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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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咡咡~”
看著眼前大敞的門,銀子猩紅色的豎瞳難得露出了呆滯與愣怔的神色。
身體卻似乎有自主意識的快速躥出了籠子。
這個該死的籠子它真的已經待夠了!
銀子一個輕躍跳到了地上。
腳底熟悉堅硬的觸感讓銀子恍然回神,明明也就幾天而已,再次腳踏實地的感覺卻讓銀子幾乎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它轉頭看向那個困住了自己這麽幾天的籠子,眼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不是沒有怨的,也不是沒有怒的。
隻是在以為自己再也無法擺脫這個籠子的時候,尤其在自己寄以厚望的蕭驍都似乎都要失敗的時候。
它沒有想到,自由來的這麽猝不及防。
在它都要放棄的時候。
那時候太過深濃的失望滲出了絲絲的絕望。
它很感激蕭驍,他的努力它看的一清二楚。
它真的很感謝這個人類為救它而付出的努力。
隻是,終究是受能力所限。
終究是它該有這一劫。
它不得不接受自己也許要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去自由的未來。
但是,它不會放棄逃脫。
當它徹底放棄的時候,也許就是它消散於世間的時候。
但是,命運的迷人之處就在於它的莫測。
現在的它,正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冰涼的、清冽的。
其實跟它之前在籠子裏呼吸著的空氣並沒有什麽不同
但是,因為多了自由的味道,這般尋常平淡的空氣竟是如此的甜美。
現在的它沒有怨,也沒有怒。
它滿心的感激與喜悅。
銀子仰起頭,微微眯起猩紅色的豎瞳。
神色有些怔然,又透著深深的迷醉。
夜色中,那雙奇異的瞳仁流光溢彩,紅的瑰麗而絢爛。
似有星光跌落其中。
熠熠生輝。
“哎?”
一直全神貫注注視著蕭驍的蘇幽槿很快察覺出了蕭驍神色的變化。
她一愣後,猛然想到了什麽,遽然低眸看向蕭驍手中的籠子。
之前因為自己矛盾的心態,還有不想看到銀子受傷被困的模樣,蘇幽槿的目光一直在蕭驍的臉上。
想著在蕭驍支持不住的時候能夠及時上前扶住蕭驍。
“籠,籠子,開了?!”
蘇幽槿倏的睜大眼睛,向來冷淡的麵容出現了幾絲裂痕。
她忍不住微張嘴,說出的話語斷斷續續,都有些磕絆了。
攤主雖然大部分的眼光都放在蕭驍手中的自家傳家寶上,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也不是有什麽別的想法,隻是男人見到美女就好像是蜜蜂見到鮮花,就算不圍著獻媚也是能多看一會就是一會。
攤主是正常的男人。
所以,攤主的眼角餘光其實一直沒有離開過蘇幽槿。
看的暗自陶醉不已。
果真是賞心悅目。
所以,蘇幽槿的表情一有變化,攤主就注意到了。
蘇幽槿嘴唇微張,攤主知道她說了什麽,卻聽不太清楚,卻模糊的看出了“開”的口形。
開?
攤主反應很快,立刻把遊移在美女身上的注意力全部轉回了蕭驍手中的他的傳家寶身上。
攤主:!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半開的大門。
這個門,竟然真的是能開的嗎?
不過,攤主發現自己有些偏離了重點。
重點是,這個門究竟是怎麽被打開的?
不會是靠蠻力硬拉開的吧?!
攤主悚然一驚,不由得在心裏慘叫一聲:他的傳家寶啊!
攤主立即起身跑向蕭驍。
甚至沒有從他的攤子邊緣繞過去,而是直接從他的攤位上走了過去。
雖然攤位上的東西是他的全部家當。
但是,什麽東西都比不上他的傳家寶!
“你幹什麽了?”
“怎麽把門打開的?”
“不是說了要小心點嗎?”
“弄壞了-”
攤主被蕭驍伸到他麵前的籠子打斷了喋喋不休的話語。
他也不在意自己之前說到一半的話,而是一臉緊張的細細察看起終於回到自己手中的傳家寶。
銀子。
蘇幽槿很快就從籠子被打開的驚詫中回過神來
她看到了那一躍而出的銀灰色身影,就要張口欲呼,卻看到了銀子仰頭眯眼的姿勢。
她不由得讓聲音隱匿在喉間。
銀子眼裏的光芒讓她微微勾起了嘴角。
眼角卻有些微微的濕意。
她似乎能體會到銀子現在的心情。
她靜靜地看著銀子。
嘴裏終是忍不住近乎無聲的呢喃了一句:“銀子。”
真好,銀子。
蘇幽槿眉眼微彎。
抬頭仰望天空的銀子卻似乎聽到了這一聲近乎無聲的呼喚。
它轉頭,看向蘇幽槿。
猩紅色的豎瞳裏映出了不遠處少女含笑的雙眸與微勾的嘴角。
銀子甩了甩尾巴,眨眼間就來到了蘇幽槿的麵前。
再一個眨眼,銀子已經趴在了它慣常的位置上了。
蘇幽槿隻覺得左肩一重,她側首垂目,就看到了一如往常的趴在那裏的銀子。
好像銀子一直待在那裏,並沒有一刻的離開過。
蘇幽槿笑了起來。
一個真正的笑容。
瞬間的芳華,讓人屏息。
“銀子,歡迎回來。”
“我很想你。”
“咡咡~”
銀子歪頭,眼裏露出欣悅的笑意。
似乎在說,它也很想蘇幽槿。
“抱歉,現在才找到了你。”
對於這點,蘇幽槿很自責。
明明銀子就在校門口這裏,若是她早點想到到校外尋找,若是她再仔細一點,她就能早點找到銀子。
那麽,銀子也能少受點苦吧?
隻是,就算自己找到銀子也於事無補的吧。
今天能救出來銀子,全是蕭驍的功勞。
若是沒有蕭驍,她該怎麽打開這扇奇怪的門、然後救出銀子?
想到這裏,蘇幽槿聲音低落,“對不起,銀子,我很沒用。”
對自己那麽重要的銀子,她卻在它出事的時候,隻能在一邊束手無策。
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
在蘇幽槿終於從銀子被救出來的欣喜若狂中慢慢平複下來時,對於自己無用的沮喪便不由得漫了上來。
蘇幽槿很少有這種覺得自己沒用的時候。
除了曾經麵對自己父母的時候,才有過那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