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先破後立
一連幾天都是天氣晴朗，萬裏無雲，視野極其開闊。唯獨雲嶺依舊是被雲霧所環繞。葉霜痕等人站在尼姑庵外，地上的積雪比起昨日薄了一點。
早晨吃的是清粥和玉米，雖然談不上美味但是也管飽。葉霜痕和葉醉城還有慕容雲飛並肩站在桃樹林中，蕭沐雨和秦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你們決定好了嗎，破立之法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了。”秦萱最後一次問道。
“沒問題，秦姨開始吧。”三位少年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秦萱雙手結印，憑空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隻聽見她輕呼一聲去！那道金光化作三縷分別奔向了三位少年。
葉霜痕感到背後一股熾熱，咬了咬牙，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又來到了他的內力虛境。
這一次，曾經高聳的雪山沒有再出現。寬闊的江河緩緩流淌著，海風徐來，絲毫沒有危險的跡象。葉霜痕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海岸邊，將手伸向了潮水。
葉霜痕忽然感到一股灼手的熾熱，他趕忙收回了手。此時，平靜的海麵突然變得波濤洶湧了起來。足有十丈之高的巨浪撲麵而來。
葉霜痕雙足凝氣，死死地將自己鎖在了地麵上。浩瀚的海水撲了過來，從葉霜痕的身上撲了過去。鹹腥的海水傳入了葉霜痕的口鼻，海水十分溫暖，葉霜痕竟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幾分。
一輪海潮平息了下來，葉霜痕甩了甩頭上的海水。他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渾厚了幾分。轉過頭來，江河之中的水也變得更加洶湧。
就在下一刻，江河之中的水突然揚起了高達百丈的水珠，緊接著化作了一條驚天巨龍撲向了葉霜痕。葉霜痕沒有多作考慮，夜闌劍揮起了旋劍舞砍向了那條水龍。
水龍綻起了層層浪花，葉霜痕被衝倒在了海灘上。先前充盈的感覺已經不複存在，葉霜痕隻覺得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葉霜痕再看了看縱橫的江河，剛剛還寬闊無比的河流已經袒露出了半邊的河床。葉霜痕艱難地爬了起來。此時，大海再次掀起了巨浪。
慕容雲飛從未見識過這壯觀的大海，不過他並沒有驚訝於眼前的美景。因為，慕容雲飛知道，自己所看見的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一輪巨浪撲麵而來，慕容雲飛長棍一轉，在身前築起了一道內力屏障。海水擦肩而過，全部進入了江河之中。
慕容雲飛右手一緊，震落了長棍上的水珠。江河之中的水龍襲來之時，慕容雲飛長棍一指，一道無形的勁氣衝出，與那水龍碰撞在了一起。
龍吟聲震耳欲聾，慕容雲飛再出一棍，那水龍化作了零散的水花，落入了江河之中。身後的巨浪再次湧起，慕容雲飛用同樣的方法將其擋了下來。
“哇，這也是大海嗎？”葉醉城驚呼，“這麽感覺比以前在江南看見的大海要壯觀好多呀。”
葉霜痕張開雙手，讓溫暖的海風從身旁吹過。江南的海風清冷一些，不像這般溫暖。而且葉醉城那次正麵臨漫長的航海之路，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大船上，沒有仔細去欣賞海景。
“奇怪，我現在要做什麽呢？”葉醉城不解地撓了撓頭。
片刻之後，巨浪襲來，葉醉城邁起踏浪訣，轉身向後跑去。他踏過了幾條江河，可最終還是被巨浪狠狠地拍在了地上。
“好像，跑不過呀。”葉醉城拔出了稻歌劍，走回了海邊。
這一次，他的身後傳來了水聲。葉醉城猛地回頭，發現那條水龍已經蓄勢待發。葉醉城施展起旋劍舞，揮向了那條水龍。
很快，葉醉城被水龍衝在了海灘上。若是不是稻歌劍深深陷入了海灘中，葉醉城恐怕已經被衝入海裏了。
慕容雲飛率先睜開了眼睛，他長舒了一口氣，發現後背已經被汗濕了。隻見他丹田一凝氣，內力震懾的餘威將身旁桃樹上的積雪給震了下來。
“恭喜慕容兄，突破了自在地境。”蕭沐雨笑道。
“多謝秦姨。”慕容雲飛舉手作揖，他很快發現了身旁眉頭緊鎖的葉霜痕和葉醉城。
“母親，他們兩個怎麽樣了？”蕭沐雨看著他母親。
“這隻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秦萱搖了搖頭。
葉霜痕和葉醉城同時被海潮拍在了地上，海浪越來越洶湧，幾乎變成了海嘯。江河之中飛出的水龍每一次都會帶走葉霜痕和葉醉城的內力。而每一次海潮又會將他們的內力帶回來。
“醉城，最後一招了，否則沒機會了。”葉霜痕高聲吼道，他也不知道葉醉城能否聽見。
“霜痕，來吧！這是我們最後一劍。”葉醉城咬了咬牙，接著揮起了欒蒼劍法的劍勢。
水龍撲麵而來，欒蒼萬壑揮出了重巒疊嶂的劍氣，將水龍的鱗甲一點一點地剝落。葉霜痕將內力盡數逼出，欒蒼萬壑的劍氣變得更加浩瀚。那水龍頃刻間崩分離析，化作了水花落入江河之中。
“成功了！”葉霜痕和葉醉城雙雙累倒在地。
欒蒼萬壑的劍氣震散了所有桃樹上的積雪，原本光禿禿的桃樹突然煥發了生機，枝丫上生出了綠葉。片刻過後開花結果，一個又一個粉紅的蜜桃漸漸熟透，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這是！”蕭沐雨和慕容雲飛同時張大了嘴邊，驚訝地看著這成片的粉紅。
“以內力扭轉春秋，這是逍遙天境的巔峰！”秦萱也被眼前的盛景所震撼。
葉霜痕和葉醉城同時坐了下來，緩緩睜開眼睛。
“我們成功了嗎？”葉醉城轉頭看著葉霜痕。
“好像是吧，你看，桃都熟了。”葉霜痕笑道。
蕭沐雨和慕容雲飛每人伸出了一隻手，將葉霜痕和葉醉城拉了起來。
秦萱麵帶微笑地走了過來，“恭喜你們，全部都成功突破自在地境了。”
“太好了，不過這桃子怎麽回事？”葉醉城好奇地看著盛開的蜜桃。
“你們兩人聯手的劍法達到了逍遙天境的高度，讓附近的草木煥發了生機。來常常這冬天的蜜桃吧，沐雨，去把妹妹們叫過來。”秦萱和藹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