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入靈界
“這是……什麽地方？”
“徒兒，歡迎踏入修仙的大門！”
楊帆看著周圍的花草樹木，草地並沒有因為近看而顯得枯黃，微風拂過，周圍的兩三顆柳樹隨風飄動，帶過陣陣芳香和露珠撲在楊帆的身上，感覺十分舒適。
“這就是靈界嗎？”不知是不是空氣的原因，覺得思維異常空靈，視野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這裏沒有高樓大廈，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樣子，這裏才是自然中最本質的樣貌。”乾元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不再待在楊帆體內，話也多了起來。
楊帆望向四周，忽然發現前麵不遠處柳樹上掛著一些衣物，走近一看發現是一件裙子一樣的衣服和一雙長靴，上麵傳來一陣奇妙的芳香。
“嘶，這衣服我好像在哪見過，怎麽想不起來了呢？”乾元扶著額頭，眉毛皺成一塊仔細回想衣服的來曆。
楊帆心中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往前麵眺望則是一汪瀑布，瀑布下的清泉中有一美背時隱時現，越過水汽看到一束齊腰的黑色長發遮擋住曼妙的腰身，凹凸有致，有著這副身材想必臉蛋也一定很好吧？
正當楊帆看的入迷的時候，身後的乾元忽然靈光一閃。
“我知道是誰了！”
話沒說完就被楊帆捂住嘴，可是已經晚了，回頭再看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遭了！”還沒等楊帆反應過來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羅生殿後麵萱雨閣中，殷離在桌前看著一本本批閱成冊的白色奏折，宗門的繁瑣讓他緊鎖眉頭卻改不掉眼中的堅毅，拿著唐金宗有關的奏折，不禁握緊了雙拳，雙指一捏，從指尖突然升騰起黑色火焰燒光了手中拿著的冊子，卻沒有一絲煙塵。
“報！”一聲男音從遠到近傳到殷離耳中，屋中走進一弟子雙手呈上一冊白色冊子。
“這是凡間呈遞上來的報告，發現了玉石的行蹤！”
殷離看過後終於舒展開了眉頭，望向窗外的夕陽。
“傳暗兵衛，暗中搜捕宗門上下的生人和項雨嫣的一舉一動報告給我，不要輕舉妄動。”
“是！”
弟子走後，殷離凝望著遠處夕陽造成的火燒雲，偏紫色的陽光暗淡的照入窗戶，使金碧堂皇的屋內添了幾分歲月的光輝。伸出手好像要抓住暗紫色的陽光，臉上不經意間劃過一滴眼淚。
“如果她還在的話，現在一定也在凝望著夕陽吧。”
“我就說我們有共同點吧。”
殷離身旁的陰影中，原本空無一物的黑暗裏竟平白無故走出由黑煙組成的人影。
“別偷聽我說話。”殷離沒有回頭，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咱們都是為了女人，為何還要這麽排斥我呢？”
“我跟登徒子不一樣！”殷離回頭用側眼盯住黑影冒出絲絲紫色閃電。
“現在乾元回到靈界了，還帶著一位徒弟呢。”
“你擺明了不想讓我抓住乾元還處處給我通風報信，到底想幹什麽？”
“你跟我不一樣我幹嘛要告訴你？”
雖然看不清黑影的臉但是獰笑已經在黑煙中透露出來，隨即又回到了黑暗的角落，消失不見。而殷離又望向窗外任由僅存的陽光照在臉上越來越暗，任由微風拂起長發。
“這人是我師弟？”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就這樣？”
“額……就這樣。”
楊帆清醒後還沒有睜眼，隻感覺躺在床上，偷聽著旁邊一名女子和乾元的對話。
“該死的殷離！竟然想背叛宗門！雖然不知他坐上宗主之位後有什麽目的，但是這個仇徒兒一定給您報！可眼下師傅的身體怎麽辦？”
“要想有一副新的肉身，要麽修煉到仙皇集齊眾多極品材料重造肉體，要麽強占一名毫無防備的仙人修為的肉體，這些你知道吧？”
“徒兒知道，可是修煉到仙人修為的人何其簡單，怎麽趁其不備？難道您是要培養一名仙人？”
乾元沒有說話，隻是順了順長長的胡須，看向了楊帆。女子心領神會，拱手作揖道：
“我知道了，師傅，徒兒一定盡心盡力輔佐。”
“嗯，你先下去吧。”
“是。”
待女子走後，乾元來到了床邊低頭看著楊帆。
“我知道你在醒著，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楊帆一驚，又冒出一陣冷汗微微發抖，沒有回頭看乾元，好像身後站著一位吃人的魔鬼。
“自打買了這塊玉之後，就沒有一件好事。”
“我幫你治好你媽的病呢，怎麽會沒好事呢？”
“所以救了一命還你一命是嗎？”
乾元沒有急著回答，轉而望向門前背對著楊帆。楊帆激動著坐了起來，眼眶不由得浸滿淚水，蠻橫地扯下腰間的玉石摔在地上裂成兩半。
“我要是沒有買這塊玉，沒有遇到你們是不是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沒有遇到我你母親半年之後就會死，你父親不僅要體會喪妻之苦還要被那胖子氣壓，你青梅竹馬也會被霸占。”
“我對她沒那個意思。”
“那為何今天在牢獄之中看見她後情緒如此激動。”
“我……”楊帆啞口無言，回想起之前的牢獄之災，自己的憤怒和激動在看到李映旋後突然轉變為愧疚和難過，為什麽這樣？
“這就是天道，你自己想想如果沒遇上我你的人生該何等卑微何等失敗！你的生命也將會一敗塗地！我！改變了你的天道！”
“這都是你要把我害死的理由？我是不是得要充滿感激的謝謝你！謝謝你日後要把我害死，強占我的肉體，這樣的人生跟待宰的豬羊有什麽分別！”
“誰說我要強占你的肉體了？”乾元轉頭直視著楊帆的雙眼，在地麵飄忽不定的身體陡然上升了幾分威嚴。“如果我要霸占你的身體還會明目張膽地跟你說？況且你什麽身體我比你都清楚，我還看不上。”
“你……什麽意思？”
“我要培養你，培養成傳說中的存在，給我報仇！”
“你不打算強占肉身了？”
乾元的目光深遠了起來，不知是憐憫還是對自己的悲哀。
“在醫院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改變了主意，你們身上有這個世界並不存在，不，是已經缺失的某樣東西，我要你不止改變你自己，還要改變整個靈界！”
楊帆愣在了原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而乾元看著楊帆的雙眼，堅定不移地說：
“我改變了你的天道，你也改變了我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