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誰叫你亂來的?!
嘩啦一聲,許許多多的東西從書櫃裏麵跌落出來。
是堆積如山的文件。
許錚被砸了個措手不及,卻也不忘忍著疼痛看過去——
書櫃裏,已經空空無人。
哪裏還有什麽人?
如此失算,他的臉上青白交替,憤怒一下子迸發了出來。
可是,現在卻還不是發怒的時候……
許錚轉身,“閣下,是我打擾了……”
他打算離開。
可這一次,容修卻眉峰一劃,聲音倏地沉了,“把我這裏弄亂了,又想走?許副總統是覺得我這裏是孩子的淘氣堡?想玩成什麽樣,就玩成什麽樣?”
許錚脊背一僵,垂在身側的手狠狠地捏成拳,一張溝壑縱橫的老臉也因為憤怒而開始泛紅。
連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他忍了半晌,才道,“閣下,我現在就叫人來收拾。”
“你叫人?”容修長指輕點桌麵,十分不屑,“還有誰,能有資格進我的辦公室?這裏是其他下人也可以進來的嗎?”
其他?下人?
他把自己歸為下人?許錚氣得渾身發顫,寸薄的雪發都在抖,“你——”
“東西弄亂了,得自己收拾。這一點,我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教過我了。不會許老因為年代久遠,把這最基本的做人準則都忘記了吧?”
他字字璣珠,分毫不讓,兵不血刃地便將許錚逼得無路可走。
許錚哆嗦了許久,忍無可忍,卻又隻能重新再忍。
他轉過身去,蹲下,開始一份份地撿那些文件。
“這些可都是絕密,除了我之外,無人能看。”容修還在提點他,“如果您不小心弄破了密封線,看到了內容,那我就隻能依法,治你叛國罪了。”
許錚全身僵硬得更加厲害,一口氣血卡在胸口,想要爆發,卻又無計可施。
隻能加快自己手中的速度。
可文件繁多,一時半會兒,也撿不完。
容修沒有再說話,反而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方向——
沒錯!
那個蠢女人現在正縮在自己的辦公桌下麵,若不是因為辦公桌寬大,而兩邊都有抽屜,她早就暴露了!
他就這麽見不得光嗎?她要如此躲躲閃閃?
池悅縮在他的兩腿之間,感覺到了一抹淩厲的目光。
抬頭,就看到了容修眼中的微怒。
她咬了咬唇,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乖乖地趴著——
自己不是怕許錚。
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上次在池家,許錚已經那般地為難過自己了,而且因為許墨弦的關係
她始終不想再麵對許家的任何人。
她想得出神,下巴居然就這麽擱在他的膝蓋上,大片大片的熱氣被她呼出來,隔著薄薄的西裝褲料,不偏不倚地吹拂在他的大腿內側……
不過下一瞬間,她就察覺到了不對——
有個東西慢慢彈起,硬邦邦地抵在她的臉頰上,火熱滾燙。
池悅一驚,正要往後仰,容修卻已經伸手過來,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退縮。
他用眼神示意她,不準退!
池悅嚇得不輕,因為他這一勾手,她反而往外探了許多。
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許錚此刻還背對著他們,正在撿文件。
要是他轉身,絕對能看到自己!
她趕緊往裏又縮了縮。
容修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他幹脆把椅子往前又拉了拉,離她更近了。
手,從一側探下去,鑽入她的衣衫,肆無忌憚地覆在她胸前。
可海綿墊子的觸感顯然並不能讓他滿意。
幹脆手指一勾,探了進去——
池悅呼吸一僵。
全身似被點了穴一樣不能動彈!
這男人!
他在做什麽!
全身酥麻得像是被電到了一樣,可是,她卻完全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隻能死死地,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
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許錚撿文件的動靜,他根本不知道,在他身後正在上演著什麽……
容修卻還不滿足,手上的動作加快,另一隻手也抓住池悅的手指,倏地拉到他自己的唇邊。
然後一根根地,用舌尖輕輕卷過她的指尖……
池悅已經連呼吸都不敢了,隻能更加用力地咬住自己的唇。
可容修的手卻還在不停地加重力道,指尖甚至掠過了她的胸前——
池悅狠狠一顫,下意識地繃直了自己的身體,有熱流在體內亂竄,她眼中的怒火快要將容修燃起來!
可他卻仍然跟沒有看到一樣,氣定,神閑。
他的手狠狠一拉,她的襯衫紐扣都被崩開了幾顆,一下子飛濺出去。
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無聲。
眼看一粒紐扣就要飛濺到許錚的後背上,池悅張唇,想要驚呼——
容修卻眼疾手快將她的小臉一扣,狠狠地摁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不讓她發出任何的聲音!
堅實的肌肉狠狠地蒙住她的鼻口,池悅這下徹底無法呼吸了!
想起他剛才的輕佻舉動,她怒火中燒,對著他的小腹,張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死命地撕咬著,絕對不肯輕易地鬆口!
許錚聽到輕微的聲響,回頭,“閣下?”
在他回頭的那一瞬間,一粒扣子,堪堪地擦過他的耳旁。
他,沒有看到。
容修此刻背對著他,高大的椅背和挺括的肩膀,都擋住了許錚的視線。
“收拾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容修聲音依舊沉穩不亂,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許錚被當成書童使喚了這麽久,顏麵盡失,哪裏還肯久留?
他起身,脊背挺得筆直,是在盡力地為自己挽回一絲可笑的尊嚴。
然後就這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被沉沉合上。
容修長臂一撐,快速地往後一退!
“你屬狗的?這麽能咬人?”
他的襯衫處都有一圈濕乎乎的印子,堅實的腹肌上更是留下了一圈森森牙印!
池悅從桌子下麵爬出來,因為憋氣而雙頰通紅,襯衫紐扣全部崩開,露出裏麵若隱若現的較好曲線……
她氣息不勻,惱怒地開口,“誰叫你亂來的?”
他的手,剛才放在哪裏的?
她恨不得把他的手都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