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密室暗談
一席話說的底下各人手腳冰涼,反思自己是不是曾經“出軌”過,看著跪著的五人恨得牙癢癢,訓練雖然苦了點兒,可是學到都是自己的啊!不約而同的想偏頭去看大海,生生忍住了。路啊!哪裏有路,聚英島容不得,跳入海中能遊回陸地嗎?
宇文乾的話還在繼續,平靜的聲音像是述說著今日的天氣,“……此五人目無法紀,趁著夜色竟然試圖奸淫島上婦女,案島上規矩,逐出聚英島。”有人聞到腥臊味,原來是台上五人嚇傻了,沉默的氣氛中,簡直像是烏雲壓頂。
“童夏,明通,你們可有意見?”
第一天進來就學了島上的規矩,不是罰站就是罰餓,哪裏真的鬧出過人命來,兩人木木的點頭,對聚英島又有了新的認識。
“好,你們兩人的失職之罪亦不可饒,”在靜堂麵壁思過。
宇文乾一點兒都不介意下麵嚴肅的氣氛,也顧不上四人哭泣餓聲音,“你們可要清楚,島上的婦人都是你們當中之人的妻子或者親人,難道你們希望他們成為這島上的奴隸嗎?”此話一出,有帶妻子上島的人一臉憤慨,想要問今日被欺辱的婦人是誰,卻清楚不是好時機。看著宇文乾的目光倒是更加敬重了。
“我希望大家對得起自己的遠道而來,對得起聚英島為你們付出的心血,記住,你們是強者,而不是專會欺壓弱小的畜生,禮義廉恥、忠精報國怎麽寫的難道還需要我來教你們嗎……”剛才的烏雲好像散去,太陽掙破黑夜的束縛,終於灑下陽光。人們熱血沸騰,他們,不是這亂世中的草根,得此際遇,和不拿著九尺劍,掙個身後名。
看著朝陽從地平線升上,踏著陽光,五人被押著走向岸邊,聽到有人嘴裏喊著“你不能殺我,我是首領的人,你沒有權利……”押著他們的人沒有絲毫反映,“教頭說了,就你們這樣,是給首領丟臉,我們也相信首領是正直公平的,絕對不會徇私,所以你們就不要損壞首領的名聲了。”
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握之中,宇文乾很滿意,看到項雄緊皺的眉頭,知道那幾人的話還是有點兒作用的,“管事不用擔心,若首領真的怪罪,就推到在下身上。”
項雄擠出笑來。“今晚還多虧了管事,不然我也不會發現原來島上的問題還是如此嚴重。”
項雄在宇文乾肩上輕輕一拍,“慢慢來,沒事兒。”項雄放心了,你果然不是全能的,看,不還是出事兒了?
同一時間,後山,隱約還能聽到不小的動靜,宋初拍拍三個婦人的肩膀,“放心吧,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今夜月色正好,三個婦人在宋初祭神儀式結束後,本是想結伴在山上走一走,哪裏知道忽然鑽出來幾個男人,不顧他們的掙紮,拖進了叢林裏。眼看就要被陌生男子碰了去,她們高聲呼救,有人想到錢宇夫婦在島上的名望,“錢教頭不會放過你們的,放開我,我就不告訴他們。”
“哼,那錢宇算個什麽東西,不過他的妻子倒是可愛的緊。”猥瑣的聲音更加放肆,就要撕開婦人的衣服。
幾個婦人慌了,又急又氣,幸好,幸好,在最後得救了。
三人被救後,宋初就親自給他們換了衣服,“放心吧,沒事兒的。”幾人哭哭嚷嚷了半晌,情緒終於穩固了些。
銀桃探聽消息回來,幾個婦人聽到這樣的處罰,都吃了一驚,雖然當時恨他們恨得要死,可是,靜下來,自己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而且,聽那幾人的語氣,絲毫不畏懼錢宇,就這麽死了,錢宇夫婦不會被責罰嗎?
宋初讓銀桃端點兒熱湯來,好像看清楚了幾人的擔憂,苦笑,“無事,那種人渣就不該活著,不然我們姐妹還能過的安生?如果真的要受責怪,我們也甘之如飴。”
三人再次道謝,廣城人人自危,自私在慢慢養成,到了這裏,才發現還是有情誼的。嚅囁半天,一個婦人慢慢說道,“夫人,我看這島上可不止他們幾個人有這樣的心思,我還聽到那幾人說很多人對你也有……有……你、你也小心點。”那話太無恥,說不下去,卻都懂。
宋初沉默半晌,又安慰幾人一番,看著天色快明,讓人送了回去。
宇文乾蓋的小屋後邊都是樹林,一人手捏的咯咯作響,項雄尷尬的很,本來是來探問探問那幾個婦人的,怎麽聽到這樣的話,他可是知道錢夫人在錢宇心中的分量的,果然,“這事兒我絕不這樣算了。”
項雄看著錢宇眼裏的風暴以及愧疚,深深歎口氣,“你看著做吧,不要讓我難做就行。”哈哈,那些所謂首領那裏的人,他怎麽可能用的放心,錢宇,你真是為我做了件好事,真是一把鋒利的刀。
待人走後,院子裏靜了下來,宋初獨坐月下,孤單的身子隻有一個影子陪著。
“晚上露重,怎麽不進去。”宇文乾悄無聲息的走近,宋初早已熟悉他身上的味道,順勢就靠進男人的懷裏。
“辛苦了。”
宇文乾低頭親了親宋初的額頭,唇上留下一片冰涼,一把把人抱起來,進了屋。
銀桃早就收拾好,隻等著主人來享用。被子不如別院的漂亮精致,卻十分暖和,宋初陷在床上,看著宇文乾給她脫鞋,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銀桃端來熱水,抿著嘴嘻嘻的笑。宇文乾絞了帕子給宋初擦臉,動作溫柔細致。
熱毛巾附在臉上,宋初發出一聲舒爽的長歎,冷與熱的交匯,升騰出道道水汽,留下一個氤氳的影子,“我是高興幸福的笑!”
帕子拿開,嘴得了自由,宋初笑眯眯的說。
“怎麽個高興幸福樣兒。”宇文乾成了不依不饒的孩子,銀桃端來木桶,放上藥材,宇文乾抬起宋初的腳放入桶中,“你瞧你的腳,涼的很,以後晚上少去外麵。”伸出手放在桶裏,給宋初揉著。滑膩冰爽的皮膚,宇文乾愛不釋手。
“伺候的不錯。”宋初仰著脖子,以前怎麽會想到自己有這麽一天呢?就是上輩子那人騙自己的時候也不見得對自己這麽好過。眼裏悲傷一閃而逝,定了定神,入目一張迷人的俊臉。
“初兒,有我在,別傷心。”坐起來就看到宋初眼裏的傷感,宇文乾急了。
宋初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沒有,我沒有傷心,我現在很幸福。”幸福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我會讓你更幸福的。”宇文乾捧住宋初的臉,目光灼灼,“彌補你以前的不幸福。”
宋初撲哧笑了,“不,我要感謝以前,若不是那般,我怎麽會遇到你。”你又怎麽會心疼我如此呢?
宋初真的變了,變得豁達開朗樂觀,宇文乾忍不住吻住這張讓自己既疼又愛的小嘴。
銀桃早就退到了外麵,和德全嘀嘀咕咕的開始八卦了。
“哎,別我讓銀桃做的事兒還沒問呢。”那藥水可不要被發現了啊!
“放心吧,她肯定已經處理好了。”
“還有,那個……”
“好了,我們先睡覺。”
外麵,正大光明偷聽的兩人相互對視,“你處理好了?”德全問。
銀桃繞繞頭,笑了,“沒有。”然後飛快的跑出去。
德全目瞪口呆。
在宋初和宇文乾幹柴烈火的時候,銀桃在外麵辛苦後半夜。拿著被撕破的衣衫,銀桃重重一嗅,這味道真好聞,小姐的配藥技術越發好了,連春藥都這麽別致。
聚英幫的靜室建在聚英堂後麵,五米見方,黑布遮窗,四季不見光。所謂的麵壁思過則是站立於一地,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放出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吃的,若你想罵想打,無人管你,若你想耗盡體力的話。沒有終點的絕望是會讓人內心絕望的。
明通也是聽說過,第一次進入還能以局外人的眼光評價,“這懲罰的主意不錯。”等餓了一天,更是體會到了什麽叫不錯。
童夏躺在地上,一點兒異樣都沒有,明通也學著他的樣子,頭碰頭。黑黢黢的看不見彼此,為了確認不是自己一個人,明通不時說說話。
“那人可真有本事。”
感歎的聲音讓童夏都厭煩了,“你這是有多喜歡錢宇啊?”
明通翻個白眼,可惜在黑暗裏沒人瞧見,“我不是喜歡,是欣賞。”想著昨日那人的風姿命令,眼露精光,嘴裏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你可知昨日那場風波對他來說得到了什麽?”
童夏來了興趣,一偏頭碰到了明通的腦袋。
明通往邊上移了一點兒,“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我相信從那晚上之後,會有更多的人崇敬他。”棒子和甜棗、道義和大理運用得如此熟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可不要偏心哦,你可是答應我的。”童夏深怕自己的軍師走了,悠悠道。
“哼,”明通說,“我決定了,我也要和他決鬥。”
這畫風怎麽有些不對啊?童夏使勁眨了下眼睛,歎口氣,然後又聽到一聲長歎,“我進來了,媳婦兒怎麽辦啊?”
“好了,少多點兒話吧,保持體力。”
顏色是黑暗的,聲音是靜悄悄的,不時響起兩個字,分外詭異。
“小夏?”
“嗯!”
“小夏?”
“……”
“小夏?小夏?”
“叫什麽啊?”
“確認你是不是還活著。”
“……”就憑力體,要死也是你先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