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她真的不再了
這是整個王族都知道的事,他的付出不應該這樣默默無聞。
聖醫愣了兩秒忍不住說道:“王對您真心實意,以心頭血滋養了您一個月才換回您和您孩子的平安,希望冷小姐不要辜負了王才是。”
心頭血三個字落入冷靜耳裏時,讓冷靜眼底生出些許震驚來。
心髒更是狂跳不止。
盯著穹頂雕刻的麒麟圖騰,冷靜心底泛起了一陣不小的漣漪。
所以說,原本自己是死定了的,是你家將自己救了,還以心頭血救治,所以才有自己今天的重生。
她聽王族的人說起過,她知道心頭血意味著什麽。
在冷靜沉思之時,聖醫將藥塗抹在冷靜臉上傷口邊緣,臉上傳來一陣幽涼的觸感。
一陣刺痛將冷靜的思緒拉回現實來。
眼底神色暗淡,帶著些許冷漠和深不可測。
十分鍾後,聖醫上完藥重新將冷靜腦袋包紮起來,隻剩下了眼睛鼻子和嘴巴。
臨走時說:“那天要是傷口不癢了,就給你鬆綁,最近這段日子挺關鍵的,委屈您了。”
聖醫交代完起身離開房間了。
等在門外的容越將聖醫送走以後,從廚房端了給她熬的有助於恢複傷口的藥。
容越抬眼望去,冷靜正好對上了容越那淡淡的眸色。
本想將湯藥房子啊床頭的,見她全身不能動彈,隻好輕輕的將她扶起來一些後,早一勺一勺的喂。
臨近的眸子一直盯著容越,看得容越心底煩躁躁的。
在湯藥快要喂完的時候,容越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不用謝我……”
說完這話容越又覺得心底還有些不甘,又補充說道:“你最該謝的人是王,他為了救你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容越說這話明顯是帶著怒氣的。
心底頓時悶悶的冷靜低了低眉,心底更是一陣複雜。
見狀容越動了動唇又說:“這次希望你不要再負了王才好……你知不知道他到底為你付出了多少,你……”
話已經到嘴裏了,可是容越卻頓了下來。
那天聖醫說的話王都聽見了,他知道自己隻有五年的時間了,下令王庭內外誰也不能在冷靜麵前提及這件事。
容越愣了好一會兒還是將這話生生咽進了肚子裏。
“希望你不要再傷他的心了,更不要再因為封銘傷他的心了。”容越讓自己情緒穩定了一陣後才說話。
說完還往冷靜微微隆起的肚子傷瞥了眼。
因為這個月她都是躺著的,沒有運動,營養全靠打針,哪怕是懷的雙胎,肚子看起來也沒多大。
冷靜:“……”
提起封銘兩個字還是讓冷靜下意識的心髒紮了一下。
但隻不過片刻又恢複了往日的淡漠。
南宮爵為她付出太多,多到自己根本想不到除了嫁給他陪伴他還有什麽方法能報答他。
見冷靜似乎累了,閉上了眼睛,想再說點什麽的容越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起身將桌上的湯碗拿起來轉身出去,在邁步前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
她的遭遇,容越表示同情同時又很佩服她。
也難怪她會選擇輕生了,自己深愛的男人,還有肚裏的孩子都是自己殺父仇人兒子的,她還怎麽麵對自己死去的雙親。
……
又一個月後。
格蘭吉爾王城某酒店套房內。
即使是下午,套房裏也是燈光灰暗,窗簾緊閉。
隻聽見酒瓶互相碰擊的聲音。
門鈴聲響起,地上靠著沙發喝酒的男子幾乎瞬間條件反射的起身踉蹌著步子衝過去開門。
“如何?”封銘滿懷希冀的看著秦毅。
麵對每次開門都是抱著希望的三爺,秦毅是真的不想打擊他的信心,但還是低首搖搖頭。
情理之中,意料之內,封銘整個人身形一軟,直接往地上滑下去。
“三爺您要保重身體啊。”
封銘:“……”
苦笑了幾聲的封銘搖著頭說:“找不到了,她真的不再了,救我幹嘛。”
“不會的不會的,三爺您要振作啊,相信少夫人一定在某個地方養傷,少夫人一向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秦毅趕緊安慰著。
“兩個多月了,找了兩個多月了,還是沒有消息,整個格蘭吉爾都翻遍了,那片海周圍的岸都查過了,沒有,沒有……”
封銘聲音中充斥著無奈。
秦毅手上甚至有一片濕潤,是三爺的淚水。
“隻剩王宮沒有查了。”秦毅弱弱的說。
秦毅的話像是點醒了封銘似得,怔了一下的封銘立馬坐直身子看著秦毅。
“對啊,王宮,這裏是你家的地盤,小靜最有可能被他救了,一定是這樣的,對……”
封銘起身準備出門,這就像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想要緊緊的抓住。
“三爺那是格蘭吉爾王宮,不必之前南宮爵的王府容易進,聽說最近一個月裏王宮戒備森嚴,想進去怕是不太容易。”秦毅勸道:“咱們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我等不了了,我必要要見到她。”其實封銘心底是怕得,怕得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
天色漸入夜。
聖醫到內殿為冷靜上完藥,“這一個月來傷口恢複得不錯,基本上已經完全長好了,飲食方麵還是注意要以清淡為主,帶有黑色素的東西不要吃。”
拿著鏡子左右仔細看了看自己這張有些陌生的臉的冷靜,雖然不習慣,倒是還算精致。
若說以往的那張臉是清純美麗的,那這張臉就是性感嫵媚的。
見聖醫起身要走,趕緊放下鏡子起身送送他。
因為現在孩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又是雙胎,因此已經很顯懷了,冷靜起身都得小心翼翼的扶著。
見她不方便,聖醫又給她開了個安胎補血氣的方子。
將聖醫送走,冷靜人都還沒進屋,南宮爵便回來了。
每次看著他回來,冷靜心底都會一沉。
紫色的眸底總是透著一股疲憊,整個人消瘦了好多,冷靜知道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見他回來,原本已經轉身的冷靜又收回步子來,等他走過來和他一道進屋,“今天怎麽那麽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