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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一鳴驚人,餘波漸起

  魏瑾聽著,頓時搖了搖頭,對魏醒擺擺手道:“你先去安排,告知被挑選出來的兩位先生,讓他們做好準備。”


  魏醒點點頭,但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遲疑了一下道:“香兒此番回來,和他那位夫君的調令或有關係,您……”


  “我心裏有數,去吧。”


  魏醒還是遲疑了一下,最後提醒道:“香兒那夫君最近上下打點,還來拜訪過我一次,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想來我這衙門裏,侄兒剛剛得到消息,官家下令京兆尹,說是要嚴查京畿之中的淫祀,這事麻煩,但不少人視之為跳板,就怕香兒那邊也得了消息,這才上門。”


  魏瑾眉頭一皺,最後還是搖頭道:“莫擔心,這事我心裏清楚,會攔著的。”


  魏醒這才離去。


  等送走了魏醒,魏瑾坐正身子,抬頭往門口一看,就有一紅衣女子飛奔進來。


  這女子麵容豔麗,身材圓潤,皮膚白皙,聲音更是有如空穀百靈,但她一進來便抱怨道:“父親,您不知道,方才那管事的都隨意阻攔我,說您在與族兄交談,可過去可不是這樣的!”


  “行了,都已快我人母了,怎的還這般不知輕重?”魏瑾搖搖頭,剛想要訓斥兩句,但見著那女子的委屈表情,語氣就軟了下來,“我與你兄長是商談的,事關族中未來,當然得謹慎一些,事先吩咐了魏準,他才會阻攔。”


  那女子便嗔道:“那您等會得訓斥魏準一下,省得他以後還這樣!”


  魏瑾隻得點頭,道:“好好好,都依你!”


  女子立刻轉哀為笑,道:“還是父親待我好!”然後就是一頓撒嬌。


  等過了一會,魏瑾問道:“按著說,你夫君最近才回京述職,你該陪在旁邊,怎麽還有時間到為父這來?”


  “唉,”女子又哀歎起來,“女兒正要說這個事,我夫君那個人,您是知道的,心比天高,也是有才學的,他這兩年外放為官,政績有目共睹,現在回來,按理說,那是該升遷的啊,但偏偏就給了個小官,不上不下的,有什麽意思?”


  魏瑾搖了搖頭,幹脆的說道:“朝廷任免,自有法度,你就是來找為父,也沒用。”


  女子蹙眉,撒嬌道:“父親與吏部尚書交好,您若是上門走動,他還能不賣您一個人情?況且,修賢的要求也不高的,就和族兄一樣即可?”


  “胡鬧!”魏瑾皺眉道,“王修賢先前隻在一地做過縣令,因事未能在當地升遷,現在回來不熬熬資曆,還想著到京兆尹下麵當官?你族兄兢兢業業多年,破了多少案子、平了多少事端,才得了一個參軍,他王修賢來到就像要平起平坐?他以為自己是誰?”


  女子立刻就惱怒道:“父親何故吼我?”見魏瑾神色不變,她語氣又軟了,道:“族兄的司法參軍,也不是什麽大官……”


  魏瑾的語氣也平靜了不少,道:“這官大官小,有的時候不光看品級,還得看歸屬,京城司法之職,能和下麵一樣嗎?而且京畿二十幾個縣,地方上哪裏能比?這裏人口幾何?官吏多少?前前後後的關係何等複雜,你就沒有想過?”


  “便是不行,那也在京城裏做個縣令好了。”女子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樣子。


  “這更是胡話了,縣令乃是一方父母官,哪裏是說當就能當的?就算有空缺,為父也不會推薦王修賢,他之前為縣令做的事,現在壓還來不及,一旦要在京畿為縣令,過去的履曆被人一查,保準出事!”


  “那……”女子遲疑了一下,最後一咬牙道,“實在不行,就先委屈委屈,在族兄手下當個差,日後瞅準了機會……”


  “這還委屈他了?”魏瑾冷哼一聲,“你也不要多想了,為父是戶部侍郎,不是吏部的,就算是的,也不能因為私情而隨意安插親信,這是犯忌諱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父親為何這般偏心!”女子立刻一副委屈的要哭出來的模樣。


  “這話與偏心與否沒有關係,”魏瑾眉頭一皺,“實在是你這要求太過過分,不如……”


  “怎麽的就不偏心的?怎麽魏如兮的夫君,就能得您支持,全力相助,而我的夫君就不行?”女子的眼睛裏已經有了水汽,“就因為他李懷是定襄侯?就因為魏如兮是嫡女?”


  魏瑾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沉聲問道:“你又胡說些什麽?”


  “我怎麽胡說了?”女子的眼睛裏留下淚珠,“李懷過去是什麽玩意兒,誰不知道,自從娶了魏如兮,不僅得了那侯爵之位,如今更是在長安文會上大出風頭,連鄭興業這樣的才子,都被絆倒了,為什麽?還不是咱們家幫他!沒有您!沒有咱們魏家!他李懷算個什麽東西啊!”


  “住口!”魏瑾勃然大怒,“你說的這些,都是從哪裏聽來的,簡直一派胡言!”


  這一番雷霆之怒,可謂震懾人心,那女子一下子就愣住了,然後這眼淚便如斷線的珍珠一般跌落下來。


  “父親,您吼我!”她滿臉委屈,“為何這般?就因為他魏如兮的是嫡女?我是庶出嗎?您說最喜歡我娘親,難道都是假的!”


  “少來這套!別把你母親那一套東西拿出來!”魏瑾眯起眼睛,神色肅穆,“魏香兒,給我說清楚,你這番話,到底是從什麽地方聽來的!”


  魏香兒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終於收斂了淚眼,然後抽泣著、斷斷續續的道:“這……好些人都這麽說。”


  魏瑾則繼續逼問:“你是從何人口中聽到的?”


  “是……是從我夫君口中聽到的。”魏香兒這麽說著,稍微低下頭,“他也是從他的衙門那聽到的,但他那衙門裏麵,也都這麽說著,聽說是不少人分析過後的結果。”


  “居然是這麽傳的?”魏瑾沉思起來,臉色陰晴不定。


  魏香兒就道:“父親!這事很多人都看得出來,您為何還要替定襄侯府遮掩?”然後她壓低聲音,“我其實打聽了,家裏早就安排好了門客,給那定襄侯,顯是給他出謀劃策的,這難道不是偏心嗎?為何我家夫君,就得不到這般優待?”


  隨後她又作勢欲哭:“也是,我乃是庶女,就算得父親喜愛,終究是比不過嫡女金貴,她魏如兮一進門,就是侯爵夫人,我呢?當年嫁給他王修賢,他不過是個剛剛中榜的進士,是父親您說他大有前途,要栽培他,我才下嫁,如今……”說著說著,心中悲戚,居然真的哭了起來。


  魏瑾卻隻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他擺擺手道:“別我這裏哭了,你姨娘也有一陣子沒見你了,去看看吧,”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也別忘了去給你嫡母請安。”


  魏香兒愣在原地,對這般場麵很是意外,過去隻要自己施展這一招,父親無有不從,怎的今日……


  她還不甘心,又要再說,魏瑾卻不囉嗦,直接瞪了她一眼。


  魏香兒終於知道厲害,福了一禮之後,心有不甘的離去了。


  等人一走,魏瑾再次讓人招了魏醒過來:“你可知道如今關於咱們與定襄侯都有什麽傳聞?”


  “侄兒不知,莫非出了事?”魏醒這麽一問,借著魏瑾就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魏醒也變了臉色:“還有這等傳聞?侄兒著實不知!”


  “去讓人好好探查!”魏瑾深吸一口氣,“今日不同以往,既然知道了玄慶的本事,那以後就不能太托大,得相互扶持,不可讓他心生惡感!”


  魏醒點點頭,又道:“那幾位門客是否還要派過去,萬一真讓人誤會了。”


  “這有什麽?”魏瑾搖搖頭,“旁人一說,你事就不幹了?還是要派過去幫襯的,這才是相助,再者說來,你和玄慶說了,要他先自己在衙門裏感受一下,這事本就不急於一時。”


  “侄兒明白了。”魏醒點點頭,再次離去。


  等人一走,魏瑾左思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就招來了管事魏準:“你去通知夫人,就說我有話要與她說,另外……”沉吟了一下,“先前我就有意將這兒女召集起來,吃一頓家宴,你去安排一下。”


  魏準點點頭,又問:“那諸位姑爺……”


  “當然都要來。”


  等人一走,魏瑾凝神思索,過了一會,又招了另外一個管事過來,問道:“最近後院有什麽異動?有什麽人來往?”


  那管事就說一切如常,然後道:“不過,今日有不少人送來了帖子,說是最近要來,包括劉家、柳家、王家……”


  聽了一圈,魏瑾點點頭,說道:“都是有些來曆的,猜得出緣由,玄慶在文會上一鳴驚人,老夫為他嶽丈,這些人想來拜訪,或許也有試探的意思,既然如此,就都安排一下吧。”


  這邊正說著,那邊就有人過來傳報,說是後院起了紛爭。


  “齊夫人帶著人,鬧到了主母那邊!”來通報的魏準一臉無奈。


  戰袍染血說


  今天隻有一更了,明天要早起,所以無法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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