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意到傅澤言竟然偷偷掙脫了兩個大人的手,獨自一個人跑遠了的時候,那兩個歹徒意識到機會來了。
麵對傅顯文和顧琳這兩個成年人他們或許還比較沒有把握,但麵對一個不過才六歲大的孩子,他們就完全沒有任何顧忌了。
兩人當即便偷偷摸摸地跟上了傅澤言,在一個人煙相對稀少一點的地方抓住了他。
那時候的傅澤言雖然很調皮,但也不過隻是個小孩子。
被抓住之後,他當即便放聲大哭起來。
嘹亮的哭聲驚醒了附近的很多人,傅澤言和顧琳聽到兒子熟悉的哭聲才反應過來,兒子居然已經不在身邊了!
他們連忙順著人群衝過來,才發現兒子竟然被兩個看起來就很凶神惡煞地人抓在手裏。
“爸爸!救我!嗚嗚嗚……”
一看到傅顯文,傅澤言就大聲哭喊起來,那哭聲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同時大家也知道了,眼前這一幕竟然就是新聞當中的綁架。
隻是不知道那兩個人挾持一個幼童想要幹什麽。
“你們抓我的兒子做什麽?快放了他!不然我報警了!”
傅顯文站出來,看著兩個歹徒,厲聲道。
“嘿嘿,你報警啊,不過你要是報了警,你這可愛的兒子,從此以後你恐怕就見不到了!”
兩個歹徒嘿嘿笑著,並不以為意,其中一個抓著傅澤言的人,手腕一翻,手中居然出現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刃出來。
凶器出現將圍觀的眾人嚇了一跳,當即就有不少人往外跑了幾步,將整個圍著幾人的圈子擴大了不少,隻留下傅顯文跟顧琳兩個人還站在那兩個歹徒麵前。
顧琳看著不停在歹徒手下掙紮的兒子,再看那離他的脖子不到一寸遠的刀子,急得眼淚簌簌不停地往下落。
“你們到底想要什麽?我們要怎麽做你們才肯放了我們兒子?”
“哈哈,很簡單,那個,傅顯文是吧,我們認識你,堂堂櫟城首富傅家的大公子,你們家一定很有錢吧?這樣,給我們準備個兩千萬美金,我們就放了你兒子!”
兩個歹徒哈哈笑道。
“兩千萬?”
顧琳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她嫁進傅家的時間不算短了,對整個傅家擁有多少財力自然了解,這兩千萬雖然不算很多,但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
畢竟人家說的可不是兩千萬人民幣,而是兩千萬美金。
可為了兒子,兩人也隻得妥協。
不過他們需要時間去籌措這筆資金,畢竟不管是再有錢的人,也不會在身上揣兩千萬現金,而這些歹徒,往往隻會要現金。
對於這個,兩個歹徒自然不會不同意。
反正隻要傅澤言還在他們手中,他們不敢報警,投鼠忌器下,錢一定是會送到他們手中的。
但是他們提出,先給他們找一輛車來,讓他們帶著人離開,等傅顯文他們把錢送到了他們指定的位置,他們自然會把傅澤言放回來。
歹徒的說法,敷顯文自然是不肯信的。
然而現在兒子還在人家手中,他即便是不信也不得不選擇妥協。
在讓人給他們開來一輛車之後,敷顯文在兩人準備帶著傅澤言開車離開時突然開口說道:“等等!”
“怎麽?你想反悔?”
其中一人當即便將那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架在了傅澤言脖子上。
此時的傅澤言已經哭累了,但雖然沒有哭聲,眼角卻依舊還掛著滿臉的淚痕,眼睛裏也滿是慌亂無措。
看到兒子的模樣,敷顯文和顧琳都一陣心疼。
傅顯文連忙搖頭說道:“不是的,我是想說,你們既然隻是想要有個人質成為你們拿錢的籌碼而已,那何不換成我呢?我是傅家正式的繼承人,有我在你們手中,不是比我兒子更能保證讓你們拿到錢嗎?”
聽到他的話,兩個歹徒眼中閃過一抹意動的神色,但隨即又猛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警惕地望著敷顯文。
“你為什麽要主動提出交換你兒子?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不不不,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兒子還太小,害怕他在你們手裏萬一出什麽意外,換成我,你們也不會有帶一個孩子的麻煩不是?”
或許是敷顯文的話讓那兩人覺得比較合理。
兩個人交頭接耳了一陣後,其中一個人點點頭,對敷顯文道:“那你過來吧。”
傅顯文給了妻子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小心地朝兩人靠過去。
在兩人成功地將敷顯文綁住之後,傅澤言被他們隨意一拋,扔給了顧琳,隨即便帶著敷顯文,開車揚長而去。
隻剩下手足無措地接過傅澤言抱著他哭著的顧琳。
說到這裏,傅澤言幽幽地歎了口氣,輕聲道:“其實這些事情我都記不太清楚了,有好多都是聽別人跟我說的,我隻知道,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見爸爸回來過。”
“後來我才知道,爸爸死了,而自那以後,母親再也沒對我笑過,甚至連話都很少跟我講,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麽不聽話,而是乖巧地跟在他們身邊,或許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傅澤言的話裏蘊含著濃鬱的感傷,讓林晚晚鼻頭莫名地有些發酸。
她強忍住想要哭泣的衝動,伸手抓住傅澤言的大手,安慰道:“你別傷心,這不是你的錯。”
那時候的他隻是一個孩子而已,他又哪裏知道那麽多呢?
林晚晚軟軟的小手給了傅澤言一絲溫度,他側過臉來看向她,輕輕勾了勾嘴角。
正是因為經曆過失去,他才不能夠再承受那樣的後悔和難過。
所以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小野貓。
從公墓回到傅家老宅之後不久,傅澤言被公司一個電話叫走了,說是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林晚晚則是找到老管家,問他知不知道顧琳去哪裏了,因為在兩人回到家裏之後,她便沒有看到過顧琳的身影。
對於她的問題,老管家似乎早就知道似的,笑道:“夫人之間吩咐過,如果你問起她的話,就讓我跟你會說,她在那個地方等你,至於是什麽地方,她相信你自己知道。”
“我自己知道?”
林晚晚疑惑地皺了皺眉,隨即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