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傷筋動骨一百天
冷然“求”字音才發出一半,落入冷然眼簾的是一抹金黃的發,紫色的瞳孔。
對上南宮爵眼眸的冷然心底瞬間震了震。
這人麵無表情,甚至透著濃烈的不耐煩。
眸底那麽嗜血的殺意尤其明顯,看上去比三爺還更不好惹。
冷然內心狂跳,低下眸子不去看他。
“帶走。”南宮爵輕聲吩咐容越後自己轉身先走了。
容越讓人將兩人抬著離開廣場。
冷然心底很是慌張,想掙紮可是卻沒有力氣,渾身痛得根本動不了。
隻好扯著喉嚨大叫。
“實在聒噪,堵住她的嘴。”容越吩咐。
南宮爵手下剛想采取點措施。
冷然趕緊求饒,很是識相的自己閉嘴了,“別碰我別碰我,我閉嘴就是了。”
看著車子在醫院附近停下來,冷然的緊張的心終於算是落下來,原來這是送自己來醫院,看來自己擔心是多餘的。
正當冷然這樣想著,容越讓人將她拖下車,架著她身子不讓她倒下。
南宮爵背對著她,默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掐著冷然臉問:“冷靜是你姐姐?”
“是啊,同父異母的姐姐。”冷然如實回。
南宮爵點點頭,“那你知道她和我是什麽關係嗎?”
冷然怔怔的看著他,早就聽說冷靜在A大的時候因為捅了帥哥窩而很有名氣。
冷然心底又是一陣咯噔,看著他的眼底變得驚恐起來,然後輕輕的搖搖頭。
“你動誰不好不好非要動她,她脖子上的傷是你讓人做的?”南宮爵的聲音毫無起伏,可字裏行間卻像一把刀。
狠狠地插在冷然身上,像要將她給淩遲一般。
對上她如死亡凝視般的眸子,冷然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我,我……”冷然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話多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你傷了她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容越動手。”南宮爵吩咐完,便再次轉身了。
容越得到命令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
匕首冒著寒氣,在逼近冷然時,她嚇得大呼救命。
容越手起刀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殷紅的鮮血從冷然臉上滴下。
冷然先是捂著臉大叫,然後又是一聲。
瞬間覺得世界都安靜了。
南宮爵頭也不回的抬步坐上車絕塵離去。
臨走前將擦了手的帕子扔出窗外。
冷然倒在血泊中,眼神絕望的看著隨風飄落的帕子,最後落在自己滿是血的臉頰上,哭卻是無聲的,想大叫卻沒有聲音。
……
醫院裏VIP病房裏。
或許是累了,冷靜躺在床上已經四個小時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封銘就坐在床邊,手緊緊握著冷靜的手一點也沒有藥鬆開的意思。
“兒子,你回去休息下,吃點東西,這裏有我守著,小靜沒事的。”溫婉拍了拍封銘的肩膀說。
封銘背對著她搖搖頭,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不用了,媽你先回去吧,我要等她醒來。”
看著冷靜滿身都是傷的溫婉,也是滿眼心疼,“可憐的孩子。”
溫婉轉身便看見坐在沙發上抱著貓牽著狗的耿笑霜。
溫婉走過去,小聲問:“姑娘你這是?”
“阿姨您好,我是小靜的朋友,我叫耿笑霜,這是小靜特地買的貓,她說三爺家有老鼠,特地買來抓老鼠的,它叫買了封冷。”
“這隻狗叫歡喜。”
看著貓狗的溫婉,心底一震很溫暖,自己的話她一直記得的。
見時間不早了,溫婉將她懷中的貓狗接過來,說:“姑娘今天真是謝謝你了,麻煩了,我讓秦毅送你回家。”
“別,不用了阿姨,我自己回去,這裏更需要人。”耿笑霜說完便離開了。
“你們都回去。”封銘突然說。
溫婉猶豫了一下還是先將買了封冷和歡喜都送回家了。
整個病房現在尤其的安靜。
“你到底還要睡多久啊?”封銘聲音中透著無奈和愧疚。
將冷靜的手雙手捧著放在自己額頭,好似在祈禱一般。
又是兩個小時後,猶豫了好一會兒的秦毅走進來,“三爺,已經到了飯點兒了,王媽做了些飯菜送來,您中午就沒吃飯……”
秦毅話還沒說完,封銘直接打斷,“不吃,出去。”
王媽站在門口很是焦急的望著裏麵。
在封家伺候了很多年,主人沒叫進屋,她都不會擅自進去,因此隻站在門口幹看著。
秦毅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王媽,搖搖頭。
王媽也說:“三爺,您多少吃一點吧,這樣下去您身體會受不了的。”
“要是冷小姐醒來看見你這個樣子得多心疼啊。”
“王媽這裏還做了一些冷小姐喜歡吃的飯菜,等她醒了就可以吃到。”王媽又說。
聽到這兒的封銘眼皮鬆動了一下。
秦毅見封銘這次並沒有出言拒絕,趕緊讓王媽將食物拿進屋來。
王媽將食盒放在桌上,一盤盤的拿出來。
做完一切後,王媽和秦毅退出了病房。
“死女人你還不醒,吃飯了,有你最愛的小龍蝦,你再不醒,我可就吃光了。”封銘小聲說。
封銘隨便吃了幾口,見醫生進病房巡視檢查。
立馬放下筷子起身上前問道:“她怎麽樣了?到底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做完檢查後說:“三爺稍安勿躁,冷小姐傷筋動骨,體力更是虛耗,所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睡夠,自然也就醒來了。”醫生解釋到。
得到醫生的話,封銘似乎鬆了一口氣,但是又似乎更沉重起來了。
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冷靜,眉心再次蹙起。
秦毅再次進來時,見桌上的飯菜幾乎沒怎麽動過,隻是吃了幾口應付。
心底有些擔心,見三爺又守在床前,暗歎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晚上十點。
整個醫院靜悄悄的,病房裏隻留了一盞壁燈若隱若現的亮著。
封銘趴在床上睡著了。
病房落地窗外,順著鉤繩,一隻黑影閃爬進了陽台上窗簾內,透過窗簾注視裏麵的情況。
見冷靜正熟睡的躺在床上,封銘拉著冷靜的手趴在床上。
確定了兩人都還睡得挺沉的。
黑衣人身手矯健,輕輕越過護欄,將窗戶輕輕的移開。
閃身走進了病房,緩步向病床走去。
黑衣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冷靜,眉心蹙起,眼底閃過一絲疼惜來。
見封銘睡得死,蹲在床前,伸手在冷靜的臉頰上摩挲著,一路向下,直到冷靜脖子受傷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