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橘子樹上橘子的關係
不是說把民政局給搬來了嗎!
他怎麽就舍得死了。
淚眼瞬間模糊起來的冷靜,直接跌坐在地上抱著歡喜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哭還不忘一邊捶打著歡喜身體:“不是說可以在水下憋氣好幾個小時的嗎,這次怎就不行了。”
冷靜嘴裏一直在嘀咕著,拍打著歡喜的身體,每拍打一次,歡喜身形就跟著晃了晃。
三分鍾過去了。
歡喜似乎都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跳出冷靜的懷抱,用嘴咬著冷靜的衣袖邊邊。
將她用力的往樓梯方向拉。
隻顧著傷心的冷靜默了兩秒還是起身了。
跟著歡喜的小碎步往上走,每走一步冷靜就越迷惑一步。
話說這麽大個別墅怎麽今天一個人也沒有。
蓉城JM集團的總裁辭世,怎麽說也是全城轟動才對啊,為什麽不光一點新聞邊邊都沒看見,家裏也沒布置一下。
越往上走越是疑惑的冷靜停止了哭聲,轉為小聲抽泣。
懷揣著忐忑心情的冷靜將門把手輕輕的摁下去,門鎖裏發出哢噠的聲音來。
門推了一半的冷靜手頓了頓,最後將門全部打開的還是歡喜。
歡喜直接站起來用爪子將門給推開的。
陽台折射進來的光將整個房間照的明晃晃的,一眼望去,床榻上正斜躺著一個血色慘白的男人。
那眉眼那麵孔都是那麽熟悉。
突然的一下子冷靜眼眶又開始發熱起來。
緩步向床邊走過去,然後坐在床沿邊。
整個房間實在靜得可怕,好似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
心底依舊很是複雜的冷靜愣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伸出左手食指往封銘的鼻頭下放。
手指剛放在封銘鼻頭下的冷靜,被床上突然彈坐起來的封銘給嚇得直接從床沿滑坐在地毯上。
心髒碰碰跳起來,不過再看見他還是個活的時,瞬間都忘記了疼。
起身來重新坐回床沿邊上,撲進封銘懷裏說:“狗男人,你都快嚇死我了……”
喜極而泣的冷靜剛想著再抱怨兩句封銘的。
結果被封銘推開,看她的眼神既陌生又淡然,冷靜心底給震了一下。
腦門兒突然一跳的冷靜心底咯噔了一聲,“看著我幹嘛,不認識啦!”
依舊麵無表情的封銘別開視線深鎖眉頭,然後搖搖頭。
“你是誰?為什麽在本少房間裏?誰給你的膽子?”封銘厲聲嗬斥道。
聲音中似還透著一絲不悅來。
說完便掀開被子起身,繞過冷靜往門口走。
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的冷靜像石化了似得坐在床沿邊上。
走了兩步見冷靜並沒有跟上來的封銘轉身看著她,又嗬斥了一句:“還不走?”
見聞聲的冷靜已經起身來,封銘又提步往外走。
下一秒,冷靜直接繞過他擋在前麵,“你怎麽回事,你怎麽能不記得我呢,那,那你記得蕭長樂嗎?”
“自然。”封銘淡淡的回。
“那耿笑霜呢?”冷靜又問。
“嗯。”封銘甩給她簡單的一個字。
冷靜心底又急又惱,又不死心的再問:“那……楚嫻婉呢?”
問這句話的冷靜時帶著情緒的,如果他敢說認識那他就死定了。
愣了一秒的封銘像是極其不耐煩似得回:“全蓉城都知道。”
這個回答讓冷靜有些……迷。
默了默又問:“那你知道你和我是什麽關係嗎?”
“大概是……橘子樹上橘子的關係……”
說完這話的封銘默了大概兩秒,見滿臉寫著問號的冷靜表情實在有趣。
沒等她再說話,便再次越過她往門口走去。
“你到底什麽意思啊,說清楚行不行?”冷靜轉身追出去跟著封銘下樓。
封銘沒理會她,大步踩著樓梯繼續下樓。
“說了老半天你到底知道我是誰沒?”冷靜在身後追問。
“不知道。”封銘背著冷靜淡淡的甩出三個字來。
封銘話落,冷靜腳下突然踩空驚呼了一聲,向下一滑,整個人身體向後仰倒下去。
幾乎一瞬間封銘邊反應過來,很是光速的轉身一把將冷靜手給拉住,用力往自己身邊一提。
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了。
看見封銘眼底那抹隱隱的擔心來,冷靜似乎明白了什麽。
順勢身體跟著軟了下來,虛閉著眼睛,手扶著額頭,“好暈啊……”
冷靜話還沒完全落完,直接整個人都暈了過去,倒在封銘懷裏。
這可下壞了封銘,趕緊抱著她搖晃著身體:“小靜,小靜你醒醒……”
見冷靜沒反應,封銘抱起冷靜便往外走。
“你怎麽回事,她怎麽暈了?”蕭長樂的聲音突然的冒出來,也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手裏還拿著彩花。
“我就說了不同意這麽做,看把小靜給氣得,她要是真有什麽事,我可不原諒你。”耿笑霜也上前憤恨的說,將手裏的彩花扔掉。
“別說了,趕快送醫院吧。”溫婉說。
總算是聽明白怎麽一回事的冷靜胸腔蓄起了滿腔怒火。
驀地睜開眼睛來,立馬從封銘懷裏跳下來,又刻意的將他推得離自己遠一些才罷休。
巡視了一圈周圍站著的人的冷靜,眼底有些涼,“你們覺得很好玩兒是嗎?”
“玩兒得開心嗎?”冷靜衝著封銘怒吼。
一下子收拾不了場麵的封銘開始有些慌了。
“不是的,小靜你聽我解釋……”
“好啊,我就聽你解釋。”
“我……”
“你倒是解釋啊,你來告訴我,為什麽你還活著,既然活著……又為什麽不見我?”
……
時間回到兩天前。
蓉城國際機場出口。
出口處站著一排排舉著接機牌子的人,大家正翹首以盼的望著從裏麵走出來的人。
帶著黑色墨鏡,將黑色外衫的帽子拉進來待在頭上的男人從機場內走出來。
以便大家不會將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紫瞳黃發上。
在經過出口時的南宮爵,看著舉著接機牌的人群,腳下步子慢慢緩下來。
“爺……”拉著行李箱的容越叫了他一聲。
悄聲無息當做什麽事也沒有的南宮爵隔著墨鏡片將視線移向容越,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個“嗯”字。
接機的人那麽多,獨獨沒有自己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