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重新洗牌

  毫無疑問,因為洛落的身體,她和本恩的婚禮一延再延。


  近十來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自己的記性似乎有慢慢好轉的趨勢,她很擔心這莫非就是民間所說的回光返照——人將死時神誌會忽然清醒。


  洛落半撐起身子,剛準備下床,雙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歎了口氣,剛準備爬起來,便看到推門而入的女人,不是紫蘇又是誰。


  “沒想到你還沒死?”


  洛落笑了笑,明明虛弱至極可眼神卻是異常犀利,“我們打個賭如何?”


  “什麽?”


  “我猜你一定會在我之前死。”


  紫蘇此時猶如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沒想到你到這種時候還是這麽的牙尖嘴利。”


  洛落看著她,並沒有因為她的嘲諷,而露出絲毫的憤怒。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在哪裏?”


  紫蘇看你她,漏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居然這麽狠,狠到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嗎?”


  紫蘇緩緩走近她,居高臨下看了一眼此時虛弱的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彎下腰,“我知道他在哪裏,想不想我帶你去?”


  洛落心裏咯噔一聲,難道他沒有逃脫嗎,可是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你以為我會信你?”


  “信不信隨你,不過如果你失去了這次機會,恐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


  紫蘇看著她,看似好意的提醒道,似笑非笑。


  洛落知道本恩這幾天因為第三把鑰匙的可能,似乎變得異常忙碌,從前天一直到今天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心裏開始暗自揣測她話語中的真假。


  “如果你不相信,那便當我沒有說過。”


  見紫蘇作勢要走,洛落立馬開口,“等等……”


  紫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轉過身看了洛落一眼,“可以自己站起來嗎?”


  洛落點了點頭,撐著床簷緩緩站了起來,“你最好不要騙我。”


  當傭人看到紫蘇扶著洛落下樓的時候,本準備阻止,可想到大少爺並沒有交代他們,所以也就不便阻攔。


  看到紫蘇拿著本恩手中的金牌暢通無阻的出了莊園,心裏嗤笑一聲,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向上拉了拉,然後窩在裏麵緩緩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雖然她此時閉著眼睛,可是神誌卻是從未如此清明過。


  隔著三道鐵柵欄,洛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半靠在牆麵此時狼狽不堪的男人,即使昏暗的燈光讓她看不清男人低垂的側臉,可洛落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你們把他怎麽了?”


  洛落激動的拽了拽最外麵的一道鐵柵欄上的鐵鎖,不要說現在的她,就是以前的她也不可能撼動這足有她小胳膊粗細的鐵鏈。


  “沒什麽,你不用這麽緊張,目前還死不了,不過……也快了。”


  聽到她的話,洛落怒不可遏的轉過身看著她,“讓我進去。”


  紫蘇拍了拍手,然後便有人上前將三道鐵柵欄上的鐵鏈用鑰匙打開,洛落立馬跑了進去,當走到他麵前的時候,洛落聞到了一股腐臭的氣息,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勇氣上前。


  目光落到他血肉模糊的左腳上,洛落隻覺得大腦一陣眩暈,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顫抖著嘴唇看著他,哽咽的捂住自己的唇瓣,發不出一個字。


  原本昏迷中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女人此時情緒的波動,廢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當看清麵前那熟悉的容顏之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兒……”


  洛落臉色煞白如紙的看著他的左腳,“你……”


  順著她的目光,唐寒將自己扔在一旁的外套蓋了過去,遮擋住她的視線。


  “我沒事,你怎麽樣?”


  她之前的氣色明明已經好多了,為什麽現在看起來仍舊是那麽的蒼白和憔悴,甚至比之前還要蒼白幾分。


  洛落緩緩抬起眼簾看著他,一顆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滾落下來,她什麽話都沒說,顫顫巍巍用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


  唐寒試圖拉住她的手,卻被她甩了開來,他此時的臉色同樣蒼白,甚至還帶著幾分詫異,“洛兒?”


  洛落哭著哭著,突然笑了出來,無語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珠,“唐寒,你還真是沒用。”


  唐寒自嘲一笑,不置可否的低下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即使你後悔也已經遲了。”


  洛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說我怎麽就這麽倒黴,你這樣以後還怎麽抱我。”


  明明是想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點,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你會嫌棄我嗎?”


  洛落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嫌棄的要命。”


  洛落一邊笑一邊抹著眼淚,心裏有許多的話想要和他說,可到了嘴邊,居然什麽都說不出來。


  唐寒剛想撐起身子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左腳根本動彈不得,歎了口氣,“你蹲下來,讓我抱抱你。”


  洛落鼻子一酸,半跪在地上投進他的懷裏,任由眼淚肆意的宣泄出來。


  唐寒伸手撫上她的臉頰,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抱緊,在感覺到他掌心灼熱的溫度之後,洛落頓時臉色一變,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怎麽這麽高的溫度。”


  聯想到他剛剛血肉模糊的腳踝,洛落心知一定是傷口感染發炎了,正準備掀開他蓋在自己腳踝處外套,唐寒的大手卻是先她一步阻止了她的動作。


  “不要看,我沒事。”


  洛落看著他,眼淚又開始沒完沒了的落了下來。


  而此時站在他們身後的紫蘇早已經將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她讓他們見麵,可不是為了單純敘舊這麽簡單的。


  隻見她緩緩走了過來,然後一腳狠狠踩在了唐寒受傷的那隻腳上,洛落頓時臉色一變,“你做什麽?”


  剛準備伸手推開她,便被紫蘇重重推開整個人跌倒在地。


  “唐寒,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哈哈哈……”


  如果他當初選擇了她,那麽如今他還是那高高在上,讓人聞風喪膽的ZR財團的三爺,而不是現在這般光景,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洛落不知道他的腳踝是沒有知覺還是因為他那異於常人的忍受力,隻見紫蘇踩在他腳踝上的高跟鞋,此時更用上幾分力,甚至連她此時的麵容都變得扭曲起來,可唐寒仍舊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她。


  洛落從未見過紫蘇這番癲狂的模樣,一時之間忘記了反應目光怔怔的看著她。


  她笑了許久許久,笑的淚流不止,目光突然落到洛落的身上,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你很在乎這個女人?”


  紫蘇優雅的走了過去,然後眯起眼睛看著她,不可否認,她最討厭的不是她的這張臉,而是這雙眼睛。


  洛落厭惡的用手揮開她撫摸上自己眼睛的那雙手,紫蘇突然笑的陰森起來。


  “你做什麽?”


  唐寒看著紫蘇眸中的陰騭,心裏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洛落看著她,撐起自己的手掌向後挪了幾步,紫蘇卻是笑的暢快淋漓。


  看見她手中的東西,洛落頓時臉色一變,紫蘇將手中的生石灰粉微微舉了起來,當目光落到洛落此時一臉驚恐的表情時,便覺得心情大好。


  “我隻是想毀了她的這雙眼睛。”


  “你敢!”


  洛落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她絲毫不懷疑她真的有可能這麽做,這個女人現在已經瘋了,洛落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


  她們之間唯一的區別就是這雙眼睛,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護著她,憑什麽!

  “洛兒!”


  唐寒用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洛落這才發現他後背處的一大個血窟窿,觸目驚心到讓她倒抽了口冷氣,來不及思索,唐寒已經將她護在了身後。


  “辜負你的人是我……和她沒有關係。”


  紫蘇看著唐寒此時袒護的動作,心裏還是狠狠的抽痛起來,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如今甚至這個女人得寸進尺,居然還和本恩曖昧不清。


  “隻要她活在這個世上一天,你們就永遠看不到我。”


  她如今恨不得她早點去死,為什麽她還能苟延殘喘的堅持到現在。


  一想到這裏,紫蘇陰騭的眸子突然變得狠戾起來,一揮手不偏不倚的將生石灰粉向她的眼睛灑去,唐寒眼疾手快的將她轉過了身,用自己的後背替她擋了過去,可也因為這劇烈的動作,唐寒腳步一個不穩,抱著洛落生生摔倒在地。


  “還好嗎?”


  洛落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目光落到站在他們身前正一臉看戲的紫蘇,“她目前還不敢真的對我怎麽樣。”


  充其量就是給她一個下馬威,如果這段時間她若是出了什麽事,她是第一個嫌疑人,紫蘇還沒有蠢蛋會惹怒本恩。


  聽到她的話,紫蘇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確實很聰明。


  “我不管你是洛落還是歐陽黎落,我告訴你,如果你想每天都見到他,那麽就本分點,離本恩遠點,他要娶的人——是我!”


  洛落心裏覺得可笑至極,嘴上說愛的人是唐寒,可又想嫁給別人,她愛上的到底是他們的權勢還是他們的人。


  洛落走後,唐寒全身虛軟的倒在了身後的牆麵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緩緩坐了下去,即使他現在已經掩飾的很好,可額頭的冷汗還是預示著他此時正在忍受著什麽極大的痛苦。


  回憶起洛落之前的臉色和消瘦而又蒼白的容顏,從口袋中掏出一條沾血的手帕,那是那是她在試婚紗的時候落下的,心裏一直疑惑,所以並沒有丟棄。


  握緊拳頭,唐寒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腳踝,一雙眸子冷如寒冰。


  “三爺……”


  突然繁瑣的鐵鏈再次被人從外麵打了開來,唐寒抬頭看了眼來人,唐寒將手帕交給他,“我要盡快知道化驗結果。”


  來人立馬點頭稱是,在轉過身的時候,還是不放心的回過頭看了眼他,“您的傷……”


  “無礙!”


  最起碼,現在還死不了。


  受了那麽重的傷居然還能像沒事人一般,來人不禁更加欽佩的看了他一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衛先生那邊已經聯係過了,第三把鑰匙想必他已經拿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會回來了。”


  唐寒點了點頭,他和衛明朗兄弟之間的恩怨何時輪得到他來插手,更何況,本恩忽略了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那便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為了幫洛落解毒。


  二人之間彼此心照不宣,這個天底下,沒有人比他們更在乎她的身體。


  他們再怎麽鬥,也不會拿她的命開玩笑。


  回到房間

  洛落看著紫蘇遞過來的藥丸,“這又是什麽,巧克力嗎?我不愛吃甜食。”


  紫蘇沒想到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說笑,不管不顧的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將藥丸吞了下去。


  “味道還不錯。”


  洛落砸吧著嘴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還有沒有?”


  “是嗎?”


  紫蘇笑的陰險,“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給你吃的是什麽嗎?““”如果你想告訴我,即使我不問你也會說。”


  紫蘇冷笑一聲,“放心,這不是什麽毒藥,也不是蠱蟲。”


  相反,這是對她身體有益的藥丸,因為她是真的擔心,還沒有到她和本恩完婚的時候,她就一命嗚呼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前功盡棄了。


  “他的腿……是誰造成的?”


  紫蘇沒想到她為什麽會突然有此一問,隨後了然,“怎麽,以你現在的這副模樣,還想替他報仇?”


  “我如今自顧不暇,雖然確實有這種想法,可畢竟心有餘而力不足。”


  洛落自嘲的說道,即使她不說,洛落也能猜到是誰,除了本恩,誰還有這個膽子。


  “你知道就好,我不知道你想接近本恩的目的是什麽,可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你們就不可能在一起。”


  洛落看著她此時一副猙獰的麵部表情,終於再也控製不住的嘲諷道,“你以為我是你嗎?”


  她洛落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從一而終,隻不過,她隻是想替他拿回那個本該屬於他的東西,既然那把鑰匙是從她手裏丟的,看唐寒又那麽在乎,反正她也活不長了,還不如為他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更何況!鑰匙丟了,她本就有無法推卸的責任。


  洛落自然不會將心裏所想告訴她,而是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如果沒什麽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臨走之前,紫蘇再次強調,“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如果你想再次見到他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洛落便丟給她一記白眼,蓋上被子後腦勺對著她。


  紫蘇看著她,憤恨的咬了咬唇,可是一想到她現如今的身體狀況,心裏瞬間又覺得平複了許多,人之將死,何必和她計較那麽多。


  冷笑一聲將門關上,洛落原本閉上的雙眼在聽到關門聲的同時,立馬睜開眼睛,隨後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


  ………


  本恩這次回來,顯然心情不錯,洛落看著眼前的大大小小的禮盒,每個禮盒裏麵的物事都是價值不菲。


  今天的她特意化了個淡妝,讓原本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多了幾分生氣。


  “這些都是送給我的?”


  洛落將其中二個盒子打開,一盒是上好的藥材,另外一盒是奢華的珠寶。


  “喜歡嗎?”


  洛落將足有嬰兒小胳膊粗細的人參拿了起來,加上人參須的長度接近一米,洛落突然掩嘴輕笑了出來,“如果我將這根大蘿卜都吃了下去,可能鼻血會流的更多。”


  話音剛落,本恩的臉色出現幾分不自然,洛落居然看出了幾分羞赧。


  洛落掃了眼其他大大小小的禮盒接近十幾個,然後目光落到一個精致的小匕首時,眼睛突然一亮,順著她的目光,本恩將匕首拿了過來,遞到她的麵前。


  “據說這是1600年前某位君王送給他愛妃的定情信物。”


  洛落拿著那把精致的匕首愛不釋手,目光落到上麵刻著的字符時,洛落微微一愣,“這裏居然有漢字。”


  本恩順著她的目光,落到她所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一小排漢字,雖然很隱秘,可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這似乎是一個人名。”


  洛落點了點頭,緩緩的將匕首抽了出來,然後輕輕一揮,隻見原本飄浮在半空中的頭發絲立馬分成兩斷,洛落神色是抑製不住的興奮,“你看。”


  回過頭,本恩正對上她此時含笑的雙眸,猶如黑夜中的繁星,讓人挪不開眼睛。


  “怎麽了?”


  聽到她的聲音,本恩這才反應過來,“沒什麽,過幾天我可能會回一趟瑞士。”


  洛落從沒有想到他去哪居然也會和她報備,裝作一臉驚訝的模樣問道,“這次回去很長時間嗎?”


  “如果順利的話,當天就可以返程。”


  “那好,我等你回來。”


  洛落看著他,猶如看著最親密的戀人一般,眼神中的眷戀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本恩看著她,一時之間居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湛藍色的眸子溫柔如水,洛落全身一僵,強忍住想要將他推開的衝動,伸手回抱住他。


  與此同時,另外一隻小手伸進他的口袋之中,正在這個時候,身前的男人突然一個用力將她鑽進自己口袋中的小手給扼住,洛落臉色一變。


  “彥……彥軒,你做什麽?”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本恩即使到了如今這種時候,仍然不見得有一分的怒氣,仿佛有些人與生俱來就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洛落眼圈一紅,看著他並未言語。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洛落一臉失落的看著他,“你不相信我?”


  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這麽說,看了眼還維持在自己口袋中的小手,本恩原本溫柔的眸子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洛落黯然的垂下腦袋,笑的苦澀,本恩一個用力將她的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了出來,然後舉過頭頂,“你難道沒有什麽要和我解……?”


  話還沒有說完,洛落手中一個黃色的東西掉落在地上,本恩看著落到地上的平安符,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如果沒什麽事,我…我先回房了。”


  洛落趁著本恩僵硬的功夫,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然後什麽話都沒說,便上了樓。


  “大少爺,那平安符是梨落小姐昨天一大早去替您求來的……”


  聽到傭人的話,本恩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平安符,眸光複雜的將它撿了起來。


  剛回到房間的洛落,臉色煞白如紙,額頭早已經沁出了一層的冷汗,看了看掌心中的三把鑰匙,洛落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


  是的,本恩剛剛沒有猜錯,她就是想拿鑰匙,隻是在這之前,她早已經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假鑰匙和他口袋裏的真鑰匙交換了一下而已,然後再利用平安符作掩護,本恩根本不可能發現她的手中除了平安符還有那三把貨真價實的鑰匙。


  ………


  半夜,本恩是被傭人一陣陣嘈雜聲吵醒的,他幾乎未經猶豫便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怎麽回事。”


  “黎落小姐和紫蘇小姐發生衝突,紫蘇小姐失手將黎落小姐推下了樓。”


  話音剛落,本恩就立馬衝了下去,果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幾乎未經思索就甩手給了紫蘇一個巴掌。


  紫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不相信我?”


  本恩此時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憤怒氣息,紫蘇捂住自己被打腫的半邊臉,突然無聲的笑了出來。


  本恩沒有去看紫蘇那痛苦而又扭曲的表情,而是抱著洛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當聽到醫生說的話之後,本恩怒不可遏,這麽大的醫院居然沒有陰性血,眾人從沒有看到本恩如此失態的模樣。


  看了眼洛落血流不止的傷口,那把他之前送給她的匕首,從樓梯上滾落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刺進她的胸口


  “大少爺,那個人好像是陰性血……”


  “誰?”


  隻見那個人欲言又止,本恩此時哪裏還有平日的淡定和穩重,“說!”


  “記得有消息稱,當初三爺為了黎落小姐似乎想用自己的血換給她………”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本恩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生怕自己說錯了而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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