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而她，卻在笑
第517章 而她，卻在笑
阮黎接過手機。
程蕊所說的證據，不過是一張秀場的拍立得照片罷了。江怡人應該是用手機拍下了拍立得照片，然後傳給了程蕊。
看起來，這些就是發生意外那天的照片。
照片的主體全是衣服，按照搭配，一套套掛好的衣服。
“程蕊，這叫什麽證據？這些拍立得照片是我讓江怡人準備的，她之後會把這些照片裝訂成冊，到了時裝秀的時候，我們才好按照照片來安排模特出場順序和搭配衣服。”阮黎道。
“哎呀，這我知道啊，小黎！但你看這裏！”
程蕊拿回手機，點擊放大圖片後，將一個角落指給阮黎看。
那個角落裏，顧悅然從牆後探出頭來，嘴角掛著一道詭異的笑容。
她的視線，正抬頭望向天花板的方向……
阮黎瞳孔微縮，察覺到不對勁。
“你看啊，小黎！燈具掉下來時，江怡人正在給衣服拍照，之後發生了意外，她就沒有太在意照片的細節。直到這幾天她裝訂照片的時候，才發現她當時竟然無意中拍下了顧悅然的表情！”程蕊道。
“我看看。”
聶禦霆走過來，拿走照片細看。
“程蕊說得沒錯，阮阮。照片裏的顧悅然，狀態很有問題。你看，周圍的人都是要麽嚇懵，要麽驚恐的表情。而她，卻在笑。”
看著拍立得裏顧悅然詭異的笑容，阮黎深深皺起眉頭。
沒錯，顧悅然的反應太不尋常了。
她的笑容裏帶著一種陰森，這種陰森有幾分眼熟，像是……
阮黎還沒想出來顧悅然的笑容像誰，聶禦霆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好，我馬上過來！”
聶禦霆掛了電話，臉色微變。
“南邊的城市剛才突發地震，情況有點嚴重，我必須現在趕去裕京街，商量這件事的後續，今晚可能不回來了。阮阮，你先不要擔心，等我明天回來，再和你討論這個顧悅然的事！”
阮黎點點頭，“你快去吧，別管我！不要熬夜太晚，累了就早點在總統休息室睡下。我明早讓冬嬸給你送早飯過去。”
“唔，那就有勞太太安排了。”感受到小丫頭對自己如同家人般的細致，聶禦霆微笑起來。
送走聶禦霆，阮黎和程蕊一起走進loft。
“小黎，這件事你怎麽看？”程蕊問。
阮黎搖搖頭，“隻有一張照片，最多隻能說明顧悅然幸災樂禍，並不能判斷那件事就和顧悅然有關。再說了，顧悅然為什麽要害我呢？她一直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是啊，我也不信呢！可是小黎，照片就在這裏啊！顧悅然若是真的在乎你，怎麽會笑得出來？你看她的樣子，多可怕，多瘮人啊！”
程蕊說著，抹了抹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種笑容就像是會吃人似的，真恐怖！不知道顧悅然怎麽會變成這樣了！”
阮黎也覺得搞不懂，甚至越想越糊塗了。
“今天累了一天，我們先睡一覺，明天起來再想想吧！”阮黎道。
聶禦霆果然一夜未歸。
阮黎第二天起來，看見電視裏在反複播放地震災情。
因為裕京街第一時間做出回應，派了最精良的通訊技術人員，救災部隊以及醫護人員進駐災區，當地的情況已經緩和了很多。
記者也很快抵達現場，災民們得到安置，不停感激著聶禦霆以及他領導的裕京街各級。
阮黎看著這些報道，心底滑過一道驕傲的暖流。
嗯嗯坐在旁邊的兒童餐椅上，一邊啃著熱乎乎的大包子，一邊看電視。
小娃娃練了一段時間跆拳道，不止身子結實多了，個子也似乎長高了一丟丟。
看見電視上一晃而過聶禦霆開會的鏡頭，小娃娃趕緊伸出小手手，指著電視問阮黎，“爸比？嗯嗯的爸比？”
“嗯，是嗯嗯的爸比！”阮黎笑容中難掩自豪，“是嗯嗯超級厲害的爸比哦！”
嗯嗯聽了媽咪的話，眨了眨大眼，靦腆地低下頭，望著手裏的大包子傻笑，“嗯，膩害！”
阮黎想起之前嗯嗯挑戰楚河，結果被反擊得一敗塗地的事來。
“寶寶，最近練拳拳練得怎麽樣了？什麽時候可以挑戰厲害的爸比呢？”她問兒子。
嗯嗯呆了呆，小嘴巴立刻嘟起來。
“不要……寶寶太小，太小嘞……”
阮黎笑起來，這傻寶寶，終於認識到自己暫時還不能和爸比相對抗的事實了。
她站起來，揉了揉兒子的小鼻頭，“寶寶乖乖練習，多吃飯飯，就會很快長大哦！”
“寶寶會的！”嗯嗯努力點頭，又啃了一口大包子，“寶寶多吃包嘰，很快就變四歲了！”
“嗯，對哦！到那個時候，寶寶就不是三歲小孩啦，就可以和爸比比賽了！”阮黎對兒子笑道。
這小家夥，才剛滿三歲兩個月而已，就在想著四歲的事了。
嗬啊～
樓上傳來一道嗬欠聲，是程蕊下了樓。
“小黎，我們是不是不該今天放假一天啊？明天就是時裝秀了，我們應該一鼓作氣，撐到底啊！你這麽突然鬆懈下來，我好像覺得更累了……”
阮黎笑了笑，“我也沒說放假啊！我隻是說今天自由安排，如果願意去秀場的就去秀場，不願意去的就在家休息咯！總之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時裝秀才是正經事啊！”
“討厭啦！最討厭你這種老板了，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讓我們主動爭取表現嘛！喏，你瞧，江怡人一大早就在發朋友圈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配圖是秀場，切！”
程蕊癟嘴，坐到了餐桌旁。
“好啦，程老板！你應該要承認，江怡人真的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她大概是我們樺楓最熱愛工作的一個人了！”阮黎誇讚道。
“這算什麽啊！以前悅然不也……”程蕊說到一半，忽然頓住，和阮黎對視一眼。
顯然，她們倆現在都心知肚明，顧悅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顧悅然了。
阮黎走過去，坐到程蕊旁邊。
“我昨天又再仔細想了想，程蕊，我的確覺得顧悅然怪怪的。昨晚我本來是要和威廉一起吃飯的，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連你也沒有說。
後來我臨時改了主意，沒有赴約，回家的時候，正好撞上聶禦霆著急出去。他告訴我說，顧悅然告訴他，說是我和威廉要一起吃飯，而且還和他說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