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大豺子赴詩會
孟斌秦真三人見孟元鬆了口，臉色一喜。連忙跟上。
一行四人換上華服，徑直走出縣學。
青城縣的街道還是頗為熱鬧的。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讓孟元覺得格外親切。
春香樓離縣學不近，一行四人走了半個時辰才到。
站在春香樓前，將高牆闊院上那一對大紅燈籠收在眼底，孟元突然內心複雜起來。
裏麵販賣的商品不是貨物，而是實實在在的青春。
“秦淮無語話斜陽，家家臨水倒紅裝。
春風不知朱顏改，依舊歡歌繞畫粱！”
一句詩歌，多少辛酸！孟元觸景生情，由感而發。他身邊的三人，除了孟斌早已領會過孟元的才學之外。其餘兩人皆是目瞪口呆，滿臉驚訝。
“當真好詩，孟兄高才！”秦真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孟元此詩，無論是意境與深度都遠遠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詩詞能與之比肩的。
一旁的祝晏雖未開口，但望向孟元的眼神之中更多了幾絲敬佩之情。
孟元不僅是個性情中人，才學更是一絕。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必成大器！
祝晏心中暗暗想到，他與秦真不同。秦真性格大咧，喜怒形於色。而他自己一向話少，很多事情隻會放在心裏揣測，很少說出來。
孟元揮了揮手，笑道“秦兄謬讚，孟元慚愧。無非是附庸風雅而已，難登大雅之堂！”
孟元說的謙虛，但卻更讓兩人敬佩。
就在兩人說話間，已經走進春香樓來。
這春香樓並不像孟元想象的一般，有那種濃鬱的劣質脂粉味。
孟元初入樓來，撲麵而來的一縷清香。樓內客廳之中，桌椅井然有序。每張桌上瓜果林立，還有一白瓷酒壺。
“呦，孟公子，秦公子，祝公子。歡迎歡迎。”孟元四人剛剛踏進春香樓內，一位老婦人便扭動著腰肢朝他們走了過來，嘴裏還吆喝道。
這老婦人便是這春香樓的主人。名叫鄭賢。客人們一般叫她鄭夫人。
這鄭夫人倒是人如其名。剛走近孟元四人。一股撲鼻的鹹味迎麵而來。令的孟元不適應的皺了皺眉。
“鄭夫人，不知道方鈺姑娘什麽時候出來呀。我們兄弟四人都來了那麽多次了，可都還沒見到她的真容呢！”秦真也是厭煩的揮了揮手，問道。
“幾位公子往裏邊請。你們放心，今晚方鈺姑娘一定會出來的。”鄭夫人笑嘻嘻的捏了個蘭花指說道。
孟元四人隻好先到一旁喝喝茶聊聊天，等著詩會開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進入春香樓的人也越來越多。經過一番布置，詩會已經初具模樣。
由於是文道國的詩會，又是在七夕佳節這天舉辦。自然是隆重異常！
恰逢縣學招生，青城縣內十裏八鄉的學子都匯聚於此。若參加這個詩會，奪得魁首。也可以算是小登科了！
春香樓今夜也滕出了空間，將樓下大廳按以往的形勢分成了四個板塊！
四個板塊的分割有明確的規定。青城縣縣大小官吏享受優先，安排在最前麵的賢士版中，諸如青城縣的學生、夫子編排到了第二方位的墨客版中，普通的商、農排在最後的民版。
孟元等人是縣學的學生，自然劃入第三方位的仕子版。
就在孟元四人推杯換盞，興趣正濃的時候。一男一女走進門來。一旁的祝晏見到兩人，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下，冷哼了一聲。
一旁的秦真見孟元麵露不解，偷偷的戳了戳他“那個女的是祝兄的青梅竹馬，本來兩人情投意合，都快談婚論嫁了。那男的突然冒出來，輕而易舉的奪了那女人的芳心。祝兄對他兩人是氣恨得緊。”
孟元這才好好打量起那兩人來。那個和祝晏青梅竹馬的女人姓李，是青城縣第一藥鋪李掌櫃的愛女。容貌雖不算是上佳，但也中肯。難怪連祝晏這樣風流的人都想與她談婚論嫁。而這女人旁邊的那男人，名叫馬文澤，是青城縣師爺之子。
雖說師爺權勢不大，但整個馬師爺卻深受孝敬。縣令的喜愛。再加上馬文澤自己也有些才華。如今也是縣學的學生了。祝晏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那馬文澤雖說長得也還行，但比起祝兄可差遠了。李小姐怎麽會看上他？”孟元好奇的問道。
秦真看了祝晏一眼。祝晏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示意秦真但說無妨。
“這不正是因為我文昭國屬於文道國嗎？祝兄我等一向不喜詩文。可偏偏那馬文澤作得一手好詩。迷的李小姐神魂顛倒。”秦真苦笑著搖頭說道。
畢竟技不如人，確實有些丟人。
不過，那馬文澤在青城縣中也算是一個才子。滿嘴的之乎者也，仁義道德。雖說祝晏等人不屑。但奈何人李小姐就吃這一套。
馬文澤帶著李小姐才剛剛坐了下，便賣弄起詩文來。
“七夕佳節日，佳人在身側。
天上喜鵲橋，地上春香樓。”
一首打油詩從馬文澤口中緩緩念出，那李小姐便立刻拍手叫好起來。
“馬公子當真好文采，小女子佩服！”那李小姐一邊低聲笑著一邊將身體貼在馬文澤身上。
祝晏看著這一幕，拳頭緊緊握起。眼中滿是不甘。
那馬文澤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祝晏等人。當即傳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笑著摟住李小姐的肩膀說道“馬某雖然不才，但是比起某些不通詩文，整日風流成性，有辱斯文的人來說，還是勉勉強強的。”
馬文澤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看向孟元等人的方向。最後將目光穩穩的放在了祝晏身上。
孟元皺了皺眉頭。本來他還以為這兩人是兩情相悅，那他也不好幹涉。但如今看這情形，這兩人明顯是故意寒磣祝晏的。雖說與祝晏相識不長，但孟元自然看不得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
孟元想到此，拍了拍祝晏的肩膀。站起身來，走向馬文澤大聲喝道
“孟元早聽說青城縣師爺家的馬公子文采非凡，今日正好遇見。不知馬公子可否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