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成果
王靜的這個要求比較扯淡,所以魏叔玉嚴厲的拒絕了她,然後奪門而逃。
人手的問題依然沒能得到解決,因為沒有可用人才妄圖臨時培養,可這事畢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的了的,考慮到魏家的發展狀況和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於子孫問題上,魏家的確需要有一個人才的計劃來彌補本身的人丁不旺,劍南這方麵的事算是給提了醒,魏叔玉準備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進行這件事,所幸按孫小小的回報劍南那邊的計劃還處於籌備階段,雖然剩下的時間不多,但仍然有一個想辦法的時間,具體怎麽處理這件事還得想想。
而另外一邊,幾個學生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五月,火器研究部門第一批成果進入實驗階段,提前廣發英雄帖,無論文官武將不少都邀請觀看。
這種大手筆讓不少朝廷部門眼紅,但這也僅僅隻有眼紅的份,畢竟這火藥的潛力有目共睹,得到朝廷的培養幾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再者這火器部門的背景的確是不小,首先是軍部幾位大佬牽頭,工部劉尚書組織主抓工作,再加上幾位名聲大噪的神童,這種陣容的確讓人不容小噓,不僅軍部的幾位大佬給足了麵子表示會親自到場,甚至不少文官都被邀請來見見世麵,可見這方麵劉尚書極其有心眼,弄下如此大的陣仗不僅給幾個孩子拍了馬屁,也間接讓他自己臉上有光,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老東西的奸詐,雖說請這麽多人來觀賞實驗有一定的不確定性,但即便是實驗失敗,那丟的也是軍部幾位大佬的臉,在加上神童的名聲問題,在怎麽也不會讓他劉尚書少個什麽,可萬一要是成功了,那他無疑是除神童之外最有功的一個,如此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自然值得他去做了。
所以當魏叔玉趕到長安城外的火器部門實驗基地時,看到的人絕對龍蛇混雜。
有穿著戎裝前呼後擁的,比如軍部的一些高層官員,也有彬彬有禮文官打扮的,比如這段時間正得寵的上官大人,甚至還有些身著便服的名流,這些人在坊間名聲不小,但卻是自由人,就像魏叔玉一樣,平時幾乎很少見,卻也被劉尚書那老東西給請來了,整個軍營就像開了pary似地,有騎馬的也有坐轎子的,不知道還以為哪個有身份的人過生日呢,不過凡事都有兩麵性,人多雖然顯得雜亂了些,但好歹熱鬧,而且某些人也不會顯得異類。
事實上魏叔玉的身份雖然讓不少人羨慕,但處於政治中卻總是很尷尬,某些嚴肅的地點他一去就顯得鶴立雞群,當別人都一身戎裝或者一身官服的時候隻有他穿著便裝,而且選擇交通工具的問題總是讓他苦惱,他並非文官又非武將,雖然並不會受到約束,但去文官的場合就要坐轎而去武將的場合必須騎馬,作為一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他並不會厭惡任何一種交通工具,但有時候沒注意搞錯了總會遭人白眼,這也讓他頭疼很久,另一方麵參加這種聚會時因為身份問題總會顯得突兀,也隻有今天這樣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的場合才會讓他自然上一些來。
“喲,魏公子。”一個中年人看到魏叔玉忙來打招呼。
“有禮有利。”魏叔玉含笑打著招呼,腦子裏還在琢磨這廝是誰。
“久聞大名,久聞大名啊。”中年人笑的燦爛,“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當得上隱士高人啊。”
“不敢不敢。”魏叔玉連忙謙虛起來。
“此次魏公子的幾個學生弄出了火器,雖是天資聰穎,但也免不了魏公子教導有方的功勞啊。”
這中年人也毛病,到現在還沒自報家門卻一通馬屁過來,魏叔玉就煩跟這些人打交道,胡亂說了幾句遛了。
順著人流往內部走,魏叔玉東張西望也沒忘記打量,總得來說這軍營和他已經見過的其他軍營並沒有什麽區別,非要說有什麽不同,那便是這軍營所在的位置四周都很空曠,想必也是火器實驗當中的危險性使然才會如此選擇,不得不說這工作做的很到位,極大程度上杜絕了出火災的危險,就是不知道是孩子們想到的還是劉尚書。
此次來參加觀賞的三教九流應有盡有,各個穿戴整齊卻又形形色色,如出一轍的也隻有那自豪笑容。
和些人太俗了,沒點水平,魏叔玉覺得和他們走到一起都丟人!
“老師。”
“恩?”聽到人叫一扭頭,看到旁邊帳篷邊站著個人,細一看是長孫澤。
“老師,快來。”長孫澤不住的招手。
“好。”魏叔玉聞言便走了過去。
“老師,您可來的真早啊,嘿嘿。”長孫澤也穿得隨意,隻是雙眼中掩飾不住興奮之意。
“傻笑什麽呢。”
“沒,老師您跟這學生走,這就帶您去試驗場。”長孫澤前邊帶路,一邊還說道:“師兄弟們都在那呢。”
“恩,知道。”
“還有程老爺子,還有……”
這長孫澤是屬於學生裏話比較多的一個,一路上沒少說這段時間的工作和今天的場麵。
魏叔玉的腦子就像一個強大的過濾裝置,自動清除掉這些廢話自顧走著,不久便來到一個相對平坦的空地上,前方不遠處有一塊破敗的土牆,約莫七八米高的樣子,以這城牆為中心,此時空地上三麵或站或坐了不少人,就和方才營地門口一般形形色色什麽人都有,唯一不同一個想象是,站著的多半是中年和青年,坐著的都老頭。
“叔玉!”
比如這個正長大嘴巴喊人的家夥,聽到他聲音就頭皮發麻。
“程叔叔。”
雖然不愛跟他一起,但禮數要有,魏叔玉隻能硬著頭皮一路小跑過去,彬彬有禮的行禮打招呼,而此時的程老爺子正和另外兩個老頭坐著,都是熟人,隻不過名聲不及老魔王響亮所以魏叔玉叫不上名字,至於他們身後四周則直挺挺不少中青年一身戎裝的軍官,這些後生在長輩麵前個個腰板筆直不苟言笑,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叔玉,嗬嗬。”
這頭還沒說上話,那頭不遠的劉尚書並朝這打了個招呼,身邊挺顯眼的站著長孫栓,當真是物以類聚。
“叔玉,就這站著吧,一會就開始了。”
“是。”
有程老魔的話在,魏叔玉隻能向那邊點頭示意,然後乖乖的站在一邊,坐是不要想了。
漸漸的魏叔玉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覺得程老魔讓自己站在這完全是一個炫耀的物件,就像在告訴別人說,啊,看著,幾個了不起的神童的老師在我後麵乖乖站著呢,這種招牌似的方式讓不少各界人物經過都忍不住看上幾眼,魏叔玉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這張臉還挺出名,程老魔也就當他是個招牌似的是個死物不跟他說話,而魏叔玉也樂得清閑朝四周打量,隨著空地上的人越來越多,入場的人也變得三三兩兩,這其中見到不少熟人,頂多點到為止的點點頭便足以,直到不久後整個參觀的棚子形成若幹個集體,除了軍部和工部之外,一眼望去還能找到一些其他的比如皇親國戚,一些混吃等死很少露麵的王爺或者公侯,還有些身份顯赫卻全無官職的名流,比如王靜提起過的獨孤家的人,出乎預料的是居然還些文人墨客,人不多,但往那一站絕對有排場,魏叔玉自然是認不得誰是誰的,僅僅是從程老魔和周圍人指指點點那不屑的話語中聽出來的,魏叔玉看過去時忍不住想,或許自己之前賣弄的某些詩句就有些屬於這些詩人幾十年後的詩句吧,不過請來這些人也不難看出那劉尚書的心思,這年代沒有媒體,那麽宣傳工作除了八卦之外也就隻剩下這些文人墨客的詩句,能想到這宣傳方法,劉尚書真成精了。
“叔玉,你覺得如何?”程老魔突然扭過頭。
“啊?”魏叔玉回過神來滿臉疑惑,“看啥?”
“那。”程老魔指著那土牆,“一會就拿那土牆做實驗,依你所見是否能成功?”
說實話魏叔玉並不知道這次實驗到底是怎麽回事,炸土牆還是頭一次聽說。
“這,晚輩不知。”裝傻充愣不承認也不否認是應對這老頭的最佳方式,魏叔玉覺得自己很聰明。
“不知,這火藥不是你弄出來的麽,你不知道誰知道?”程老魔顯然不滿起來。
“欺負後生老實算什麽本事。”
就在這時,一聲飽含正氣的聲音傳來,李老爺子閃亮登場。
雖然姍姍來遲,但身份擺在那畢竟沒人會說什麽,場中距離再遠的人都站起來遙遙行禮,可見李老爺子在朝中的威望有多巨大,甚至於程老魔身後的小輩們有一些都躬身行禮,這種沒腦子沒立場沒顏色的行為讓程老魔大為不滿,扭過頭便破口大罵,讓那些悄悄行禮的過來人偷笑,讓那些直來直去的小輩們滿臉慚愧和無地自容。
“這話說的,老夫何時欺負小輩了?”程老魔也不起身,口氣不善的說道。
“懶得與你做口舌之爭。”李老爺子挺大度的坐在一邊,朝魏叔玉笑道:“叔玉,要不坐這來?”
“殺才,是想跟老夫搶人?!”程老魔立馬不幹了。
“叔玉好像並不姓程吧?”李老爺子一臉笑容,朝身邊的人問道:“何時程家不出莽夫了,真奇怪啊奇怪。”
兩個長輩見麵就吵的場麵讓一群小輩憋著想笑,而程老魔落了下風則準備隨時反擊。
可就在這時劉尚書突然出現在場邊,讓一群人都安靜下來看了過去,緊隨而後的是幾個孩子,除了三個神童和劉尚書一起走到軍部這幫大佬身邊之外,其餘孩子都各自去和家中長輩打了個招呼,劉尚書倒挺會做人的輪番和各路人馬打了招呼,等到孩子們都和長輩行完禮讓父親很有麵子之後一群人才退走,緊隨而來的是幾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