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她還不能明了麽?
容修冷眼注視著正趴在桌上的池悅,袖子裏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這個該死的女人!
居然敢跑到酒吧來喝成這個樣子!
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
容修帶著怒氣地推了池悅幾下,根本就推不醒。
他負氣般粗魯地把池悅甩到背上,又看了一眼同樣趴在那裏的白茉,頓時頭大如鬥。
總不能把白茉一個人留在這裏……
可他又背不了兩個人。
容修思索幾秒之後,直接撥通一個號碼,報了一串地址:“白茉在這裏,喝醉了,要不要管她隨你。反正我是不會管。”
說完,不等對方的反應,直接就掛了電話,背著池悅就要離開。
酒保突然將他攔下,“這位先生,這兩位小姐的酒錢還沒結呢……”
容修的憤怒已經忍到了極限,從錢包裏摸出一疊錢扔給酒保,並多付了幾張小費,讓他幫忙看著白茉,等著接她的人到來。
交代完一切之後,容修這才怒氣衝衝地帶著池悅離開了酒吧。
池悅真的是醉得人事不省了,之前她被他刻意灌醉過一次,那一次雖然也醉得不輕,但還能胡言亂語地說兩句。
這一次,直接就醉得睡了過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容修一肚子的怒氣沒處發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這一夜,池悅幾乎是在酒精的影響下,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連個多餘的夢都沒做。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條件反射般的翻了個身,發現容修竟然就躺在她的旁邊,而且今天並沒有像前幾天那邊,一大早就沒了人影。
反而側躺在那裏,兩隻墨黑的眼睛,就那般直挺挺地瞪著她。
剛醒過來還沒完全恢複神智的池悅,差點被嚇得掉到床下去。
“醒了?”容修的聲音帶著點疲憊的沙啞,卻一如既往地好聽。
池悅愣愣地點了點頭,昨晚的記憶,這才慢慢的回籠。
她記得她和白茉一起去酒吧喝酒,好像喝得有點多,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麽?
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更是想不起來她是怎麽回到這裏的。
一晚過去了,她都還能聞到身上殘留的酒味,隔夜過後有點發酸,那味道並不好聞。
腦袋像是被人揍過一般,又疼又脹。
她下意識地蹙了蹙眉,想起身,卻發現身子酸軟無力,全身的肌肉和器官都像是離家出走過一遍一樣,完全不聽大腦的指令。
看來昨晚是真的喝太多了……
容修就這麽一直看著她,看著她掙紮著起床卻最終失敗,眼底劃過一抹濃重的複雜之色。
他輕輕啟唇,聲音卻像夜風一般,有點涼,“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池悅抿了抿幹澀的唇,雲淡風輕地看容修一眼,“我沒什麽要說的。”
就算是有,她也覺得說出來沒意思。
現在這個社會,早就不同以往了,到處都是約炮的一夜情的,早就見怪不怪。
容修又沒對她承諾過什麽,現在他要結婚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她有什麽理由要死要活的。
昨晚放縱了一次,已經夠了。
不需要再多了。
容修發狠般的翻了個身,將池悅嬌小的身軀籠罩在身下——
“泡吧,喝酒,還喝到不省人事,池悅,你真沒什麽要說的?”
他的聲音,已經帶了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容修覺得他的脾氣已經收斂很多了,在池悅麵前,他忍讓了太多。
他知道她不甘心,委屈,他之前的蠻橫傷害到了她,所以他不介意慢慢來。
他告訴自己,在池悅的麵前,一定要忍讓,要遷就,不能再像以前那麽蠻橫,把她嚇到了。
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池悅隻要稍微表現出一點點的委屈,或是流一兩滴眼淚,他就情不自禁地選擇了讓步。
可是,去酒吧喝酒喝到人事不省這樣的事,他想來想去,都無法忍下去。
心裏像是被貓爪抓過一道,百般不是滋味。
容修察覺到了自己的焦躁,卻不知該如何控製。
池悅故作無辜的眨眨眼睛:“我和小Q很久沒聚了,就約著一起玩玩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是他大驚小怪嗎?
容修很想怒吼,很想質問,那些話卻被不知道什麽東西堵在了嗓子眼。
池悅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伸手在容修的胸肌上輕輕推搡了兩下,“重死了,我要洗澡,你能放開我嗎?”
“池悅,你有事瞞著我!”容修很肯定地說道。
池悅勾唇一笑,燦若三月的桃花,“總統閣下,你別鬧了行不行,我這一身的酒精揮發後的酸臭味,你不嫌難聞啊?”
“快讓開,我得收拾一下準備去接池澄了。”見容修不動,池悅又推了他兩下。
容修的瞳孔裏,滿是火苗。
那火越燒越旺,他像是不想再聽到從池悅嘴裏說出那些若無其事的話一般,一低頭,狠狠地堵住了她紅潤的菱唇。
一記深吻過後,池悅看了容修一眼,用平靜的語氣問道:“你想做嗎?那可能要快一點,池澄10點30到機場。”
一邊說著,還一邊大方地主動去解自己的睡衣扣子。
床上的那點事,是個男人都想,又何況容修這樣年輕的,正是精力旺盛時期的男人。
可他看著池悅的表現,突然就像是失去了興致一般,頹然地從池悅身上翻下來。
不是這樣的,他要的不是這樣……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是他做錯了什麽,還是池悅本就對他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難道他做的這些,還不夠明顯?她還不能明了麽?
容修緊緊地皺著眉頭,陷入了一種嚴重的自我懷疑和自我折磨當中。
而池悅在容修放開她以後,就麵不改色地起身,直接去了洗手間。
重重地關上洗手間的門以後,她這才背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茫然地捂著自己的胸口,那裏,有一種雖然不嚴重,但卻不容忽視的痛感。
好痛,全身都好痛……
她直接把水龍頭擰到最大,這才小聲地啜泣了起來。
壓抑著聲音的,委屈的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