練的累了,隻著一件白色內衫,與那白鶴似乎渾然一體。宋初瞧得癡了。


  自那天後,宇文乾明顯感覺到宋初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次數多了,若非必要,時時陪伴。宇文乾自是高興,更多的卻是滿心疑惑。


  “乾,你覺得這個香味如何?”宋初又調了香,如今深秋之際無甚花朵,便拿了雲霧山最多的賒香草。用精致的銀雕盒子裝著,掀開一角,淡淡的清香味撲散開來,聞之讓人心神寧靜,似要入睡。


  “不錯,清清涼涼,安神靜氣。”宇文乾握住宋初的手,眼神溫柔,無言卻讓人臉紅心跳。


  宋初被瞧得不自在,臉頰燒的通紅,幹咳一聲,我出去瞧瞧,好像要下雨了,我把衣裳收拾收拾,放下東西,逃也似的跑了。心裏還在嘀咕,乾最近這是怎麽了,老用那種露骨的眼神盯著自己,整個人都酥麻了。


  路上和白旭磊擦肩而過,互相打了個招呼,白旭磊端著一碗藥,緩步踏入宇文乾的房間。見他正拿著一雕飾精美的盒子欣賞,把藥碗置於他身前。


  宇文乾瞧他一眼,算是道謝,其餘無再多言語。一人抱胸站著,一人悠然坐著,中間卻好似交鋒無數次。


  “你對初兒說了什麽?”那日自己練劍,這倆人坐於邊上下棋,若說初兒的變化和這人沒有半分關係,宇文乾怎麽也不信。


  白旭磊笑笑,踱了兩步,“初兒關心王爺罷了,我能說什麽。”他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笑,一屁股坐在宇文乾對麵,姿態慵懶,“不知王爺對這個結果可否滿意?”


  宇文乾不置可否,斜斜睨了他一眼,“就會些甜言蜜語,奇淫技巧,騙得天下女子,你倒是自豪了。”


  這還是宇文乾第一次對他的評價,白旭磊哈哈大笑,全當誇讚一字不落的接受了,“夫人對王爺一片真心,王爺隻需好好哄著,順著,自有天長地久。”


  宇文乾不屑,他了解宋初置身,她絕不是如此小女子。他願意,宋初卻是不願意。


  白旭磊見他態度平平,心中冷笑,天下女子再如何,在心愛人麵前就願意做那隻依偎人的小鳥。


  話不投機半句多,白旭磊起身拍拍手,“王爺趁熱喝了,不然初兒又要擔心了。”


  宇文乾眉毛一皺,似是盯著敵人似的,鄭重端起碗來,三五口下肚,藥汁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裏縈繞,宇文乾閉嘴不言。沒有人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宇文乾居然害怕喝藥。


  白旭磊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眯著眼睛,端著碗走了。


  山上風景正好,不知歲月;地上眾人惶惶,不辭辛勞。


  山路封堵,安定下來後,德全帶著一隊人馬修葺道路。天上灰蒙蒙一層,人影在林間竄梭,影影綽綽。


  遙遠的天際快速閃過幾道影子,朝著大山深處奔來。


  “總管?”一人遙指遠處,拍拍德全的肩膀。


  “大家都給我藏好咯!”德全低聲吼一句,叢林裏一下子消失了聲音,隻剩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枝丫野草。


  “籲”馬兒一聲嘶鳴在山頭前停住。兩人下得馬來,四周巡查了一番,一女聲響起,“怎的找不到路了?”


  男子抬頭,望望高不見頂的山頭,從袖子裏掏出個形似笛子的小管,放在嘴邊。忽的山頭上冒出幾個腦袋來,女子咧開嘴,笑了起來。


  “伯夷?歸雲樓的事兒處理好了?”眼神一掃,“銀杏,你怎的和伯夷在一起,有緣呢?”


  “在半路上遇到伯夷的,小公子跟著鬆兒在後麵呢。”趕了幾日的路,銀杏清透的小臉都透著一股子幹涸,嘴唇有些幹裂。


  德全點點頭,“快上山吧,主子夫人知曉你們來了定會開心。”


  不到正午,便匆匆領著兩人前來。宋初原本坐在外麵凳子上調香,一下子站了起來。


  銀杏眼眶微紅,瞧著正常模樣的宋初,沒了先前的可愛與靈動,卻似仙人一般不可褻瀆,竟有些激動與忐忑,“夫人。”


  宋初點頭微笑,掃了幾人一眼,“進來說。”


  宋初帶著兩人到了偏廳,山上沒有伺候的人,一切簡陋,漆色桌上也不過一壺茶。宋初親自倒了茶水,溫婉道,“辛苦了,歸雲樓現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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