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玲怎麽會有藍明昊的電話?她已經很久沒有與李青蘿聯係了。
自從李文軍和王菊玲離婚以後,李青蘿就再也沒有見過王菊玲,隻是偶爾會聽見李文軍與他通電話,但最終都是吵架收尾。
現在自己婚期將近,又懷孕了,怎麽這個關鍵時刻,王菊玲會找上門來?
“你打電話過來幹什麽,你怎麽會有藍明昊的電話?”
李青蘿見狀,立即奪過藍明昊的手機,用冰冷的語氣回應電話那頭的王菊玲。
“呃……女兒,你怎麽這樣跟媽媽講話啊?”
王菊玲聽到李青蘿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夾雜一絲毫的感情,這讓她原本想要挽回的關心立馬少了一截。
“你有真的關心我,愛我,怎麽會二十多年了你都不回來看我一眼?爸爸雖然是好賭好酒,但是他怎麽都會為我留一口吃的,把我養活至今,現在我要嫁一個好人家了,你又回來認我做回你的女兒嗎?”
李青蘿激動地說出她內心多年一直沒有說出來的話,傷感的眼淚直流,涕不成聲。
她從來沒有覺得沒有母親是那麽難過的事情,現在要她再接受王菊玲,那幾乎是比登天還難。
“……那你未婚先孕就很了不起嗎?有你這女兒,就是看中哪個有錢的老頭就隨便嫁了吧?我是你媽!你要結婚必須經過我同意!”
“我沒有你這麽自私的媽媽。”
李青蘿含著淚,把電話掛斷了。
“親愛的,你別哭,情緒不要那麽激動,這樣對你對寶寶都不好。”
看著李青蘿這難過至極的樣子,藍明昊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裏,安撫她激動地情緒,好讓她不再傷心。
靠在藍明昊懷裏的李青蘿,她不知道王菊玲是怎麽知道藍明昊他的聯係方式,她隻把電話告訴了李文軍。
會不會是李文軍告訴王菊玲,自己要結婚了?
李青蘿想了又想,始終不明白當中的邏輯關係。
但是到了第二天,她就會明白一個女人發瘋起來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一大早,藍宏遠正準備出門,就看到一個短發嬌小的女人,拿著一桶油漆站在藍家門前。
他莫名其妙的看了這女人一眼,沒在她身上停頓多久,就聽到那女人朝他喊了一聲,好像在對他詢問什麽。
“喂!大哥,你認識藍明昊不?”
隻見那女人氣勢洶洶的叉著腰,一副準備潑婦罵街、凶神惡煞的樣子盯著藍宏遠,好像下一秒想把他吞掉似的。
“藍明昊是我……”
還沒等藍宏遠的話說完,“兒子”兩字還停留在口中,一桶紅油漆就劈頭蓋臉的往他身上一潑,讓他立馬變成了“紅人”。
“你這不要臉的臭男人!居然搞大我女兒的肚子!你以為你有個臭錢了不起嗎?”
被油漆潑了一身的藍宏遠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他隻隱隱聽到那瘋女人不斷地在謾罵著他搞大哪個姑娘的肚子,什麽有錢沒錢了不起。
藍宏遠忍著心中的怒火,把臉上的油漆抹掉一塊,使勁的往地上甩。
這是不是認錯人了?還是藍明昊又闖了什麽禍?
“我說,這位大姐,你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帽子扣別人頭上!我是藍明昊的父親!藍明昊是我兒子!”
“那就是那小兔崽子的老子咯!什麽樣的兒子有怎樣的爹,這桶油漆沒白潑出去!”
那女人一聽更是得意,連藍明昊的父親都一同收拾了,她感覺是大快人心。
“你誰啊你!說話能禮貌點嗎?”
藍宏遠一身難受,但還是強忍住內心的氣焰,沒和那瘋女人一般見識。
“我是李青蘿她媽——王菊玲!”
自報家門的王菊玲讓藍宏遠心裏更是燃起更大的怒火,本來他已經默認藍明昊和李青蘿的婚事了,現在又鬧了這一出,他說什麽都不能讓這麽素質低的人來做自己親家!
在家裏的江書敏聽到門外那麽吵,就開了窗子往外看了看,隻見她看到藍宏遠一身血紅的站在馬路中間,對麵站著一個嬌小氣焰火爆的女人一直在指著他謾罵。
這是惹了誰了?怎麽藍宏遠被潑了一身油漆?
看不下去的江書敏馬上拿著一條浴巾跑出門口,準備給藍宏遠擦個幹淨,就被王菊玲帶上一同辱罵:
“喲!這女人可夠騷氣啊,是原配還是小三,養的多少個三奶四奶啊?”
江書敏毫無頭緒的就被卷入這場唇齒之戰,她氣的說不出任何話,但是她以為是個找藍宏遠麻煩的人而已,但是聽到這話,深深地諷刺了一個名門出身的大小姐了。
“這女的是李青蘿的媽。”藍宏遠冷靜的對江書敏指明,這讓江書敏不得不氣消了不少。
“原來是青蘿的媽媽啊!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怎麽往親家公身上潑油漆啊?”
江書敏硬是強撐著笑臉,都說兩個家庭最大的糾紛就是男女方的母親,以前江書敏還沒覺得這是什麽重要的事,但是現在,她算是見識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潑婦罵街。
王菊玲把事情經過都說出來,敘述的版本和藍明昊李青蘿自己說的根本不符,江書敏說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找你的女兒對質。
隻是江書敏希望她不要帶著那麽惡劣的語氣,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就欺負到李青蘿頭上。
王菊玲半信半疑的跟著江書敏進了藍家大宅,藍宏遠已經很無語自己身上的油漆,沒有再看她們一眼,就溜進浴室裏徹頭徹尾把自己洗幹淨。
李青蘿剛起床,坐在飯廳裏吃著早餐,藍明昊在一旁陪著她一起,看到江書敏帶著一個李青蘿熟悉又陌生的人走到她麵前,這讓她馬上離開餐桌,想以最快的速度躲進房間裏去。
“慢點啊。”
藍明昊體貼的幫她拉開椅子,好讓她走出去,卻被王菊玲一句“站住!”給鎮住了腳。
“你這個不孝女,你連媽都不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