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做不到視而不見
封銘因為用力太大,甩開冷靜花了他全部的力氣,現在正靠在牆壁捂著胃部。
冷靜愣了愣,剛才聽醫生說他胃潰瘍,差點就穿孔了。
換了身衣服都還能問道他身上殘存的酒味,他是喝了多少酒?
看著他,冷靜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有過去扶他。
外麵大家夥見全部檢查的醫生都出來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
都紛紛的上前詢問裏麵是什麽情況。
剛去給冷靜燙了燙牛奶的南宮爵走過來便看見醫生在外麵。
大步走過去問:“你們怎麽出來了,冷靜呢?”
醫生說:“裏麵有位姓封的先生發了瘋似的讓我們滾出來……”
一聽醫生這樣說,南宮爵心底一震咯噔,立馬推開門奔了進去。
門打開,冷靜站在門口正準備出來。
南宮爵拉著冷靜,才看見靠在牆壁上的封銘,冷著一張臉,南宮爵緊問:“你怎麽樣?他有沒有傷到你哪裏?”
冷靜搖搖頭後說:“我想回去了,我以後都不想來這兒了。”
南宮爵點點頭,“好,我帶你回去。”
南宮爵將冷靜拉出B超室,臨關門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封銘。
冷靜轉身沒走兩步便看見楚嫻婉往這邊跑過來。
“又是你,賤人,害我銘哥哥還不夠,居然追到這兒來了……”見冷靜也出現在這兒,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便想打下去。
南宮爵迅速擋在冷靜跟前,瞪著楚嫻婉,一把將楚嫻婉揚起的手給捏住。
在南宮爵準備擰她胳膊時,封銘從B超室走出來,“住手……”
“銘哥哥我都快擔心死你了,怎麽那麽傻呀!”楚嫻婉見到封銘後,甩開南宮爵奔過去抱著封銘直接哭了起來。
封銘想甩開楚嫻婉的手,但看見兩人往這邊看,幹脆一把摟著楚嫻婉的腰,輕聲說了句:“瞧瞧臉都哭花了……”
封銘的話還沒說完,見南宮爵扶著她,小心的護著她抬步離開了。
向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的封銘,眼底那抹悲傷顯而易見。
難道真的懷了他的孩子?
一想到這個,封銘心底就窒息般的難受。
楚嫻婉見他看冷靜的眼神還有不舍,趕緊拉著封銘說:“銘哥哥,那種貪圖錢財富貴的女人有什麽好稀罕的,咱們走……”
這個準備扶著封銘走的楚嫻婉,手上突然落空,封銘將她甩開,自己轉身往病房走了,連多餘的話都難得和自己講。
……
最後將單子拿給醫生看,都是南宮爵替她進去的。
她一直坐在門口長凳子上坐著發呆。
南宮爵進去時是那個姿勢那副神情。
出來時還是那副神情。
南宮爵都快心疼死了。
他很討厭封銘能輕易的左右她的心情。
在冷靜身旁站了好一會兒的南宮爵說:“咱們回去吧。”
冷靜回神,抬了抬眼皮,站起身來跟著南宮爵下樓。
離醫院門口處兩米的地方。
南宮爵先一步去開車,冷靜站在門口。
頓時一陣刹車聲在冷靜身後響起。
冷靜似乎感覺自己的腿已經挨上了車子。
冷靜被嚇了一跳,趕緊的捂著耳朵不敢去看。
緊接著又是一陣鳴笛聲,伴隨著罵聲:“誰TMD站在路中間,你想死別死在我車下。”
“知道這什麽車嗎?賓利,你賠得起嗎?還不快滾!”
冷靜被嚇得有些失魂落魄,點點頭捂著耳朵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非逼著要出院的封銘,剛好和楚嫻婉蕭長樂三人往門口走。
恰好就看見了這一幕。
聽著那司機出言辱罵冷靜,那死女人也默不吭聲站著等別人來欺負,封銘心底的火瞬間又被勾了起來。
平日裏那股囂張氣焰不知道哪兒去了!
大步走過去的封銘,站在主駕門前,直接將賓利車主的車門打開,“下車。”
司機滿是疑惑,將封銘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副病態的樣子,嘲笑說:“你算哪根蔥,讓老子下來就下來?”
“有本事欺負人沒本事下車?孬種。”封銘的聲音大不大小,很是緩慢。
“嘿……”賓利車主直接下車了,“想打架,試試?”
蕭長樂和楚嫻婉都嚇傻了,一個沒注意他就跑了出去。
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蕭長樂趕緊走過去扶著封銘,對賓利車主說:“沒事,不好意思,我朋友受傷了……”
賓利車主指著封銘,讓他一陣不爽,蕭長樂的話還沒說完,封銘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擰住。
一腳便把他整個人撩翻在地上了。
封銘已經疼得不行了,好在蕭長樂和楚嫻婉扶著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賓利車主捂著傷痛處叫囂著。
封銘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腳說:“本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你隻需知道本少是JM集團封銘就行。”
一聽JM集團封銘,賓利車主一震,臉色順間變了。
JM集團三爺來蓉城短短一年時間,就創造了商業奇跡。
為人處世更是殺伐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堪稱雷霆手段。
“再讓本少見你為非作歹,小心你的狗命。”封銘狠狠的嗬斥。
賓利車主見有台階下,趕緊點頭哈腰的跑了。
注視著這一切發生的冷靜,腦子裏有些懵。
他怎麽還在這兒?
冷靜低著頭不去看他。
封銘側頭,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的臉色慘白,看樣子嚇得不輕,什麽事能讓她這般魂不守舍?
封銘倒是覺得新奇,居然還有事能讓冷爺這樣懦弱?
封銘想視而不見,可是一見到她受委屈,心底就是做不到視而不見。
封銘向她抬步走過去。
楚嫻婉卻拉著他說:“銘哥哥,看你這樣子,你還是在醫院多待幾天吧,醫生都說你胃潰瘍了,再不好好養著以後就成胃穿孔了。”
楚嫻婉刻意的將“胃潰瘍”和“胃穿孔”兩個醫學名詞咬重了說。
好像害怕冷靜回聽不到似的。
楚嫻婉拉著封銘手臂,封銘也沒甩開,隻是怔怔的望著離自己兩米不到的冷靜。
他想看看她的深情神情,是否會有一絲動容。
冷靜頭反而埋得更低了,封銘看不見她的神情。
直到一陣刹車聲在冷靜跟前響起。
車子擋住了冷靜一大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