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
丟下這句話,容修頭也不回,直接扯著池悅就往外走。
池悅被他扯得踉蹌,手腕疼得像是要斷裂了。
“容修,你弄疼我了!”她驚呼,眼睛裏已經升出一層薄薄的霧氣。
“夠了!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眼淚!”容修摁下電梯,將所有人都甩在門外,“別跟來!”
她的眼淚,不值錢。
她的眼淚,隻是她騙取自己心軟的武器!
他真是瘋了才會相信她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給她一點點自由,她都會和那個許墨弦糾纏不休!
“容修!你聽我說,”池悅疼得彎下腰去,她死死地抓住電梯裏麵的扶手穩住自己的身體,“心心和印印的媽媽不是我,我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孩子是她生的!”
容修一頓,目光複雜地看著她,麵色極冷,極寒,“你說什麽?”
“我說……”池悅以為他冷靜下來了,趕緊抓住機會,想把一切都說清楚。
可——
砰!
容修一拳砸在她旁邊的電梯壁上。
沒有任何防護的手背頓時青紫一片,他的目光肅殺如刀!
如風暴一樣,可以毀滅一切!
池悅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了。
“收起你的謊言!不然我現在就讓人把許墨弦殺了!”
池悅一震,“你……”
“閉嘴!”
他不想再聽到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那些都是欺騙!都是謊話!
她當他容修是什麽?白癡?還是笨蛋?
有誰敢這麽騙過他?
她池悅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我給你在我的世界裏恣意妄為的權力,不代表你可以騙我!”
這又是她和許墨弦編造出來的,擺脫她的謊言嗎?
真是越來越高端了!
雙胞胎?池家從來隻有一個池澄池悅!哪裏來的雙胞胎妹妹!
盛怒之中,他扣住她的脖頸,一點點地收緊自己的虎口,將她整個人都舉起來,壓在電梯內壁上,“你簡直是在找死!”
空氣被抽走,池悅抬手拚命地拍打他的手臂。
可他卻紋絲未動。
直到電梯到了底樓,他才反手,重新將她的手腕扣住,像拖一塊破布一樣拖著她出去。
整座酒店已經被容修下令戒嚴,大廳裏,甚至是外麵,都一個人沒有。
她連求救都無門!
容修直接將她帶出門,打算塞回車裏。
“悅悅!”許墨弦從後麵追上來,擋在了兩個人麵前,“容修!你認錯了人!池悅不是……”
“我說過,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許墨弦抬手去扯他。
容修一個反身,狠狠一拳直接砸在了許墨弦的眼睛上,“滾!”
許墨弦猝不及防,直接被砸倒在地上,捂著眼睛。
有血從他的指縫裏流出來。
池悅尖叫,“容修!你瘋了!”
許墨弦有心髒病,這樣很容易出事!
容修盯著她失控的表情,冷笑一聲,上前直接用皮鞋踩在許墨弦的小腿上,狠狠一碾!
許墨弦痛得蜷縮成一團,卻掙紮著想要起來,“容修!”
池悅要衝過來拉住他。
容修直接甩開她的手,“給我拉住她,不準她過來!”
“是!”
有保鏢過來,扣住池悅的雙手將她帶到一邊。
容修俯身,摁住許墨弦的手臂,將他整個人高高一抬!
砰地一聲,又是一個過肩摔!
許墨弦痛得臉色慘白,冷汗涔涔,已經說不出話來!
“容修!!”池悅的喉嚨裏都是冷風,像是背灌了刀片一樣,疼!
許墨弦痛得已經快要昏厥,她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砰!
又是一拳!
容修直接砸在了許墨弦的心口上!
“你阻止我一次,我就對多付他一次!”容修冷笑,一拳比一拳更狠戾!
每一拳都直指要害!根本不想停手!
兩個人在布滿了玫瑰花的房間裏擁吻的畫麵,如魔咒一樣緊緊盤旋在他的腦子裏!
根本揮之不去!
如果他再來得晚一點,他們是不是就倒在後麵那張床上去了?
念及此,容修下手更重!
“你們放開我!他會打死許墨弦的!”池悅拚命地想把自己的手臂從保鏢手中掙脫出來,可是始終無法如願。
“閣下的命令不能違抗,池小姐,見諒。”冷墨麵無表情地回應她。
“你們這是愚蠢!”池悅口不擇言,“愚忠!許墨弦會死,他會死的!”
“那也是因為池小姐,他才會如此。”
池悅:“……”
冷墨力道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隻能張嘴,一口狠狠咬在冷墨的手背上!
尖牙刺破皮肉,她的口腔裏彌漫出一股腥甜,可冷墨依舊一動不動,好像感覺不到痛楚一樣。
果然……
容修身邊的人都跟他一樣,是個變態!
池悅忍無可忍,幹脆想撕下一塊皮肉來!
抬手狠狠地去推冷墨,頭也往他胸膛的方向狠狠一撞!
“池小姐!”
冷墨一讓。
慣力猛地將池悅帶了出去,她半趴在馬路上。
來不及起身,已經有一輛大卡車猛地衝了過來!
刺耳的喇叭聲聲催命,尖銳地響徹耳膜!
“悅悅!”許墨弦驚呼!
“池悅!”
容修起身,衝過去。
卻,來不及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撞飛,纖瘦的身體被高高拋起,在半空中飛速轉著圈……
最後咚地一聲,砸落在地麵上。
容修呆呆地立在原地,目光凝固——
這一刻,他的呼吸和心跳,全部都停止了,無法再複原!
血液,凝固……
“閣下!池小姐……”
所有的保鏢在這一瞬間都衝了出去,卻已經於事無補。
池悅又重新撞上了路邊的樹木,整個人毫無生氣,頭上血流如注!
“快!”許墨弦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奔過去抱起她,“馬上送去附近的醫院!快一點!”
他的聲音哀哀的,如同最悲傷的獸!
路口很快被堵住,救護車疾馳而來,又呼嘯離去……
所有人都已經離開。
唯有容修還呆呆地立在原地。
冷風吹過,他站成了一尊雕塑。
心口的位置,滿天的劇痛已經開始炸開,將他的五髒六腑都緊緊地扯到了變形……
從未有過的心痛,開始淩遲著他的每一寸神經,並且,不斷地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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