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奏者法杖
而就在海梅魯恩抬頭的同時,與他麵對麵的清純少女也是瞬間看到並認出了他的模樣。
“你,你你…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
向後退動三步癱倒於地,穿戴粉紅色長裙的安吉麗卡眼角帶著淚花神色驚慌的尖叫著。
並且,在尖叫過後,直接就激活了她身上的全部防護攻擊魔法,瞬間,一動沒動原地愣神的海梅魯恩麵前就出現了三環魔法“熔岩射線”的能量波動。
此時此刻,海梅魯恩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悔恨的在心中狂罵命運之神,這狹隘的地形,無處可躲的他如果正麵撞上這恐怖的東西,可能直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滾去冥河見死神了。
雖說並不會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但被死神拎著揍一頓扔回幽暗地域怎麽看都有些劃不來不是,在者說,他這一生的理想還沒有完成,怎地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去世了?
就在海梅魯恩無奈思索之際,他身前的強烈魔法波動卻是直接化做零零碎碎的火元素重新歸於塵世。
仔細一看,原來是哪有錢的貴族小姐,此時已經握著手中的熔岩法杖被店鋪老板用一柄木錘敲暈了過去。
抹了一把頭上流淌的冷汗,海梅魯恩此時正拍著脆弱的心髒大口呼吸,慶幸著他的小命尚存。
而那老法師也是激動的翹翹胡子一把抽出安吉麗卡手中的豎笛法杖丟給海梅魯恩怒吼道:
“該死的,我和你什麽仇什麽怨!為了這麽一個破玩意,差點沒把老查德的店鋪毀掉,這東西送你,把她給老查德拖走!”
握緊手中這隻來之不易的晶藍色豎笛,海梅魯恩一興奮,較忙點頭哈腰一萬個答應的就將那倒黴的貴族小姐從店鋪中拖了出去。
沒有在意四周人們詫異的眼神,海梅魯恩就這麽的將這倒黴催的貴族小姐拖了一路,直到他被一群他黑惡勢力堵住了去路。
看著自己親愛的表妹被眼前這個麵容清秀的智障以死豬拖的形式拖動十多米後,安吉傑利已經氣憤的臉都綠了。
盡量壓抑怒火,安吉傑利眼角抽搐的對海梅魯恩開口道:
“你,稍等片刻。”
如此說完,安吉傑利就轉身給他身後的三個跟班以自上而下的方式一人五個巴掌,其中一個身板羸弱的法師跟班甚至因此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飯桶,之前不是還說瓦爾塔學院很安全嗎,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一邊不斷的拍打一個體格健壯的跟班,安吉傑利一邊怒罵著他們。
這一幕,屬實是大大的震撼住了海梅魯恩,自這輩子以來,作為一名走南闖北的吟遊詩人,海梅魯恩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自己人下手這麽狠的存在。
要不是沒有地方放自己的寶貴法杖,可能看的正帶感的海梅魯恩都要給這位優雅的金發男士鼓鼓掌了。
就這樣,在爆錘手下兩分鍾後,氣焰消化不少的安吉傑利隨即轉過身以貴族禮貌的優雅麵龐的說道:
“這位朋友,不知舍妹哪裏招惹了您?能否與我一個麵子,將這不成器的丫頭還給我?如果這丫頭給您造成了什麽不便,我全額賠付您精神損失費,人身傷害費,以及時間耽擱費。”
有些奇怪的撓了撓頭,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好人,海梅魯恩麵對安吉傑利如此尊重的態度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就把暈過去的貴族小姐的一隻腳遞給了他,隨後就大手一揮脫離了現場。
而安吉傑利的麵帶微笑也在海梅魯恩身形消失後轉變成了一臉的陰冷,看著一旁滿臉疑惑的手下,這位貴族先生在把他倒黴的表妹背起來後再次怒吼道:
“蠢貨,你們是不是認為我剛剛很窩囊,那我告訴們,如果剛剛真的在大街上動手,引來瓦爾塔執法隊是最輕的結果,麗卡表妹一身的魔法物品都被那個人打暈,你認為你們有能夠和他對抗的力量?”
滿臉激動的說完,安吉傑利就帶著一臉的怨氣走向了他自己租下的獨立旅館,畢竟,不管怎樣,也要先把倒黴的安吉麗卡安置一下。
與此同時,走在路上莫名被當成一位絕世高手的海梅魯恩正一手一支豎笛細心觀摩著,看上去似乎是在糾結什麽。
思索片刻,海梅魯恩不由得在此回憶起了他老爹給予他的諄諄教導:
“孩子,這支豎笛就交給你了,記住,這是我們家族為數不多的傳家寶之一,你可一定要愛護好它!”
每當海梅魯恩想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是不由自主的落淚,所以,接下來,糾結片刻的海梅魯恩就很自然的將這支樸素無華的祖傳豎笛丟…安置到了他的祖傳次元袋深處,抱著他手中的奏者法杖親了幾口。
畢竟,一個“微光武器”級別的法杖的實際作用可要比那支沒什麽實際用途的豎笛好的多,更何況這支法杖還支持高端豎笛的演奏功能。
就這樣,帶著一路的欣喜,海梅魯恩抱著他的奏者法杖快步走到了艾璐璐的私人公寓,正巧,感上假期晚起的艾璐璐準備出去吃飯。
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海梅魯恩直接就揮揮手中的法杖,優雅的開口言語道:
“艾璐璐小姐,我能與你共進早餐嗎?”
對於這種類似的邀請,艾璐璐以前也經曆過幾次,但每次她都以沒時間將其拒絕,因為那些男人心裏的真正目的她很清楚,畢竟,她隻是智商低,情商還是足夠用的。
但是這次,艾璐璐並沒有拒絕麵前的男人,因為,她同樣很清楚,麵前的這個男人真的就隻是單純的過來蹭飯而已。
“這是這個星期的生活費,今天的話,魯恩先生就與在下一起吃吧。”
將一小包金幣遞給海梅魯恩,一身淡綠色勁裝的艾璐璐就微笑且自然的拉著海梅魯恩走向了不遠處金碧輝煌的“金蘋果餐廳”。
對此,海梅魯恩在將這來之不易的生活費揣回懷裏後卻是思考起了一個哲理性的嚴重問題:
“剛剛那個人類貴族好像說了要賠我什麽什麽費……我連飯都吃不起了,剛剛為什麽沒要呢?難不成因為我骨子裏真的是一個天大的好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