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人與獸
又過了一會兒,明顯感覺到她的胸口起伏得很是劇烈時,霍梓棟知道她終於動情了。這才放開了她的嘴唇,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地大口呼吸。
但沒給她太多的反應的時間,霍梓棟直接一個彎身,把她打橫抱起,然後就什麽都不管地奔著樓上的臥室去了。
有些狂野地把她往床上一丟,霍梓棟就爬上床騎在了她身上,很是蠻橫地開始脫她身上厚厚的大衣。從屋外帶來的寒氣還很重,但很快就被屋裏的攀升的室溫同化了。
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遵從著原始獸性的狂野,一邊互相剝著對方的衣物,一邊瘋狂地親吻甚至是撕咬著對方的身體。
後來進去的時候,霍梓棟也不像以往那樣溫柔地對她,十分蠻橫地翻過她的身體,然後整個人壓在她的背上,兩隻大手一邊蹂躪著她的乳房,一邊就開始狂野地衝刺。
他把全身的重力壓在自己身上,陸景鳶簡直快被他壓得背過氣去。但也同樣地一句話不跟他說,就任由著他在自己身上瘋狂地肆虐。中途呻吟了幾聲,他也沒有溫柔下來。那呻吟的慘叫聲在男人的耳朵裏不是慘叫聲,是衝鋒的號角。
被他弄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隻好報複性地在他健壯的手臂上狠狠地撓一把,明天早上的時候,估計就能看到他手臂上的血印子了,那是被她劃開了的。
兩隻“野獸”在床上互相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和愛意,過了好久,隨著那一股愛液噴湧而出,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男人才從女人的身體上下來。
剛剛那波實在太刺激了,男人仰躺著平複自己的呼吸,而女人還是維持著剛剛的姿勢趴在床上,黑暗中一邊平複著自己的呼吸,一邊用眼神勾勒著男人的輪廓。
慢慢地一股濃濃的倦意同時向兩人襲來,都沒來得及洗澡,兩人就漸漸地睡熟了。雖然從頭到尾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但快要睡著時,陸景鳶還是感覺到了他又像平常那樣,手臂向她伸了過來,把她摟在了懷裏。
陸景鳶也在他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讓彼此都舒服的姿勢,和他相擁而眠了,幾個小時前的吵架似乎根本不存在的。
*******************************************************************************
昨晚晚歸,再加上瘋狂了幾個小時後,造成的結果就是霍梓棟的手機鬧鍾一響,陸景鳶頭重得隻想罵娘,這一刻恨不得睡死過去算了。
但一想到公司現在是百業待興,而陸景隆現在是岌岌可危,陸景鳶就沒法兒安心地睡回籠覺了。緊鎖著眉頭,閉著眼睛就要摸索著下床。
誰知男人把她一把拽到懷裏,然後拿起手機淡定地給陸景琛打了個電話,幫她給陸景琛請假,理由居然就說她最近太忙,昨晚又回來太晚,傷了風寒!陸景琛也知道姐姐最近確實勞累過度,還囑咐他好好照顧姐姐,再讓她多休息幾天後,才掛了電話。
霍梓棟把電話放下後,帶著陸景鳶又躺了下來,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再睡會兒吧!有什麽事兒,一會兒再說。”
聽著他低沉的嗓音,嗅著男人懷裏的氣息,陸景鳶不知不覺心安了下來,又沉沉地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是一下睡到了下午,連中午飯都沒吃。等陸景鳶再次醒來時,反正霍梓棟是已經穿戴整齊,人模人樣地坐在床頭,拿著筆記本又在看股市的實時曲線圖。
兩個人像野獸還行,現在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光溜溜的話,陸景鳶還是會害羞的。提著被子捂著胸口,昨晚那樣之後,此刻清醒著突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
霍梓棟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變紅的臉頰,靜靜地等著她。
“早!”被他逼得無法的,陸景鳶硬邦邦地憋出一個字來。
“哈哈哈!”男人被她這死要麵子又害羞的舉動逗笑了,一翻身,隔著被子又把她壓在了床上。
陸景鳶大驚,推搡著他,睜著美眸,有些惱怒地說道,“喂,你夠了啊!”
看著她炸毛的樣子,男人很是愉悅,一低頭再次攫住了她的唇。
這一吻不是昨晚那般瘋狂撕咬的樣子,很是溫柔,溫柔地讓女人都恍惚起來,沒有任何抵抗。
一吻結束後,男人摸著她的臉頰,溫柔地呢喃著,“放心好了,你昨晚表現很好,現在不會再折騰你了!”
女人也不自覺地嘟著嘴,“哼!那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很禽獸啊?”
“哈?你還好意思說,”男人捋起袖子,讓她看到自己手臂上一條條的抓痕,看起來很是瘮人,“這是不是你幹的?還好你沒給我弄手背上了,不然我得好長一段時間戴著手套了。”
女人撇撇嘴,不跟他掰扯這事兒,手上使了些力氣,想把他從自己身上弄下去。男人也順勢地被他掀翻,側躺在她身旁。
陸景鳶依偎在他懷裏,嗅著他的氣息,終於主動承認錯誤,“阿棟,對不起啊!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讓你擔心了我一晚,還衝你發脾氣……”
霍梓棟更加抱緊了她,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好,答應我,以後別再讓我找不到你了,我真的會怕的。”
“恩!”陸景鳶抱緊了他的腰,又問道,“潤兒最近備戰高考怎麽樣了?我都沒怎麽管過他。”
男人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說道,“放心,我一直在管著他的,現在雖然比較累,但我看他心態還不錯的,咱們兒子很厲害的。”
“恩!”陸景鳶在他懷裏蹭了蹭,無比的心安,“那咱們家裏的事兒都拜托你了!”
“傻瓜,說什麽呢?!”男人一邊摸著她光滑的後背,又一邊問道,“你昨天說給阿隆請了心理醫生?怎麽會往這方麵想?”
陸景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哎,我是真真的沒想到,春瑩的死能給他這麽大的打擊!他現在過得渾渾噩噩的,身體本身就沒好,又不配合治療。什麽話也不說,什麽事也不管,跟當初春瑩得抑鬱症的樣子是一模一樣,我生怕他也得個什麽心理病,所以請了心理醫生給他診斷一下,誰知道他昨晚一句話不說,也不配合治療,到最後他嫌人家醫生煩了,還揮著拳頭把人家給打了,我真是煩死了……”
霍梓棟揉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那現在公司呢?”
“公司,還好吧……”陸景鳶又輕輕地歎了口氣,“反正現在所有東西都給別人了,市場上一堆盜版我們知識產權的公司層出不窮,然後就開始玩價格戰,我們又不能跟他們那些小企業打價格戰,意料之中的業務大大縮水。”
“那你們現在怎麽辦?你現在是董事長,壓力很大吧?”
“還好,可能阿琛的壓力更大,畢竟他才是執行總裁,我主要是安撫那幫老股東,屁事都不幹整天在耳邊bb得煩。”
“嗬嗬,鳶兒你真是辛苦了。”
霍梓棟想了想又說道,“其實關於阿隆這個問題,春瑩的死給他打擊太大了,所以他有點失去生活的信心了。”
“是啊!”陸景鳶在他懷裏猛點頭,“我知道是這麽回事!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鳶兒,那個懷著他和春瑩孩子的女人在哪兒?現在孩子估計快七個月了吧?”霍梓棟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