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米寧融心
“竟然是一等凡器!”
五個傭兵團人,吸著涼氣,目光垂涎的爭相飛了上去。
袁飛一揮手臂,滾滾血妖火從矛頭上飛出,直衝雲霄,伴隨著這股火焰散射而出,空氣裏麵頓時就爆發出了一陣碎玻璃的聲音,那火焰的高溫,甚至要把空氣禁錮了一般。
他一矛而落,其中一個武者的長刀啪的一聲斷成無數碎片,身子也是被那火焰逼退,從半空當中砸進了地麵裏。
“石岩狂刀!”
剩餘四人,快速在刀身上凝出了一股猶如石頭一般的屏障,以便來增加長刀的硬度。
五道流光,不斷的在空氣當中閃現,幾刀聚過袁飛頭頂,劈砍而下,不死邪矛高舉微微一旋,四把刀刃就是應聲彈開,對著其中一個飛退的武者跟去,長矛一戳,直接穿過那把堵在他胸前的長刀,矛頭透胸而過。
收矛甩血,袁飛怕他不死,又是在腦袋上補了一道雷光,看著那具散成無數碎片的屍體,如雨般落下。
三人一齊飛來,袁飛持矛反手一鞭,狠狠拍著其中一人脖頸之上,便是讓他臉著地的墜去。
“叮叮”
“噗噗”
隨著幾聲清脆的金屬碰撞之音,緊跟而來的就是兩個武者身體上噴湧而出的血線,被武學包裹起來的長刀,也是多出了道道裂紋。
“這小子當真隻有六轉人通境的實力?”
其中一人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經殘破不堪的長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中也是飛速竄出一股疑問,把自己五個九轉人通境武者耍的團團轉,本身卻隻有六轉人通境的實力?
“事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拚了!”
袁飛微微彎腰,不死邪矛掃出,一股殷紅色的火苗,咻的飛出,直接轟在了其中一人的胸膛上,就是讓他從半空掉了下去。
不過短短幾息時間,五個九轉人通境巔峰武者,便是在他華麗的表演之下,墜下四人!
“好強.……”
趴在袁熊背上的米寧,被這一暮暮驚道,使勁瞪大了眼睛,這袁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龐大壓迫力,甚至比王風的父親還要強!
沒有真正見過武者戰鬥的她,顯然是被此番戰鬥給震驚到了。
“嘩啦”
四個墜地而下的武者,快速聚集在一起,相互使了個眼色之後,四散開來,反身對著袁雨萱四人所在的方向襲來。
“哼,竟然敢小看人!”
袁雨萱與袁雷分散開來,對著其中兩個傭兵來開架勢衝了上去,而剩下的那兩個傭兵,卻是直奔袁熊與米寧而去。
“姑娘退後!”袁熊轟出一記拳法,趕緊與米寧拉開一段距離,隻是六轉人通境與九轉人通境的差距太過巨大,隻是修煉了大荒淬體的袁熊,最多也不過是能跟八轉人通境武者相抗衡,兩個巔峰級別的武者麵對他全力甩出的一拳,根本就是輕鬆躲過,速度快到了肉眼難以捕捉的地步。
“咻”
眼見兩個武者直奔米寧而去,袁熊卻是無計可施,處在半空當中的袁飛運力,矛身微玄,仿佛一跟噴火的鑽頭,將與他對峙的那一個武者的肩膀筆直刺穿,加之血妖火的焚燒,從血洞之處燃燒起一團火焰。
那傭兵從半空中跌落,強忍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不斷的在地麵上打滾,企圖把身上的火焰撲滅,哪知他越是想要撲滅溫度極高的血紅色火焰,焚燒的力度就是增強一分。
“血妖火號稱不死之火,在沒有燒盡目標之前,根本就不可能熄滅!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我戰勝!”
袁飛從已經無力回天的那個武者身上收回視線,把手中長矛飆射而出,頓時,不死邪矛就化成了一道猩紅色的熒光線條,將已經衝到米寧不遠處的其中一個傭兵背後刺入,帶著屍體插進了堅硬的地麵裏。
與之一起對著米寧而去的另一個傭兵,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卻也是隻能前進不能後退的加快速度,伸出手來便欲對著米寧的白皙脖頸捉去。
“咚”
那個傭兵的身影,在米寧膽怯而又震驚的目光裏麵愈來愈近,令她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不敢想像自己是不是還能活下來。
隻聽一聲沉悶的巨響,便再也沒有了聲音,她嚐試著睜開一條眼縫,卻看見了擋在自己身前的那道高大身影,散發著灰蒙亮光的手臂,也是硬生生的被長刀砍進去一半之多。
“袁熊大哥!”
米寧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看著他手臂上仿佛噴泉一樣飆射出來的血線,那張姣好的容顏,變的愁雲密布,蒼白不已。
袁熊悶哼一聲,看著差點被砍掉的手臂,他硬是沒有多發出半點的聲音,而是輕柔的回過頭來問道:“沒有受傷吧?”
見米寧心不在焉的點頭,他咧開嘴角嘿嘿傻笑了一聲,用布滿大荒之氣的右手死死捏住刀柄,讓對方無法將長刀收回,而運足力氣的左腿也是狠狠提出,把那傭兵踢出了幾十米之遠。
晃悠了幾下身子,袁熊撐開手臂,如同一座貨真價實的鐵塔擋在米寧身前,眼眸裏,閃動著幾分倔強。
“吧嗒”
一滴滾燙的血液滴在米寧花容失色的臉上,讓她打了個機靈便是回過神來,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這個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男人,居然可以不惜毀掉一條手臂,也要把自己救了下來。
這種溫暖的感覺,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小時候,他也是經常跟袁熊一樣,不問對錯的站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擋去一切麻煩,自從父親死後,她卻再也沒有這樣被一個人這般守護過了。
強行被王家擄去,嫁給王風這個二世子,米寧原本以為自己雖然受盡苦楚,卻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屬,一心一意的把身心放在王風身上,換來的卻是像狗一樣被鎖在地牢裏麵。
想至此,淚水濕潤了她的眼角,咬牙將自己裙角的一塊布條撕下,她輕輕抱起袁熊已經幾近斷裂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把那還愛冒血的刀痕包紮好。
從來沒有被女人這麽嗬護過的袁熊,漆黑的臉龐頓時一紅,尷尬道:“米姑娘,我是一個粗人,這點小傷很快就能自己痊愈,就算好不了,直接把這條胳膊砍掉就是了!你把自己的裙子撕碎,這不成了我在欺負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