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窗口指導
第一次約會給他的感覺，並沒有預期中的那麽好。
雖然她爽快的答應跟他赴約，但她在這個過程中對他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熱情。
相較於那天她在手機上“曲線告白”的熱情洋溢，今日在現實中的她對他的態度，似乎總帶著一份矜持與冰冷。
它如同一種隱形隔膜，讓他在試圖與她更加接近的時候，總是無功而返。
而且他似乎也選了一個錯誤的方式與她相處——看電影。
這導致整個約會過程有一大半時間耗費在電影院裏。
而她全程沉浸於電影情節中，沒有與他對話交流，更不用說情侶之間的其他接觸。
即便是看完電影之後，兩人也是簡單的聊了幾句。
他意猶未盡，她卻主動提出回家。似乎並不在意或留戀與他單獨相處的時光。
回到家，發現柳榮華不在，何小泉也不在。
家裏空蕩蕩的，他又回到了房間電腦前進入遊戲。
他自個人去嚐試再去搜索了一遍錦瑟之墜任務所需要的材料，但仍然一無所獲。
心情鬱悶之時，看到係統提示神女無心上線。
他主動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回複了一個微笑表情。
他總感覺今天有些話，在現實中麵對麵沒有說出口，便想在這個網絡環境下加以彌補。
似乎隔著屏幕，更容易把心底的想法表達出來。
他醞釀了一下，說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神女秒回。
“將來不管我能不能找到錦瑟之墜，你是否都能接受我？”孫問。
“接受你什麽？”
“做我女友。”孫道
“將來的事我怎麽說得準？”她不置可否，又道，“你還是先去找到錦瑟之墜。你答應過我的。”
這樣的回答令孫軼民有些小小的失望。
而她不冷不熱的態度，也令他心中有些不放心。
躊躇良久他終於問出了一句“那你……喜不喜歡我？”
對方沉默。良久後回複了兩個字“不喜歡。”
這回答令他的心情似乎瞬間跌入穀底。
他回複了一個難過的表情。
她又回複了一個憨笑的表情，卻沒有再說更多。
沉默秒，她轉移了話題“閑著沒事，就陪我去采藥吧！”
他隻好遵命，陪她出發，一路上心中有些悶悶不樂。
客廳傳來開門聲，應該是柳榮華回來了。
他啟動了追影程序自動陪護采集，自己則起身離開電腦，步出了房間來的客廳沙發坐下。
他問柳榮華“去哪兒了？這麽晚才回來？”
“送何小泉到地鐵站，然後去找阿詩瑪了。”柳榮華點上一個煙，在電腦椅前坐下，按亮了主機電源鍵。
“那還回來幹嘛？”孫問。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柳榮華歎了口氣，道，“她要求我和月兒離婚，才願意正式做我女朋友。所以這事急不來。”
孫默默點了點頭，感覺柳榮華與自己處於類似的困境之中。久久無語。
良久後柳榮華問道“對了，你不是和張心瑤約會嗎？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不早了啊，回來都快十點了。”孫答道。
“太早了，夜生活都還沒開始。”柳榮華一邊操弄著遊戲，懶洋洋道。
“依你看我該幾點回來？”孫軼民不解的問。
“九點。”柳說著，嘴角似乎浮現一絲笑意，又補充道“明早九點。”
“嗬嗬，你把你妹當什麽人了。”孫軼民苦笑道，“再說了，我又不是你這種風月高手，哪來這本事？”
“嗬嗬！開個玩笑而已了。”柳榮華道，“你們剛剛開始約會，當然是不能直奔主題的。隻是，你今天約她幹嘛去了？”
“街路上逛了一會兒，然後看了場電影。”孫軼民如實交代。
“不錯啊，看電影本是個很好約會方式。看來你蠻有經驗啊！”柳榮華讚許道。
“什麽經驗？好在哪裏？我倒是覺得一點都不好。”孫軼民不以為然道。
“怎麽不好？”柳榮華笑問。
“在電影院裏，她專注於電影情節之中，和我並沒有什麽交流，沒啥意思。”孫軼民語氣略帶一絲抱怨，“早知如此，還不如兩人在遊戲裏聊的更多。”
“你傻啊，約女孩去看電影，難道真的隻是為了看電影？”柳榮華批駁道。
“要不然你以為呢？電影院裏能幹什麽？”孫軼民不屑道。
“我還以為你真懂。”柳榮華冷笑一聲，又說道，“約女孩去看電影呢，不是為了看什麽精彩情節。要不然一個人去看不就行了？去電影院的精髓，就在於在那個黑燈瞎火的環境下，你可以做一些平時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比如？”孫問。
“比如拉一下手，或者偷親一下。”柳榮華笑。
“嗬嗬，我當時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孫軼民笑道“不過我最終沒有敢付諸實施，見笑了。”
“唉，追女孩子就應該主動出擊。你這樣不行，這麽好的機會都被你白白浪費了。”
“但是，我覺得其實拉手什麽的也不急於一時。隻要兩人關係到位了，可以自然而然的發生。”孫反駁道。
“沒有什麽事情是自然而然的發生的，你的理解存在問題。”柳榮華一臉老成的說道，“並不是說男女之間的關係到位了才會發生身體接觸，而是有了接觸，才會促成確立這種關係。”
柳榮華這一句新穎獨到的論調，令孫軼民訝異，但又隱隱覺得這似乎是真理。
他謙虛虔誠說道“是嗎？願請教。”
柳榮華道“女孩子畢竟是矜持的，她不可能主動去靠近你，去拉你的手。但是她不這樣做，不代表她不願意你這樣做。她心中很可能是期待的你對她這樣做的。但你望而卻步，事實上可能讓她失望了。”
孫一臉疑惑“是這樣麽？她看電影看得很認真，貌似根本沒有這方麵的想法。我要是強行碰觸，恐怕會造成她的反感。”
柳榮華道“我剛說了，女孩子習慣於保持矜持。既然在電影院裏，她當然要裝作認真看電影。難道還要傻傻的盯著你看，等著你拉她的手親她的嘴不成？”
孫軼民一愣，感覺柳榮華講的似乎有理。
他歎了一聲，說道“好吧！可能你說的是對的。那麽今天我如果主動去抓住她的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
“她可能會略微反抗一下，以此表現女孩子的矜持。但你隻要緊緊抓住不放，如果最終她放棄了反抗，那麽就表示她是願意接受你的。然後兩個人牽了手，情侶關係就確立了嘛？彼此之間就不會再有那些如有若無的隔膜。”
柳榮華一番解釋頗有道理，孫軼民隻好點頭歎服。
柳榮華又補充道“其實呢，除了能消除隔膜確立關係之外，適當的肢體接觸，還有別的好處。”
“願聞其詳。”
“從女孩子的情感特點出發。她與你發生一些適當的肢體接觸，比如牽一牽手，身體上的不經意的碰觸等等，會讓她增進對你的好感。”
“是嗎？為什麽會這樣呢？”孫問。
“為什麽並不重要啊。”柳榮華笑道“女孩子就是具有這個特點，你隻要加以利用便好了。”
“那照你這麽說，如果當時我去主動親她，效果不是更好了？”孫問。
“那也不是，任何肢體接觸都要講究氣氛到位水到渠成。”柳榮華道，“如果亂來就會弄巧成拙，把她嚇跑的。你們當前的關係才剛剛開始，所以最多就是嚐試隻能是拉拉手。要懂得循序漸進。”
孫軼民點了點頭。總結道“也就是說，以你這樣的判斷，她心中是喜歡我的咯？”
“她願意陪你去看電影，就是一種信號，我覺得她對你是有喜歡的。”柳榮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可是我看她今天對我也不算挺熱情，而且最後是她主動提出了要回去。”孫又問。
“還是那句話，女孩子總是喜歡刻意保持矜持。更何況她是那種性格有點孤傲的女孩子呢。”柳笑道。
“好吧！可是回來後，我在網上問她，喜不喜歡我，她說不喜歡。這是怎麽回事呢？”孫問道。
柳榮華一愣，然後大笑道“能對女孩子問出這樣的問題，隻能說明你是個典型直男。”
“願聽教導。”孫軼民望著對方，一臉謙卑的說。
柳榮華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陣深灰色的煙霧，歎道“你們這些直男啊，心裏總是渴望女孩喜歡你們，並且期望她們從口中說出這一點。但你又何嚐知道，在情感方麵，女孩們是不會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問她‘你喜不喜歡我’。因為明知她不會直接告訴你，何必多次一問。”
“她們不說，那我到底如何知道他們的心思？”孫反問。
“你可以觀察，可以意會。總之，女孩子對於自己的感情從來不會拿到桌麵上來說，他們多數主張情感應該在精神上交流。”
“如何意會？”孫問。
“她們會用行動給你答案。比如說，她接受你的贈與的禮物，不排斥和你在一起。這些事情都表明她心中對你是歡喜的。”
孫軼民恭順的點了點頭。
柳榮華一席話，讓他適才低落的心情略微好轉。想來，這神女今日的冷淡應該是處於矜持，而剛才網上說的不喜歡，應該是一種口是心非吧。
一陣沉默後。孫軼民想到了何小泉與柳榮華白天在健身房那種對著李燕紅垂涎欲滴的情形。
便問柳榮華“我今天看到你們倆看林春紅的眼光都很色，老實說莫非你也對她有興趣了？”
“是有點想法……”柳榮華低頭抽著煙，笑的有點矜持，“難道你沒有？”
“我的心是神女的，別的女孩都是浮雲。”孫脫口而出。
“好吧，可是這林春紅的外形，著實好看。”柳榮華道。
“你上次不是說她顏值不夠，沒有想法麽？”孫軼民揶揄道。
“或許上次是誤判吧！”柳榮華訕笑，“我今天發覺她還是不錯的。她身材方麵的優點，可以很大程度上彌補她顏值的缺陷……”
這回答在孫軼民意料之中。他也不得不承認，林春紅的婀娜身姿，確實比較接近完美。
柳榮華慢悠悠吐出一口深灰色的煙霧，又緩緩而道“都說女人身上兩樣東西最能讓男人欲罷不能，一是櫻桃樊素口，二是楊柳小
腰。這第二點，我覺得林春紅身上就有。”
“所以，你希望能得到它？”孫問。
柳榮華點了點頭，笑得有點曖昧。
“不對啊！”孫軼民一臉疑惑的看著柳榮華，說道，“我記得你說過自己沒有那麽膚淺，隻有對自己喜歡的女孩，才有那樣的想法。林春紅的顏值入不得你眼，應該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既然如此，你怎麽會想要得到她？”
“我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啊！”柳榮華笑道。
“你喜歡她什麽？”孫問。
“我就喜歡她的身材。”
“你這根本不叫喜歡。你看到人家穿比基尼身材畢露就心動，你這是見色起意。”孫軼民毫不留情的揭露了柳榮華。
“不是你想的那樣，”柳榮華不緊不慢的為自己辯解道，“我承認我喜歡她的身材，或許你或覺得我膚淺。但事實上，不管是以什麽理由喜歡一個人，我覺得隻要喜歡就是精神範疇的喜歡。況且，她的性格很活潑，這也是我喜歡的地方。所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目的並不隻是為了求得與她一夜激情。”
孫軼民琢磨著他話語裏的含義，這聽起來似乎有點複雜。
“那麽你的目標是什麽，你要去追她，讓她做你的的另一個女朋友呢？”孫問。
“我想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