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原形畢露
孫軼民回到房間，守在電腦前，盯著遊戲界麵等待風魔羽上線，心神忐忑。
墨瀾早已下線，想來是時間已晚，睡去了。
:50，係統提示風魔羽上線了。
他迫不及待打開對話框，劈頭蓋臉就問：“你對墨瀾不理不睬，到底算是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最近忙。”風魔羽似在敷衍。
“胡說！再忙也會看手機，她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你沒看到來電顯示？”孫質問道。
一陣沉默。
孫催問：“你特麽的說啊！”
良久後對方回複：“唉……哥，我覺得我跟她不合適，所以還是算了。”
這一句話令孫軼民暴跳如雷。
他情不自禁爆出了粗口，被係統屏蔽：“！你當我墨瀾是什麽啊？你想甩就甩！我！”
“哥別急。請聽我解釋。”風魔羽道。
孫軼民強忍著憤怒，沒有再罵。隻等著對方說話。
5秒後風魔羽發來一段長長的文字：
“我年紀也不小了，家裏父母要求找個門當戶對的。說實話，我本來是打算帶墨瀾去見父母的，但是上次我給父母看了墨瀾的照片，並且簡單介紹過墨瀾的情況之後，我父母堅決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所以拒絕了我帶墨瀾來見麵的提議。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你這說的是什麽屁話！”孫軼民再次怒發衝冠，“就因為你父母的原因，你就把一個黃花大歸你肚子搞大了，然後就活生生拋棄不管了？”
對方沉默。
孫怒不可遏，又怒道：“的風魔羽，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你特麽的要是敢這樣子來，老子要你這的小命！”
風魔羽沉默了5秒，回道：“哥，男歡女愛原本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在談戀愛這件事上麵，我既沒有強迫她，也沒有對她做出過什麽承諾（至少和她在一起之前我沒有承諾）。當然了，如果你一定要追究責任，我確實應該對她懷孕負一定的責任。你看這樣行不，我這有5000塊錢，希望你能轉交給墨瀾，讓她把事情處理了。然後我就與她井水不犯河水，好嗎？”
風魔羽滿嘴的歪理，使得孫再度怒火中燒，他憤然質問：“！你這個垃圾男人！你當墨瀾是什麽？可以用錢買的物品嗎？”
“要不然你還要我怎樣？我覺得這樣已經仁盡義至了。”風魔羽看起來似乎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進一步激怒了孫軼民，他斥責道：“，你這個，老子要殺了你！”
一句還不夠解恨，又補上一句：“你父母怎麽生下了你這個垃圾玩意兒？他們該把你直接摁馬桶悶死，省得出來禍害人間！”
……
似乎仍不解氣，孫軼民搜腸刮肚，把所有的能想到的髒話都一股腦兒的向風魔羽傾倒。
這些話似乎激起風魔羽一定的反應，他回道：“哥們，說話別太過分！”
“對你這種人渣，還需要客氣嗎？”孫反問。
“哥，我看在依依和墨瀾麵子上，對你算客氣了，請你不要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我跟你說，我罵你還隻是表明態度，你以為這樣就完了？我發誓，我不好好教訓你這個，我就改名道姓，你給我等著！”
“你能把我怎樣？遊戲虛擬世界，你能碰到我嗎？”風魔羽的語氣開始流露出一絲挑釁。
孫回道：“是個男人，就把自己的地址報出來，咱倆單打獨鬥，把對方幹趴下為止！我如果叫一個幫手來，就是你孫子，你特麽的敢來麽？”
“不不不，破壞社會治安的事情我不幹。”風魔羽附帶了一個微笑表情。
“你就是個孬種，娘娘腔，社會的敗類，渣滓！”
“隨你怎麽說吧，我過得很快樂。”風魔羽不屑的語氣似乎是對孫軼民的一種挑釁。
“你怎麽不去死！”孫怒得口不擇言。
“我聽說你也是個知識分子，怎麽看你說話的方式似乎沒有多少教養？”風魔羽道。
“你這種社會殘渣也配提教養？”孫反問。
風魔羽未正麵回應，卻開始語帶挑釁：“都什麽社會了，男女之間上一下床，你以為就是談情說愛嗎？其實你們心裏都清楚，墨瀾對我隻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我隻是成全了她對我的喜歡，僅此而已。”
強詞奪理的論調，讓孫軼民又氣又惱，卻因為急火攻心，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應。
卻見風魔羽火上澆油的補充了兩句：“既然說開了，我也不掩飾了。直白的說，我以前對她嗬護體貼，並不是因為喜歡她，隻不過我看她像是個黃花閨女，所以想得到她的身體而已。”
“其實，我之前對她也不錯，以她這樣的姿色能和我上床，我覺的是她占了便宜了。所以，希望你們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吧！”
……
“你！我”孫軼民心急腦子卻繞不過來，想不出有力的話語來反擊，便隻好繼續怒罵泄憤。
但即便如此，仍然覺得解恨，心裏憋著一口氣出不來！
突然腦海中掠過一絲理性，讓他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略微冷靜了一下，回道：“風魔羽，你活了這麽大，竟然不知道羞恥怎麽寫，真是可悲！”
風魔羽對這一句並不感冒，卻繼續自己的挑釁：“嗬嗬。你家墨瀾從一開始難道就沒想過，她這種普通女子，怎麽敢和我這上市公司高管攀起關係！哥你應該見過墨瀾的樣子，你覺得她想嫁給我她配麽？實話告訴你！隻有依依這樣的白領佳麗，才配得上我。”風魔羽此時似乎已經撕破了臉，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說到依依，孫軼民似乎找到了一些反擊的靈感，回應道：“依依配得上你？你說反了，你這種垃圾哪裏配得上依依？正因為如此她才把你甩得幹幹淨淨。你以為依依還會跟你和好？”
風魔羽沉默了一陣子，似乎是略感意外，依依怎麽把她的私事都透露給孫軼民了？
良久後，他似乎故作鎮靜回複道：“嗬嗬，我們鬧分手又不是第一次了，哪一次不都是我好好哄一下，她就回來了？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的。”
“做夢去吧！你等著瞧，看依依還會不會和你破鏡重圓？”孫反諷道。
“嗬嗬，我風哥睡過無數女人，依依算是高級了，就算分手我也不虧。你氣不到我的。至於墨瀾，反正我也睡了，你能怎樣，告我強奸罪？”
孫回道：“行，你給我等著，我發誓一定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你來啊！”
“別他媽的以為躲在網絡背後你就相安無事了。老子會有辦法找到你，打得你認慫為止！”
“我好怕怕哦！哥。”風魔羽反諷了一句，突然名字變成了灰色，下線了。
本來還想罵幾句過過嘴癮，但對方卻不奉陪。
孫軼民心中難以解氣，隻得狠狠的將拳頭砸在了電腦桌上。
由於用力過度，將桌麵上的鼠標彈起足有半米高，然後啪的一聲甩了下來。
自此，孫軼民算是徹底才明白，這所謂風魔羽隻是個不折不扣渣男而已。而且是個慣犯，渣過無數的無知少女。
他對墨瀾一開始的好，隻不過是一種輕車熟路百試不爽的花招套路，目的隻是想騙泡，獲取少女的初次。
墨瀾明擺著就是被這風魔羽玩弄之後，活生生的拋棄了，而且還帶著肚子裏的孩子。
而且這風魔羽，一開始就預謀好了一切。
他給自己留好了後路，唯恐事後女孩子來找她麻煩，所以在與她交往的時候，從來不帶她去他的公司或者住所。
剛才的這一聲巨響，也令客廳的柳榮華大驚失色，忙不迭的跑過來詢問怎麽回事。
孫軼民氣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從何說起。隻低著頭喘著氣。
柳榮華遞了一支煙過來，孫軼民猶豫了5秒，拒絕了。
但心情已經是略微平靜了一些。
躊躇良久，把墨瀾的遭遇從頭到尾對柳榮華複述了一遍。
聽完，柳榮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早說過了，這風魔羽就不是個好東西。他其實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墨瀾，隻不過是想要占據她的純潔身體而已。如今看來還真是被我不幸言中！你這妹妹，就是被騙了色。”
孫歎息，無言以對。
“這種男人，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簡直是人麵獸心，衣冠禽獸！”柳榮華隔空譴責風魔羽。
孫軼民沉默良久，苦笑一聲，又問：“你不也花心？”
柳榮華辯解道：“我跟風魔羽不一樣，他那叫花心絕情，而我是多情。我即便喜歡很多女孩，但絕不會像他那樣提褲無情始亂終棄。而且，對於不喜歡的女孩，也無意去占有，以免造成無端傷害。”
孫軼民暗中思忖一番，感覺柳榮華說的有一定道理。默默點了點頭。
二人沉默了一陣。
良久後，孫軼民用手掌拍了下桌麵，說道：“不行！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殘渣！為我妹妹討回公道！”
“嗬嗬，你怎麽教訓他？連墨瀾都找不到他，你上哪兒去找？他一下遊戲，你恐怕連找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柳榮華潑了一盆冷水。
孫軼民一時語塞。
“行了，想開點吧！”柳榮華開解道，“這都什麽年代了？墨瀾雖然失了身，但也沒有實質上的損失。至於懷孕，所幸時間也不長，去醫院可以處理好的。”
孫沉默良久，擠出一句：“我這妹妹啊，真是遇人不淑，偏偏又太單純！”
柳道：“是啊，沒談過戀愛的女孩對愛情的想象，總是那麽美好單純，正因為如此，往往容易受傷。不過，經曆了這一次，她應該成熟了。從這個角度講，這也是好事。”
孫軼民點了點頭，又對柳榮華說起那件林春紅當初透露的八卦新聞：“你知道當初在‘飄渺孤鴻影’服務器上騙無知少女那個渣男是誰嗎？”
“難不成就是這風魔羽？”柳榮華一臉好奇。
“正是他！”孫軼民道：“今天依依才告訴我的。”
“草！狗雜種。”柳道，“隻可惜了依依這麽好一姑娘，怎麽還會跟這種男人在一起？”
“依依已經跟他分手了。”
“那就好。”柳道。
兩人討論完畢，柳榮華離開了房間。
孫軼民想著墨瀾可能睡了，也不知道該不該把她叫起來，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
躊躇良久，他拿起手機給墨瀾發送了一條信息。
墨瀾很快上線。問道：“哥，你跟他談過了嗎？”
雖然心中心疼她，但此時，孫軼民再也不想對墨瀾隱瞞什麽，說道：“妹妹，我覺得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能要。”
“為什麽？他真的不要我了嗎？”墨瀾的語句帶著驚惶。
“是的。他剛才這樣表態了。”孫軼民盡管很不情願，但還是說出了這殘酷的事實。
“不會的！他以前對我這麽好，我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墨瀾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妹妹，你要清醒一點。你的人生還長著，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但是現在你必須快刀斬亂麻，免得自己後患無窮！”孫軼民勸解道。
“我不信！”網絡那一頭的墨瀾，此刻似乎已經接近奔潰，話語失去了理智。
孫感慨：看來墜入愛河的女人啊，智商接近零。這麽明顯的事情，其實她自己早就可以判斷出來了，偏偏不願意相信。
他隻好回道：“可這事現實。你要麵對現實啊。”
“不，我不能接受！如果他不要我，我的天會塌下來的！”墨瀾這一句表明她已經徹底愛上風魔羽，她似乎已經離不開他了。
“還有哥哥在，我會幫你度過難關的！”孫軼民安慰道，“你聽我的，這陣子要找你的閨蜜這段時間多陪陪你。其他方麵的困難盡管跟我說，我盡量幫你。”
“沒人能幫我！”墨瀾道，“我在他之前都沒有談難過男朋友，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我把自己所有都給了他，如果他不要我，我還怎麽活！”
墨瀾這樣的表態讓孫軼民驚恐，他擔心她會做出什麽極端的行為來。
沉思良久，隻好違心的安慰了一句：“妹妹，這風魔羽的表態確實是這樣，但是他也跟我說了，他不要你，也有他父母的因素在裏麵。”
墨瀾沉默良久，問道：“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給風魔羽轉達一條信息，就算他真不要我了，我希望他親自跟我把事情說清楚。”
“可是他已經下線了。除了遊戲我也沒有別的聯係方式。”孫道。
“你再找依依幫忙好！”墨瀾哀求。
孫隻好答應：“好吧。你先去休息，我一定幫你傳達。”
“好，那你快去聯係。我等你的消息。”墨瀾似乎抓住了這最後一棵救命稻草，試圖挽回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那個負心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