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酒鬼喝鬼酒
三位少年靜靜地望著趕屍人離開,卻始終也沒有看見一具行屍。等到鈴鐺聲消失過後,蕭沐雨轉頭望著那苗疆小夥,問道:“兄弟,為何我們看了這麽久,隻見趕屍人卻不見一具屍體?”
“哈哈哈,其實屍體就是那個穿著長袍的人背在背上的。難不成你還真以為屍體能夠被趕著自己跑呀,哈哈哈,怎麽可能!”那苗疆小夥大笑不止,麵對著目瞪口呆的三人。
“你等會兒,”葉醉城舉起一隻手,“你的意思是說,所謂的苗疆趕屍之術,就是趕屍人背著屍體走?”
“對呀,你概括得非常正確。”苗疆小夥點了點頭。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葉霜痕突然說道。
“那趕屍的目的是什麽呢?”蕭沐雨不解地問道,如果是真是用巫術操控屍體,那麽用其戰鬥必然是首選。可是今天發現苗疆的趕屍居然隻是趕屍人背著屍體走,那這趕屍之術還有什麽作用呢?
“趕屍之術不過是說得神秘,實際上就是家裏有人去世的時候,請風水先生看好墓地,再請趕屍人將屍體帶過去,一路上撒符紙,搖鈴鐺,是為了保平安。至於中原上流傳的那些關於趕屍的傳聞,都是一些說書人編造出來的噱頭。”苗疆少年一五一十地說道,如此看來苗疆趕屍術的確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唉,看來我白激動了一場。”蕭沐雨聽完了趕屍之術的真相,不屑地撇了撇嘴。
趕屍之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葉霜痕想起了鬼酒的事情。
“這位兄弟,你認識一位叫作蚩玨的大夫嗎?”葉霜痕問道。
“當然認識了,蚩玨老人家可是我們苗疆的神醫。曾經有一個人由於體質原因無法修煉內力,結果蚩玨老人家幾下就把他給治好了,還有就是······”
“這都是你親眼所見嗎?”葉霜痕沒等苗疆小夥說完,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了,他治好的就是我的朋友。如今我的朋友已經離開了苗疆,出去闖蕩江湖了。”苗疆小夥的話讓葉霜痕重燃希望,這十七年來都沒有燃起過如此強烈的希望。
“兄弟,可以帶我去找他嗎?”葉霜痕問道,似乎熱淚正在眼眶裏打轉。
“當然沒問題,我正要回古鎮,不如就一起走吧。”苗疆少年說完,取出一個酒囊仰頭喝了起來。
“哈,我們苗疆的鬼酒,要不要嚐嚐。”苗疆少年將酒囊遞給了葉霜痕。
“謝了。”葉霜痕也喝起了鬼酒,不過結果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馬上就可以看見神醫蚩玨了。
看見葉霜痕如此興奮,葉醉城也心情大好,“兄弟,說了這麽久,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在下吳銘,不知三位如何稱呼?”苗疆小夥吳銘說道。
“在下葉醉城。”
“鄙人蕭沐雨。”
“在下葉霜痕。”
三位少年跟隨著吳銘來到了苗疆古鎮,一條小溪從鎮中穿過,少年們坐著木船來到了小鎮中央。這裏的建築物頗有特色,木製小樓就建在河邊,兩條長長的柱子固定在河底,將小樓傾向河中的第二層支撐了起來。
許多漂亮的苗疆女孩戴著閃亮的銀飾,背著小背簍路過溪上的木橋。苗疆的小夥子坦露出健壯的胸膛,挑著新砍的木柴向家裏走去。四人就在橋邊的河堤上登陸了。
喝了鬼酒之後的葉霜痕體質依舊沒有改變,所謂的以酒潤之難道是說蚩玨老先生還有著其他的酒?但是不得不說,鬼酒的口感確實不錯。酒囊中所剩不多的鬼酒被葉醉城和蕭沐雨分喝幹淨了。
蚩玨老先生的藥鋪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之中,走過了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眾人來到了一間破舊的木屋前。
“蚩玨老先生,有幾位少年郎來找你。”吳銘跑進了小木屋,三位少年也跟了進去。
一位滿麵白須的老者坐在木屋中,不大的木屋內擺滿了酒缸。每一壇酒缸上都貼著一張寫著鬼字的紅紙,若是不知道那隻不過是是鬼酒罷了,恐怕還會覺得有些詭異。
“我年紀這麽大了,怎麽會還有少年郎來找我呢?”蚩玨抬起了滿是皺紋的臉,看著葉霜痕等人。
“蚩玨前輩,晚輩葉霜痕。此次前來是想請前輩幫一個忙。”葉霜痕走上前去,舉手作揖說道。
蚩玨微微笑了笑,看著葉霜痕說道,“老身已經這般年紀了,若有什麽幫得上忙的地方,老身定當全力以赴。”
葉霜痕說:“晚輩體質特異,無法使用內力。聽吳銘兄弟說,前輩曾經治好過一人,晚輩希望······”
“把手腕伸過來,我看看你的脈象。”蚩玨似乎明白了葉霜痕的意思,直接開始給他把脈。
蚩玨屏息凝神,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們兩人的確是同樣的體質,隻需要以酒潤之,便可重拾內力。”
“還望前輩指點!”葉霜痕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盼了十七年的內力,終於要來了。
“我曾經隨佛門傳經隊遠赴東瀛,在一個叫關西的地方,喝到了一種酒。這種酒被東瀛人叫作清酒,由於口味奇特,引起了我的注意。這種酒和我的鬼酒大有不同,可是我又沒有發現清酒的特點到底在哪裏。
大概過了一個月,我隨傳經隊伍到了一個叫京都的城市。那裏有一家叫作月桂冠的酒莊,那裏釀出的清酒清亮透明,芳香宜人。當地人喜歡在溫泉池中喝著清酒配上溫泉煮蛋,我也嚐試了一些,居然發現自己的經脈發生了改變。
那一刻,我發現自己擁有了內力。別這樣看著我,我的體質也與你一樣,就是清酒與溫泉改變了我的體質。不夠我倒是不喜歡修煉內力,所以到現在也不過強體初境。”蚩玨老人講訴了自己的故事,葉霜痕也終於知道了確切的方向。
“不過今天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的確帶回了一瓶清酒。不夠幾年前那個孩子來找我的時候,我用了一大盆溫水和那瓶清酒改變了他的體質。如今,我這裏已經沒有清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