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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分歧當擇一,興師或問罪

  “如果原來的劇情中,麵對選擇,原本的李懷就跑了,那麽還好,一切還算正軌,但如果沒有呢?那我就改變了劇情,萬一這婚沒結成,因為蝴蝶效應,我那爵位也丟了,幹脆不用等主角來,我就已經退場了啊,豈能如此!”


  “穩妥之法,自是要參考原本劇情,但問題是……”


  “我書裏麵也沒寫這段啊!這段是自己補的!那李懷原來就一龍套,除了被打臉,幾乎沒其他功能,誰知道他繼承爵位和大婚之前幹嘛了?更別說今日這般細節了!”


  頓時,在某類互動遊戲上頗有造詣的撲街作者李懷,敏銳的意識到,接下來,他將麵臨一次典型的支線選擇。


  “這種時候,應該先存個檔,方便後悔讀取……”想到這,他忽然長舒一口氣,“不過我雖然沒法讀檔,但修改器的效果是一樣的!雖然被某牙毒舌攻擊十分難受,但能累積四槽點,卻也帶來了快樂!每個槽點能回溯一刻鍾的時間,加起來就是半個時辰,一個小時啊!比一節課加個課間休息還多十分鍾!”


  這麽想著,他拍了拍李慎的肩膀:“走,去前院看看情況,咱們得抓緊時間,爭取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就把人見一遍,聽聽他們的建議。”


  李慎不由一愣,繼而滿臉疑惑,想著來人能夠什麽建議?還不是要興師問罪?而且,這等行徑,不該是自家這廢材兄長的選項啊!

  李懷卻不管其他,邁步就走。


  他倒也想過,若是槽點無用,那場麵必然十分尷尬,隻是眼前這種情況,他一魂穿作者,除了開腦內劇場,沒有任何其他技能,與其閉眼瞎選,不如順勢嚐試,不然還能怎麽辦?扔了外掛不用?


  隻是這邊還沒走出去,門外幾個護院就先進來了。


  “七公子,這是要去哪?”為首那人身高體壯,臉上隻有薄薄一層皮,眼睛眯著,法令紋凸顯,太陽穴凸起,盡管著力做出恭敬的樣子,但還是給李懷一種危險分子的感覺。


  好家夥,看這模樣,體脂率夠低的啊,怕是肌肉分離度十分可觀,有我穿越前的幾分風采,肯定是個高手!話說回來,當初,我在書中是怎麽設定武力值的來著?


  這邊想著,那邊,李懷對書童吩咐了兩句,再轉頭對護院說道:“是母親召我過去,喬護院若是不信,不如跟我同去,咱們得快點,時間不等人。”


  他的語氣倒是非常客氣,因為相關的記憶已經浮現——


  這護院名為喬其,乃侯府護院中有名的好手,初為老侯爺親兵,因傷退出行伍,後被安置為護院,因此,此人在府中頗有地位,便是過去的原版李懷,也不敢輕易得罪這人,言語上愛客氣得很。


  那喬其立於院外,先是見李慎進去,又有交好的仆役過來通報前院局麵,心裏就明白幾分,再見李懷欲出,本以為他又開溜,沒想到卻聽到了這番言語。


  “讓我陪您過去?”


  李懷點點頭,道:“不行?又或是,你不能擅離職守?”


  喬其低頭弓腰,道:“我等職責就是護衛,自要陪同左右。”心裏卻是疑惑,這位不靠譜的少爺,怎會迎難而上?莫不是有什麽算計,要讓人纏住自己,再行開溜?


  “那便是了,別耽誤時間了,時間十分寶貴,與我同去吧!”李懷說罷,邁開步子便要直奔前院,卻被李慎攔住了。


  “兄長,這是作甚?”李慎滿臉不解,“魏家學士興師問罪,豈能此刻去捋他虎須?還是先退避三舍,靜觀其變,再做打算吧。”


  “怎麽?你這是不願意我過去?”李懷眯起眼睛,看著這個老幺,暗道這人是不是智障,自己院子周圍的護衛武士,明顯就是監視、防備的,李慎倒好,當著喬其的麵慫恿自己逃跑,這能有成功率?


  而李慎被這般一說,立刻神色微變,似是想要說什麽,偏張嘴難言。


  注意到這些的李懷卻是心中一動。


  若非智障,或者,是其他什麽緣故?

  “自然不是!”經過詫異之後,李慎趕緊解釋,“隻是擔憂兄長,聽聞那位學士最是嚴厲,而且……”


  “擔憂個什麽勁兒?”李懷大手一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這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除非我不娶他女兒了,否則遲早都要麵對,逃有什麽用?小弟啊,你還要學習一個,今日為兄,就得教教你一些人生經驗。”


  他說得口嗨,自是無所顧忌,反正到時真能時光倒流,還怕困難?現在不說幾句場麵話,什麽時候說?大不了到時候慫了,憑著前任李懷的名聲,也不怕丟人。


  隻是他的話,卻讓喬其很是訝異,看著李懷的神色略有變化,但思及這位七公子過去的斑斑劣跡,實在深入人心,也隻是驚訝一下,並無其他感想。


  李懷說完爽完,轉身就走,沒想到卻被喬其攔住了。


  “你也要勸我?”李懷說著,腦子裏閃過那些浪子回頭的橋段,什麽廢柴崛起,做出反常舉動,立刻被家臣注意,然後改變觀感,最後歸順,這心裏頓時有所期待,看著喬其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善意。


  “並非阻攔,”喬其搖搖頭,指著另一邊,“要去前院,當走這側。”隨後,露出了疑惑之色。


  李懷種種腦洞頓時破碎,一臉尷尬,因記憶碎片的關係,他的一些記憶存在偏差,記錯了路徑。


  “糟糕!別因此暴露了才好!”


  這邊李懷匆忙改道,又忍不住嘀咕起來:“說來也是,前身作為純粹人渣,早塑造出肆意妄為的形象,哪會因為一兩次言行就讓人改觀?從來要人遵從、導人忠誠,不光要地位錢財,還要恩威並施,大棒威懾,金錢開道,如果光憑幾句嘴炮,又不是九尾太子,哪能立竿見影?那些想當然的設定真個害人不淺!讓我此時尷尬!”


  “你還有臉說?自己書裏,這種橋段還少?也不臉紅!+槽點!”


  李懷頓時漲紅了臉,想要解釋,但轉念一想,係統就是自己精分,解釋給誰聽?再一想,這話聽著不舒服,但至少給了槽點,多了一刻鍾的回溯時間,底氣頓時足了一點。


  自我安慰之下,李懷重新平靜下來。


  不過,他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被旁邊幾人注意到了。


  但無論是護院,還是老幺,又或是那位小書童,都以為李懷是越靠近前院,便越是擔憂了,倒也符合過去的性子。


  頓時,他們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都不抱什麽希望了。


  ——————


  定襄侯府前院正堂中,正是氣氛凝重之時。


  上首坐著的是一名文士,留長須,不怒自威,端著一杯茶,輕輕品茗。


  此人是當今戶部侍郎,魏瑾,出身的魏家乃河東望族,詩書傳家,素有名望,正是和李懷有婚約的魏家娘子之父。


  在魏瑾身前,立著一名老成青年,這青年拱手施禮,麵帶苦笑的說著:“世叔,這事確是我家的錯,隻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婚事豈能作廢?若如此,怕是兩家都要成了笑柄,還望……”


  “李懂,這話聽著有些不對,似在威脅,莫非是仗著時機,以為我魏家投鼠忌器,不敢聲張,就想讓我等忍氣吞聲?”


  打斷李懂說話的也是一青年,站在魏瑾身旁,滿臉怒火:“李懷做出這等荒唐事,還能埋怨旁人不成?他那般醜態早就被人傳開了,如今你我兩家已成笑柄!你這個兄長,做的可是真好啊!不思懲戒,反要包庇!還想讓我魏家咽下苦果!果是勳貴豪門,行事霸道!蠻不講理!”


  李懂聞言,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息。


  李懂,正是李懷的兄長,這一代排行第三,不過是庶出,如今在家中管事。


  斥責他的那人則名魏醒,是魏瑾的本家侄子,這次隨同而來,顯然是要問罪的,因而言語間絲毫也不客氣。


  “魏兄……”


  李懂歎息了一會,還是得硬著頭皮的辯解,這時,一個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此事,是我家之過,若魏家老爺要解婚約,我李家也認了,隻是希望此事不會壞了兩家多年世交……”


  隨後,一老婦在女使的攙扶下蹣跚走出,她雖是衣著華貴,卻麵有倦色,顯得憔悴。


  “母親!”李懂趕緊上前兩步,躬身行禮。


  見得此人,便是滿臉凶惡模樣的魏醒,也是拱手行禮,口稱“老夫人”。


  魏瑾則站起來,先是問候一句,才道:“老嫂子放心,老夫今日來,雖是一時氣憤,但也不至於昏了頭,有著考量,隻是還要見了那位未來姑爺,問上幾句,才能有決斷。”


  那老婦人自是侯府誥命劉氏,她在李懂的攙扶下落座,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後便皺眉道:“讓人去將那逆子叫來!”


  李懂趕緊回稟:“剛才就著人去叫七弟了。”


  魏醒卻冷笑道:“這般磨磨蹭蹭的,等你派的人過去,李懷都不知道逃到何處去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般事了,誰人不知他是個沒有擔當的!”


  這話說得李懂麵紅,偏偏無從反駁,隻是歎息家門不幸。


  劉氏則是欲安撫兩句,便在這時,有小廝過來稟報,說是李懷已在外等候,讓屋子裏的眾人稍感意外。


  “哦?來得倒是挺快,”魏瑾輕輕點頭,“若是有心過來悔過,那倒是還有一點擔當,隻是不知,他是否知曉老夫今日到底為何而來,若是能明白,雖說荒唐,但並非無救,我與他父的約定,或可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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