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特級機密
池悅一邊說著,就要抬腿往隔壁走。
卻被容修拽住了手腕,“我有說過讓你走了嗎?”
那他到底什麽意思?
站在這裏聽他說話不行,回去休息也不行。
池悅還未完全想明白,就被容修用力的一拽,沒有任何準備的身體,就這麽撲倒在了容修的身上。
池悅:“……”
兩人的視線對在一起,容修瞳孔微微一縮,隨即道:“上床,睡覺。”
“我還是去隔壁吧……”
容修一看就是心裏憋了脾氣隨時都有可能噴發的樣子,她可不想做這個擋槍的。
容修拽著她手腕的力道緊了緊,意味深長地開口:“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上床這兩個字,就會變成另外一種行為。”
池悅趕緊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床上去,躺到容修的身邊。
容修伸出一條手臂,從池悅的後脖子處穿過去,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另一隻手,又重新拿起了剛剛那本雜誌。
隻是摟著池悅而已,並沒有別的什麽動作。
池悅本該慶幸的,心底卻又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
房間裏安靜極了。
隻有床頭櫃上的台燈亮著,灑出昏黃的光暈。
容修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雜誌上,專注的側臉特別的好看。
池悅躺在他的懷裏,好半天都沒睡著,卻又不敢發出聲音,怕惹容修不高興,身子都躺得僵硬了,卻連翻個身都不敢。
容修身上的那股低氣壓,壓得她本能的就慫了。
直到容修的手機響起,所有的平靜才被打破。
容修放下雜誌,拿過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池悅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皺了一下眉頭,隨後麵色無常地接起了電話。
“……我在外麵,今天不回去……你早點休息……是你想太多了……嗯……再說吧……”
對方說了些什麽,池悅不知道。
不過從容修的話裏不難推斷出,打電話來的應該是葉婉清。
池悅剛剛才飄起來沒多久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冷墨說,葉婉清就是高吟秋為容修物色的相親對象,而且兩人小時候好像就認識。
以高吟秋的角度來說,葉婉清確實是一個很完美的媳婦人選。
她本人長得漂亮,年齡和容修相當,同樣是從政的,在一起應該會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而且葉婉清家裏也是從政的,她的父親,掌管著整個軍部。
兩家若是聯姻,對於容修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作為總統,如果又得到了軍部的全力支持,那麽他的風頭和政績,將會更上一層樓,甚至無人能及。
老太太雖然有時候像個孩子一般,可她卻不是真的糊塗。
她為容修鋪的這條路實在是太妙了,隻要容修按照她的計劃去走,以後的成就會不可限量。
池悅承認,池家雖然有錢,但在政治上,對於容修的幫助,卻是比不過葉家。
難怪容修在麵對葉婉清的時候,比麵對自己的時候溫柔體貼多了。
她和葉婉清之間,就是一個不對等的天秤,該向哪邊傾斜,傻子都能看出來。
池悅想著想著,就又陷入了無可自拔的自我糾結以及自我厭棄之中。
容修打完電話,見她睜著眼睛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笑道:“偷聽我講電話啊?你這是要查崗?”
池悅白了容修一眼,翻過身不去看他。
這人……嘴裏就沒一句好話!
可她偏偏又無法反駁。
容修把看過的雜誌和手機收好,身子滑下來,從背後將池悅摟得緊緊的。
聞到她發間洗發水殘留的香味,容修這才感到自己似乎又活過來了。
明明,兩人用的都是一樣的洗發水沐浴露,可他就是覺得,池悅身上的味道比較好聞……
池悅像是不習慣似的,身子動了動,不知有意無意,輕微的磨蹭讓容修眸色一暗。
“別亂動。”他沙啞著聲音在池悅的耳邊警告著。
池悅忙僵硬著身子躺好,一動也不敢動了。
她已經感覺到了,身後已經有什麽異物頂著她的腰……
這人是動物變的嗎?
池悅的臉可謂是一陣紅一陣白。
容修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平複下來。
池悅剛大病初愈,身子還很虛弱,他不能……
可是,身體的燥熱是壓下去了,心裏那股燥熱卻是怎麽都沒辦法褪去。
明明,也才沒過幾天……
明明女人的生理構造都是一樣的,可是在麵對池悅的時候,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就會全部瓦解。
這個女人,身上一定有著讓他上癮的毒藥。
…………
另一邊,總統府。
葉婉清倒了一杯紅酒,拿在手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品著。
時間已經很晚了,傭人們也大多去休息了。
可她卻怎麽都睡不著。
心裏那股無端升起的煩躁感,愈演愈烈。
“冷墨,你給我站住!”
一抬眼看到冷墨正往大門口走去,葉婉清想也不想地將他叫住了。
冷墨停下腳步,禮貌而疏離地問道:“葉小姐,您有什麽吩咐?”
“阿修去哪兒了?”葉婉清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冷墨麵無表情地答道:“不好意思葉小姐,閣下的行蹤是特級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少拿這招來忽悠我,我跟阿修是什麽關係你不知道嗎?你隻需要告訴我,他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不回家!”
“葉小姐和閣下的關係,如果屬下沒記錯的話,不就是總統與外交官的關係嗎?”
冷墨連表情都沒變一下,“以您的級別,確實沒有權利詢問閣下的行蹤。”
“你——”
葉婉清沒想到冷墨敢和她嗆聲,但到底顧慮著著身份和修養,脾氣倒沒有發出來。
隻是一張美豔性感的臉上,顏色不太好看。
“那我問你,阿修和那個池悅是什麽關係?”
冷墨聰明地直接把問題拋了回去,“葉小姐您以為會是什麽關係呢?”
“冷墨,你別不識好歹!”葉婉清臉上的表情就更難看了。
雖說冷墨是容修帶在身邊十分信得過的人,但再怎麽也隻是個下人罷了,她就不信容家會真的因為一個下人而苛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