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重新來過
走廊上一個護士進來了,池悅趕忙攔下她,差點將她手中的盤子打翻。
小護士生氣地瞪了她一眼,“不知道長點眼啊!”
池悅沒有發作,隻顧著很著急的問她,“這個病房的病人呢?”
護士頭都沒抬,“走了唄。”然後就徑直進去收拾床鋪了。
走了?
言詢已經不在醫院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有見到言詢,也無法為自己的懷疑得到一個答案,池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隻得折身往家裏趕。
回到家的時候,容修已經在家裏陪印印在玩積木了。
印印看見媽媽回來了,一下子叫開了,好像還有點撒嬌,“媽咪你不陪我拚圖,爹地陪我玩積木!”
末了還傲嬌地哼了一聲。
容修臉上有些隱隱的笑意,“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幹嘛去了?”
池悅本來心裏就很忐忑猶豫,一聽他問這個,頓時心裏七上八下。
告訴容修吧,自己有沒有查清楚,這麽匆忙,萬一搞錯了豈不是很麻煩了?
況且容修和言詢之間本來關係就不好,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個誤差就點燃火星。
容修還在等她回答,看她半天沒聲響,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池悅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公司剛剛有點事情,我正好閑著去看一眼。”
容修沒在聲響,繼續陪印印玩積木,“這個呢,應該放在這裏才對。”
“爹地真聰明。”印印的一個吻就到了容修的右臉頰。
池悅輕輕歎了一口氣,去了廚房,到了晚飯時間了。
容修看著她的背影,覺得她大概是有心事的,但是她不肯告訴自己,自己也沒辦法。
半夜的時候,池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心裏還在想著白天的那件事情,有些隱隱不安。
雖然暗中也派了一些人去追查,但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感覺讓她心裏又懸起了一塊石頭,怎麽也放不下。
就連睡覺,也硌著慌。
隻盼著有一個好的結果能被等來,池悅在心裏許願,慢慢的就睡著了。
…………
因為昨晚翻來覆去沒有睡著,醒來的時候,池悅整個人都是散架的,感覺脖子像是落了枕,疼痛不已。
隨便扭了扭,發現更疼了。
容修看到她的症狀,輕聲道:“太累了就不要去上班了。”
池悅頓了一下動作,“我沒什麽事。”
一邊說著仍然一邊揉著脖子那裏,酸疼。
“我向你保證,一定把事情查得會水落石出,讓你安心。”
容修看出來她一直都很為葉婉清的下落而憂心,隻是她不說,他也不好再強問。
“我知道。”池悅扭了扭脖子,有些不高興地回答,難道隻是自己一個人在煩心嗎?難道容修就不著急嗎?
不,容修這幾天,並沒有比她好過多少,隻是他是一個男人,什麽事都不願意太表現在外表。
“你也不要太拚了。”池悅想了想,對容修說道。
她知道容修一直都挺愧疚的,但是自己還是無法接受。就像有一層毛玻璃,在受過巨大的傷害之後,池悅一直都知道,那塊毛玻璃就那樣橫在他們之間。
池悅也怕自己會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不願意靠近。
一雙溫軟寬厚的大手,忽然摸上了自己的肩胛,還沒等推開他,就覺得脖子那裏一陣酥軟。
池悅想要掙紮,盡管這動作很溫柔。
“別動,我替你揉揉。”還是熟悉的語氣,霸道而溫柔。
池悅有一種晃若隔世的感覺,但是還是本能的在抗拒。
“我沒什麽事。”
容修微歎一口氣,安慰她道,“不能太累了,我們合作起來,一定可以很快辦完這件事情的。到時候,你就不用再背上心理負擔了。”
“你呢?”池悅皺了皺眉,突然有些尖銳的問他。
她就不信他隻為了自己一個人,這樣倒是把所有“責任”都推自己身上來,好像有點劃不來。
“我也可以活的更輕鬆,不用為了這一紙婚約……”
一聲輕輕的喟歎在空氣中彌漫。
池悅鬆開了自己推開的雙手,她也有些同情他了,都是同命相憐的人,何必相互為難呢。
“我知道的。”池悅放鬆了自己,靜靜感受這種按摩,讓她感到舒服。
脖子上的酸痛似乎也好了些,溫柔的隨著那雙手上下浮動。
“我覺得你的力氣有點大。”池悅感覺那雙手的力度有點大,雖然大還是有點舒服。
“別動。”
池悅知道他是好心的,也就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臉旁好像有一陣清涼傳來,驚得池悅睜開了眼睛。
“你……”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堵上了,像是許久以來的發泄,帶著一種霸道與不容拒絕。
池悅想要推開他,但是潛意識裏又有些享受,看到他的堅毅的臉龐,又有些砰然的感覺。
沒有動手,想起了他的種種好,不忍心了起來。
女人啊女人,就是心軟。
就算是精英強人的池悅,也躲不過這種女人的本性啊。
容修吻了很久,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
他竟然如此貪戀這雙溫潤的唇,本來已經很陌生了,現在,竟然覺得這個女人又是自己的了。
一時有些衝動,將池悅從後背環繞在懷抱裏麵,喃喃在她耳邊說,“悅悅我們重新來過好嗎?我保證,我一定會對你好,一定不會讓四年前那樣的事,再次發生。”
一種不容拒絕的口吻讓池悅有些壓迫感,自己憑什麽要無條件相信他?
容修似乎是感到了她的抗拒,有些心疼的說,“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
池悅對上了那雙眼睛,裏麵似乎有一片汪洋大海,但是她在裏麵看到了自己。
本來強硬的心一下子又軟了下來,“先不要說這件事好嗎?”
容修卻仍然沒有放開她,甚至帶著一些壓製性強迫性的隱忍,“為什麽?”
池悅也沒有反抗,她覺得他似乎該生氣了,但是為了自己,卻一直將那種怒火壓製了下來,“我也不知道。”
說著就一把推開了容修,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很亂,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好再說其他的。”
容修都懂,他知道那件事就是指葉婉清,他從心裏早就已經恨著那個女人。
破壞了他的幸福,他不可能讓她輕易逃脫的。
他會用最好的方法,給葉婉清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隻是他和池悅之間,又算怎麽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