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鄭美麗吩咐林早早,記得讓那些人將林晚晚帶出林家別墅後,徑直將她送到她們之前跟那些人商量好藥把她送去的地方,不要在路上耽擱。
隻要盡管將林晚晚送走,將自己兩人和這件事情撇得一幹二淨,到時候就算傅澤言猜測到了什麽,又敢拿她們怎麽樣?
但她不知道的是,從這件事情發生一開始,她們倆就注定無法撇清幹係了。
另一邊,傅澤言靠在車邊,不時地看看手腕上的表。
林晚晚已經去找何嬸兒將近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這讓他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不過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擔心,還是很淡定。
就在這時,傅澤言的手機響起來。
看到電話是李顯打來的,傅澤言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隨即接通電話,輕輕放到耳邊。
“好,跟著他們,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看他們要去哪裏,順便把定位發給我,我隨後過來。”
低聲吩咐了幾句後,傅澤言掛斷了電話,看著近在咫尺的林家別墅,嘴角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他原本還以為自己預估錯誤了,卻沒想到,她們居然真的對林晚晚下手了。
還好他並沒有讓李顯等人撤掉,而他之前的安排,在這一刻顯然起了作用。
早在宴會開始之初,他給李顯發的那條短信,就是讓他帶著一些人把整個林家別墅四周監視起來,一旦發現什麽異常的情況就跟他匯報。
剛才李顯打電話過來就是跟他報告說,他們在林家東邊一側看到幾個身影扛著一個麻袋從牆裏翻了出來,而東牆外還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那裏等候著,像是特地在那裏接應他們似的。
傅澤言一聽便分析出,那個麻袋裏估計就是林晚晚,畢竟按照林晚晚的性格,明知道自己在外麵等著她,她不會在裏麵耽擱太久的,除非是被什麽事情給困住了。
不過現在知道林晚晚被人帶走了,他倒也沒有必要繼續在林家別墅門口這邊等著了。
隻是在離開前,他還需要去做做樣子,不然的話,怎麽能夠讓林早早她們放鬆警惕呢?冷笑著瞥了一眼別墅大門口左側的某個藏在陰影裏的花叢處,傅澤言抬腿,朝別墅那邊走去。
此刻林天豪正和幾位老總聊著天往別墅裏走,想著去喝幾杯茶,看到傅澤言去而複返,他頓時驚訝道:“怎麽了澤言,不是說要回去嗎?怎麽又回來了?”
頓了頓,他又往傅澤言左右看了一眼,有幾分疑惑道:“晚晚呢?”
“她之前不是說要去趟衛生間嗎?我在別墅大門那邊等了她半個小時都沒見她出來,便決定進來找找。”
傅澤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她還沒出來?”
林天豪聞言皺了皺眉,隨即跟身邊的朋友們說了兩聲,然後拉著傅澤言走進別墅,招手讓一個傭人過來,低聲問道:“有看到二小姐來過嗎?”
傭人恭敬地點了點頭,告訴他們,林晚晚半個小時前確實來過這裏,去廚房跟何嬸兒講了十幾分鍾話之後就離開了。
“那夫人和大小姐呢?”
林天豪想了想,又問道,她生怕是林早早那個不懂事的又在這個時候跑去找林晚晚的麻煩了。
誰知傭人卻說林早早跟鄭美麗兩人自從上樓回房間後就沒有再下來過,十分鍾前的樣子還讓他送了瓶紅酒上去,當時他看到兩人正在林早早的房間裏愉快地聊著天。
那看來林晚晚不見了這事跟林早早她們沒有關係。
林天豪暗暗鬆了口氣,然後對傅澤言道:“澤言你別擔心,我讓傭人們去找找,不過說不定晚晚她是有什麽事情自己先回去了吧?”
傅澤言沒有反駁,隻是淡淡道:“但願如此吧。”
十分鍾後,林天豪派出去尋找林晚晚的傭人們全都回來了,俱都搖搖頭說他們幾乎已經將整個林家大大小小的角落都翻找了個遍,都沒有看到林晚晚的身影。
他們當然不可能在林家找到林晚晚,林早早她們又不是傻的,肯定不會讓人將林晚晚藏在家裏。
傅澤言心中冷笑,表麵上卻裝作很冷靜,同時神色又幾分失落地對林天豪道。
“看來晚晚的確是自己先回去了,她現在跟我的狀態……林伯父你也知道,她不想讓我送她回去也是有可能的,我還是先去她公寓看看她回家沒有吧。”
“嗯,也好。”
林天豪點點頭,拍了拍傅澤言的肩膀溫聲道:“澤言,晚晚那丫頭的脾氣有點倔,她要是有什麽地方惹你生氣了,你可得擔待著點,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盡管跟我說。”
他並沒有懷疑傅澤言的話,從上次林晚晚回到家裏說要跟傅澤言分手的時候他都知道,兩人間肯定出了什麽問題,隻是他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什麽罷了。
傅澤言跟林天豪告別之後從林家別墅出來。
出於保險,他給李顯打了個電話,吩咐他派兩個人過來,繼續在這邊繼續監視著林家的動靜,尤其是林早早和鄭美麗那母女倆。
然後他才上車,踩下油門發動車子。
黑色的邁巴赫發出隆隆的轟鳴聲,緊接著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徑直駛離林家別墅,朝著李顯發過來的定位的方向駛去。
林家別墅裏,林早早跟鄭美麗兩人雖然一直在房間裏呆著,但卻派人始終關注著傅澤言在別墅門口的情況。
聽到傭人來匯報說傅澤言離開之後,林早早道:“媽,你說傅澤言不會發現什麽吧?”
鄭美麗手裏搖晃著一杯紅酒,聞言笑道:“發現是肯定發現什麽了,不過他剛才也看見了,你爸爸讓那麽多傭人在林家找了十多分鍾都沒能夠找到林晚晚,他就算有所懷疑也不能怪到我們頭上來的。”
“也是!”
林早早笑著點點頭,“我們倆可都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而且他現在估計最著急的也是先找到林晚晚那個賤人,我就不相信了,這次我們安排得那麽縝密,他還能夠找到她不成?”
說話間,林早早的眸子裏閃爍著濃鬱的寒光,像條急欲擇人而噬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