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蘇幽槿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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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由的,蘇幽槿把希望寄托在了蕭驍的身上。
畢竟,也隻有蕭驍能幫她找銀子了。
其他人,連看都看不到銀子,又何談尋找呢?
……
“好的。”
“我馬上來。”
蕭驍掛掉電話,“我出去一下。”
不待其他人回應,蕭驍就快步走出了寢室。
……
看著被關上的宿舍門,張博幾人麵麵相覷了一下。
諸葛雲嘖嘖有聲,“蘇大美人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吧?”
這從蕭驍接電話的隻言片語還有表情就能推斷出來。
“不過,遇到麻煩就來找老三。”
“他們之間的關係,我以一根黃瓜打賭,絕對不簡單。”
“廢話!”
張博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
“二哥,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趙律正撇了撇嘴。
人在遇到困難時,下意識的就會向自己最信任的人求助。
也許並不絕對,有時候也有可能受外在因素的影響。
但是,蕭驍在蘇幽槿心裏的地位不一般,至少,這點是肯定的。
……
蕭驍很快就來到了玻璃花房。
一眼就看到了立於門邊的蘇幽槿。
白色半高領毛衣,有白色的蕾絲花邊露出來,平添幾分複古優雅。
外罩白色羊毛大衣。
白色的針織闊腿褲,白色的羊皮靴。
一身的白非但不單調,反而更襯的少女膚色猶如羊脂白玉般的剔透溫潤。
冰肌玉骨,不外如是。
……
少女麵色淡淡,卻黛眉緊蹙。
周身的氣質越發的清寒迫人,又隱隱有著幾分焦灼的不安與急躁。
冰火交融的氣場,使得少女更加的不可親近。
也再明白不過的彰顯了少女不愉與擔憂的心情。
……
頭微垂的少女顯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時間並沒有注意到前來的蕭驍。
“蘇幽槿。”
蕭驍輕聲喚道。
蘇幽槿似受到驚嚇般的抬起了頭。
縱然表麵仍舊冷淡的毫無波瀾,本來清透的琥珀色眼睛卻變得暗沉了幾分。
但是,在看到蕭驍後,幾縷希冀的光芒衝破了這份暗沉,又變的光芒四射起來。
……
“蕭驍,銀子不見了。”
冷淡的嗓音莫名透出了壓抑的委屈與傷心。
看到蕭驍,蘇幽槿忍不住泄露了幾分自己的真實情緒。
“我找了好多地方。”
“所有銀子喜歡去的、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
蘇幽槿微垂眼瞼,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可是沒有。”
“哪裏都找不到銀子。”
蘇幽槿的聲音越發的緊繃起來,本該清冽的嗓音猶如被拉緊的琴弦,變得暗啞與幹澀。
……
看著明明麵無表情,眼裏卻露出走失孩子般迷茫眼神的蘇幽槿,蕭驍不禁心裏一動,麵上也有了幾分動容。
果真顏值什麽的真是大殺器。
再配上這般真切的情感,實在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
蕭驍刻意放緩語速,放低聲音,柔和的聲線生怕驚到這個此時尤為脆弱的少女。
“蘇幽槿,不要著急。”
“銀子可是妖怪,沒那麽容易出事的。”
“妖怪?”
“是啊,銀子可不是普通的存在。”
蘇幽槿喃喃自語,似乎在極力說服著自己。
但是顯然這番努力並沒有取得多大的成效。
女孩身側緊握成拳的雙手一直沒有鬆開。
繃直的手背,凸出的指關節透出了幾分蒼白之色。
青色的筋絡在雪白的肌膚下若隱若現,幾分清豔與脆弱。
……
“但是,銀子從來沒有離開這麽久過。”
“銀子總是陪在我的身邊。”
“就算離開也很快就會回來。”
“而且……”
蘇幽槿的眉眼間透出了幾分痛苦與惶惑之色,“我感覺不到銀子的氣息了。”
“第一次……我第一次失去了銀子的氣息。”
“以前從來沒有過!”
清冽的聲線微微顫抖著,絲絲縷縷的害怕猶如暗夜的陰影緊緊纏繞。
蘇幽槿有種窒息感。
她突然兩隻手緊緊交纏在一起,似乎想借此轉移幾分內心的疼痛。
……
“蘇幽槿。”
蕭驍略略抬高了幾分音量,“你冷靜點。”
“銀子會回來的。”
“我們會找到銀子的。”
蕭驍雙眼緊緊逼視著蘇幽槿有些朦朧的雙眼,自信而篤定的說道。
“……嗯。”
與蕭驍默默對視了一會,蘇幽槿狠狠閉上了眼睛,再度睜開後,眼裏是一片的清明與堅定。
她從來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生。
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她冷淡獨立又要強的性格。
現在的失態隻是因為銀子對於她而言太過重要。
即使隻是想想失去銀子的可能,她就痛苦的難以自抑。
她承受不起一丁點失去銀子的痛苦。
一丁點都不行。
但是,就如蕭驍說的,她要冷靜。
銀子還在等著她。
她會找回銀子的。
……
看到蘇幽槿終於恢複了幾分冷靜,蕭驍直奔主題:“銀子是怎麽不見的?”
“具體情況跟我描述一下。”
“……我不知道。”
蘇幽槿緩緩開口,琥珀色的瞳孔裏透著迷離的霧氣,“銀子偶然會離開我自己出去玩。”
“但是最久也不會超過一天的。”
“它知道,我會擔心的。”
“而它從來不會讓我擔心。”
說到這裏,蘇幽槿不由得笑了笑,粉白的唇勾出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弧度。
“這次我以為也是這樣。”
“但是,整整三天了。”
“銀子仍舊沒有回來。”
“而且,也許是待一起的時間久了。”
“就算銀子不在我身邊,我也能隱隱感受到銀子的氣息。”
“這次我卻怎麽也感受不到了。”
“我擔心……它是不是出事了?”
蘇幽槿神色有些愣怔,聲音越來越輕,眼睛失神的望著前方,裏麵什麽都沒有。
……
“你最後見到它是在哪裏?”
不待蘇幽槿回答,蕭驍又直接說道:“帶我去。”
“……就是這裏。”
蘇幽槿轉身看向身後的玻璃花房,眼中的神色複雜難明,“三天前中午,我在花房給花澆水,銀子本來是在花房裏玩的。”
“但是等我澆好水後,卻沒有在花房裏看到銀子。”
“我以為它出去玩了。”
“也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