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就有人衝著她跑了過來,拉扯掉了她頭上的襯衣,還不小心扯住了她的頭發,疼的她眼淚都要出來。
眼前也因此明亮,她轉頭看去就見幾個人女人抓狂的搶著那件落在她頭上的襯衣,像是在搶一件特別寶貝的東西,江明嵐實在不能明白她們的瘋狂。
目光再次轉向扔襯衣到她頭上的男人,他正隨著勁爆的音樂做著邁克爾傑克遜最經典的動作,繚亂的燈光下,左手放在褲襠處,有節奏的前後搖擺,簡直就是淋漓盡致的“性感。”
台下的觀眾徹底的熱血沸騰了,瘋狂的尖叫。有的女人甚至因為他這個充滿暗示的動作,興奮的不能自己,簡直讓人窒息。
江明嵐也看呆了。
男人的眼眸微眯著,汗水浸濕了額頭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而甩落。小腹處隱隱冒著細密的細汗,透著難以言喻的魅惑。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舍得從他精壯又撩人的上身移開,男人嫉妒,女人瘋狂。
他每一個動作,都十足的撩人,讓人血脈噴張。
甚至有人都想要衝上去將他撲倒,但是台下管事的人攔住了她,最後她竟興奮的難以自己暈倒在了台下,暈過去的時候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最後,男人微閉上眼露出仿佛在床上的亢奮的表情。
江明嵐瞪大了眼睛。
台下的人發出高分貝的尖叫聲,震耳欲聾,甚至都超越了勁爆的音樂聲。
那刻之後,全場燈光全部暗掉,音樂驟停。
幾秒之後,燈光再次亮起,音樂轉換成了其他的歌曲,台上的那個男人不見了。
台下的人都露出不舍的神情,四處張望,尋覓著那個男人,可是找不著了。
重新有人上台引起在場的人的興奮點,可是再也沒有像方才那般的激情四射,讓人為之瘋狂。
江明嵐收回目光,將淩亂的發絲別在耳後,想到方才與那個男人對視的瞬間,她忍不住笑了。
“小姐,你剛才還愁苦著臉,怎麽現在就笑了。”肥頭大耳的男人好奇的看向她。
江明嵐朝著他白了眼,拿過酒瓶子倒了一杯,對著他舉起酒杯一幹而淨,“酒能消愁!”
“對,你多喝點。”
江明嵐低頭喝酒,並沒有注意到肥頭大耳臉上貪婪醜惡的表情,他的視線正瞧瞧的盯著她的領口往裏看。
江明嵐不勝酒力,剛開始喝一點沒有覺得怎樣,但是她喝的酒後勁很足,漸漸的她就覺得頭很重,暈乎乎的。
舞廳的樓上可以清楚看到台下的一切,方榮豪倚靠在欄杆上,端著酒杯晃蕩著,視線在台下巡視著。
“看什麽呢?”
方榮豪聽到聲音,回眸看向已經換好了衣服的季杜然,清新藍的上身襯衣,這種一般人難以駕馭的顏色在他身上完全沒有違和感,身子可以說跟他整個人都很搭。
襯衣的一變鬆鬆垮垮係在褲子裏麵,另一邊垂在外麵,很是放蕩不羈。
“剛才所有人都為你瘋狂了,你好久沒有這麽瘋了,今天是怎麽了?”
方榮豪拿起桌上的另一個酒杯遞給季杜然,季杜然順手接過,摟過一個走過來的美女,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裸露在外麵的香肩,視線看向台下的某一處,嘴角微微上揚,微眯起鳳眸,抬手抿了一口紅酒。
“看中了一個新目標。”
“季少真是的,我就在你懷裏,你居然想著其他的女人。”女人嬌嗔著道,身子親密往他貼了過去。
季杜然也不抗拒,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就惹得她嬌笑連連。
“討厭。”女人輕拍了下他的胸膛,從他懷裏退了出來,轉身扭動著性感的小蠻腰走了。
方榮豪瞠目結舌,敬佩的看著季杜然,“你對待女人真有一招,你剛才跟她都說什麽了。”
季杜然是一個桀驁不馴的浪蕩子,活這麽久了一直在玩,瘋起來的時候簡直讓人抓狂,就像是剛才他爆發性感的樣子,其實他很少做,方才他的爆發力實在是讓方榮豪驚豔到了。
“好奇?”
方榮豪點頭,一臉期待。
季杜然勾起一抹壞笑,“不告訴你。”
方榮豪臉色一僵,不悅的看著他。
“你呀,小心點,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得病。”方榮豪不是詛咒季杜然,不過是善意的提醒,“你玩了這麽多年了,就沒有想過安定下來了。”
季杜然嘲諷的一笑,“這世間對女人真的不公平,為什麽浪子回頭就金不換,而女人如果放蕩了之後想要從良,卻會被罵賤人不要臉。我覺得浪子回頭,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我還是不回頭了,大膽的往前走。”
“你這簡直就是為自己放蕩找的歪理。”
季杜然聳肩,道:“無所謂。”
“你之所以提這事兒,是你爺爺讓我勸勸你,他想要抱重孫子了
季杜然走到欄杆前望著台下,視線落在那個正埋頭喝酒的女人身上,道:“你回頭跟他說,他想要重孫子還不容易,我分分鍾給他帶回去幾個。”
方榮豪哭笑不得,“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能耐。”
方榮豪還想要說幾句,就看到季杜然目光一沉,忽然將手邊的酒杯扔了下去,他驚得張大了嘴,“你做什麽,會砸到人了。”
季杜然確實砸到人了,砸到的人正是坐在江明嵐身旁的肥頭大耳,肥頭大耳見江明嵐紅暈著臉看似喝醉了,就伸出鹹豬手往她的大腿根摸過去,卻不想忽然一個玻璃酒杯砸在了他的腳邊,嚇得他收回了手,慌張的尋著扔他酒杯的人。
酒吧的聲音太吵雜,江明嵐趴在桌上睡得很不舒服,她聽到紛亂的聲音中夾雜著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她昂起頭一看,就對視上了對麵樓上那個男人的目光。
她眼神迷離,隻覺得朦朧中這張臉有點兒熟悉。
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了上來,江明嵐晃動了下身子,她想要吐了,捂著嘴佝僂著身子往外跑去。
“小姐,你怎麽走了?”肥頭大哥順著她方才的目光看去,發現就一個男人倚靠在欄杆上喝著酒,沒有什麽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