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他說他會處理
評論區裏的一些看熱鬧的網民已經吵得不可開交,還自覺地分為了兩個陣營。
一方陣營說葉婉清自己就是外交官,她肯定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在總統身邊。
所以很有可能是她去看過總統,隻是記者想編個大新聞嘛,所以即便看到了,也沒有拍下照片,更不會寫在新聞上。
另一方則認為,就算葉婉清去看過總統,那也沒有池悅陪在總統身邊的時間多,如果葉婉清天天陪在總統身邊,記者又怎麽可能拍到池悅陪護的照片呢?
何況哪有丈夫受傷,妻子不在身邊陪護的道理!
所以,肯定是總統與池悅舊情複燃,根本就沒讓葉婉清過來照顧自己,葉婉清不過就是用來堵住悠悠之口的工具罷了。
兩方正吵得厲害,評論往下一拉足足有好幾百條,都快要上千了。
隻是,這些評論池悅都沒有看,因為隻是看到了舊情複燃四個字,池悅就已經慌忙關掉了網頁。
舊情複燃?
若不是這條新聞提醒,恐怕自己都要忘了。
池悅苦笑,手緊緊地握住了方向盤。
她和容修之間,還隔著一個葉婉清呢……
池悅把手機放到了一邊,無意識地歎了一口氣,就開車趨向醫院。
而與此同時,容修站在病房的窗前眺望著窗外的景色,左手扶著陽台,心情複雜。
容修低頭看著新聞頭條標題“總統與夫人婚姻疑似有變,與前任舊情複燃!”
看著那句舊情複燃,容修隻覺得自己的心中隱隱有些異動。
他突然想起陳醫生曾經說,鳶鳶是沒有爸爸的。
之前不知道鳶鳶的時候,在陳醫生那裏看到了她的畫就會覺得很親切,而在醫院和鳶鳶相處的這幾天,看見鳶鳶也會不自覺的想要親近。
容修很清楚自己的性格,所以才感覺到奇怪。
而且,更讓容修感覺奇怪的是,那天鳶鳶為什麽會衝著他脫口而出一句爸爸。
鳶鳶畢竟是自閉症患者,很多時候不能用常理來推斷他的行為,所以容修想,或許那天隻是個巧合?
鳶鳶隻是想起了什麽,所以才會脫口而出?
不過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否決了,鳶鳶雖然是自閉症,但是智力是沒有問題的,她不會隨便衝著別人就喊爸爸,那麽這意味著什麽呢?
容修的眼前突然浮現起那天,池悅慌亂的眼神,還有手忙腳亂的動作,不禁微微抿了抿嘴唇。
難道池悅真的隱瞞了自己什麽事情?
或許鳶鳶……是自己的女兒?
高明一進來就看到容修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敢出聲,便站在一旁等著容修發話。
容修半晌才注意到高明,注視著他的時候,眼神瞬間恢複了淩厲,掏出了兩個小的密封的袋子遞給了高明。
“這是池悅的女兒鳶鳶的頭發,這個是我的,你去調查一下我們的DNA,等報告出來之後把鑒定結果還有報告給我。”
高明有些遲疑地問道:“閣下,你懷疑鳶鳶其實是你的女兒?”
容修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是!”高明微一欠身,轉身要走,容修又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這件事不要讓池悅知道。走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讓池悅看見。”
高明回過頭應了一聲,這才離開。
容修轉過身看著窗外,心情愈發沉重。
如果鳶鳶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又該如何?
或許,是自己猜錯了吧……
容修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池悅已經回來了,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遠遠的背影,並沒有認出來那就是高明。
“剛才那個人是誰?閣下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嗎?”
池悅隻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容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不是找我的。”
“哦。”池悅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容修就是這副樣子。隻是想起那些新聞,池悅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容修有沒有看過,所以試探著提起:“今天的新聞……你看過了沒有?”
容修沉默了半晌,才轉過身看向池悅。
“我已經看過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池悅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容修的胳膊逐漸開始可以不用吊在脖子上了,也可以試著活動一下,隻是還是不能做幅度過大的動作,也不能受力和沾水。
池悅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公司和家裏,畢竟新項目公司是非常重視的,池悅自己也非常希望能夠做好。
另一方麵,鳶鳶還是要去陳醫生那裏治療,那天叫了聲爸爸,結果弄的兩人都不知該如何之後,鳶鳶就沒有再語出驚人過。
自閉症患者都有自己的世界,池悅也很難了解鳶鳶想的是什麽。
所以池悅還是樂觀地想著,可能鳶鳶那天隻是想到了她看過的什麽東西,或者聽到的什麽故事,才偶然叫出來的吧。
池悅回到家中,脫掉拖鞋,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睡一會兒覺。
連日來的奔走忙碌讓她很是疲倦,可是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眼前卻突然閃過了言詢的身影。
池悅一下子坐了起來,越想那天在墓園看到言詢的事就越覺得不對勁,言詢肯定是有事情瞞著自己。
她猶豫著該不該給言詢打電話問問,手機都拿出來了撥到了通話記錄界麵,正在猶豫,突然一個晃神,手下的動作沒有注意就已經打了出去。
池悅手忙腳亂地想要掛斷,結果還沒等按下的時候,言詢已經接了起來,溫柔的聲音就那樣輕飄飄地從話筒傳了過來:“悅悅?怎麽了?最近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你還好嗎?”
“沒事的!”池悅有些慌張的答道,“我沒有什麽事,閣下已經說了,這些事情他會處理。”
言詢沉默了下,然後才輕輕應了一聲:“嗯。”
池悅如鯁在喉,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問,言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兩個人之間突然陷入了沉默。
池悅咽了咽唾沫,想著反正電話都打出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輕聲開口試探著說道:“昨天是我外婆的忌日,我去墓園掃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