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還是留？（18）

  李情深又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指尖，緩緩抬起，吸了一口，覺得嘴中都是苦的。


  他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可是這一次，他真的要放棄嗎？

  李情深閉上了眼睛，耳邊卻回蕩起來了凌沫沫那一天在X市大學的校園裡對他說過的話.……

  「情深，我的夢想，我不想放棄，我的你，我也不想破壞，這是最十全十美的辦法！」


  「我知道，你可以處理好一切，可是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而且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你知道不知道，在所有人的眼底，我是配不上你的，你那麼完美，我很多時候都覺得我和你能在一起，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的不真實，我很害怕這種感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夢會醒！」


  「我去維也納，只是想讓自己變得出色一些，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你的身邊！你讓我變的越來越沒有自信！」


  「情深，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想當你的妻子，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去維也納，讓我變得出色完美，讓我底氣十足，情深，你知道嗎？這段時光我和你在一起，是我人生之中最快樂的歲月，可是，越是快樂的東西，越是會讓人害怕.……」


  「情深.……你知道嗎？你雖然暗戀了十二年，可是卻一直在仰慕你.……仰慕，比暗戀更痛苦.……」


  李情深驀地就睜開了眼睛，他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臟，裡面傳來了尖銳而有沉重的揪痛。


  仰慕比暗戀更痛苦.……

  她曾經是那般精靈古怪的一個女孩子，他發誓要把那個的她永遠的留住，可是現在她的眼底卻藏滿了難受.……她的自信去了哪裡？因為他李情深都消失不見了嗎？


  「情深，我以為你懂我……」


  李情深一下子就甩掉了手中的煙，從沙發上蹭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他嘴上對著她逼迫著說分手，他的心卻無法欺騙了他，他根本做不到。


  他已經為了她妥協了那麼多次，這一次在妥協了又怎樣？


  誰讓他愛她呢？


  不是嗎？

  她想去維也納讀大學，那麼他就兩地跑，他把X市的工作忙完了，就去那裡陪著她，不過是五年的來回奔破勞累而已。


  她沒有自信，即便現在他逼著她留在他的身邊，她還是沒有.……

  既然如此，他便陪著她去尋找她的自信吧……

  李情深立刻從自己的兜子里拿出來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幫我辦一下去往維也納的簽證，順便訂一張最早的機票，我要去維也納.……」


  她似乎是今天晚上的飛機飛去維也納，那麼他便追過去。


  她會不會因為他的執意分手在哭泣？

  李情深想著想著，就開始懊惱起來了自己，你說，他都比她大了六歲，怎麼還可以如此幼稚的跟她吵架？


  他真的是迷糊了，才會做出來這樣糊塗的事情！

  正在李情深深深自責的時候，突然間手機傳來了聲音，蘇晨打來的，他連忙接聽：「情深，你速度打開電視，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