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羈的風
“是,是啊……”問話的人禁不住聲顫。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氣勢如此之足,哪怕此刻穿著這樣不羈的衣服,戴著墨鏡,也無法掩飾他那股渾然天成的尊貴?
他到底什麽來頭?
容修凝眸,冷冷掃過那些人的臉,看著他們或虛偽,或躲避的表情,他冷哼,“我這條道,全世界就一個人能惹得起!”
眾人錯愕。
就連池悅也狠狠地一震,在所有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她似乎有點明白,他說的,好像是她……
容修卻已從容彎腰,扣住池悅的腰身,一把將她抱起。
怎麽進來的,還怎麽出去。
池悅猝不及防,驚呼一聲,隻來得及本能地伸手,扣住他的脖頸。
容修勾唇,淺笑。
從她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他上揚的唇角。
那是很好看的弧度,如春日湖畔輕揚的柳條,輕輕一拂,迷霧就散了。
今天若不是他來,她恐怕不會這麽順利。
池悅咬了咬唇瓣,用自己的和他才聽得到的聲音,低低說了一句謝謝。
容修腳步微頓,垂眸,看她。
然後,也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回答她——
“不客氣,誰允許你把外麵的大衣脫了穿絲襪和裙子上來的?回去再找你算賬!”
池悅噎住。
的確,她是把外麵的大衣脫了放車裏,此刻隻穿了一套杏色的職業裝,下麵穿著薄薄的黑絲襪。
“下次再穿這樣,我就當眾把你剝光!”容修毫不客氣地警告她。
池悅挑眉,隻當沒聽到。
這隻是普通的職業裝而已,為什麽不能穿?他管不著!
容修走得很穩,一步步沉而有力,他一手扣住她的纖腰,一手橫在她的腿下。
他手臂上的炙熱溫度,透過薄薄的黑絲襪點點傳來,直接鑽入皮膚,燙得她的全身都不自在。
幸好,已經到了門口。
池悅一抬眸,就看到了立在門外的許墨弦。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她,也看著抱著她的人。
可她還是被看得有幾分不自在,咬了咬唇,想要自己下來。
容修卻手臂一收,將她抱得更緊,沉步走向許墨弦,停下腳步。
他甚至痞痞地對許墨弦挑眉,“還得謝謝你對她的不娶之恩。”
池悅:“……”
她真的想把手臂收緊,直接掐死這個男人!
婚禮上自己的缺席,是誰造成的?
他還怎麽能說這些?
許墨弦與他對視,臉上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你一個混混,怎麽配和我說話?”
不娶?
誰說他沒娶?
證,不是領過了嗎?
容修失笑,隔著墨鏡看向許墨弦,“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教訓你。”
兩個男人站在一起,一個如草原上蟄伏的雄獅,另一個,如優雅而行的獵豹。
不分伯仲。
劍拔弩張。
“走吧!”池悅皺眉,“腳疼。”
腳踝已經腫得不行了,必須得處理一下才好。
她扯了扯容修的衣領,催促。
這個小動作顯然取悅了容修,他勾了勾唇,抱緊她,朝電梯口走去。
門開了又閉合上。
兩個人站在狹小的空間內,他卻絲毫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以後,不準再想那個什麽許墨弦!”他霸道地開口,命令她。
池悅扁了扁嘴,哼了一聲。
他們是什麽關係?交易而已!
他的占有欲未免也太過頭了一些!
她想不想誰,關他什麽事?
見她不說話,容修又有些不悅,“怎麽,你還想著他?沒出息!有什麽好想的?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包容不了,他還算是個男人麽?”
池悅聽得雲裏霧裏,她不知道自己和許墨弦之間的事,容修了解多少。
不過既然許錚是副總統的話,那麽想必他可能也有所耳聞。
容修斜睨了她一眼,“不如我。我就不介意你補膜的事。”
池悅無語很久:“……其實我真的沒……”
她又沒失憶,再說補膜這麽大的事,就算是死,她也會記得的。
想趁機解釋清楚,可電梯已經叮地一聲到了底樓。
樓下的人都知道了剛才在董事會發生的事,齊刷刷地站成兩排,低頭,“池總,請慢走。保重身體!”
態度跟剛才截然不同。
池悅還有些不習慣,隻有容修,依舊從容不迫地帶著她,穿過那些人。
“看到沒?包個小白臉有什麽要緊?今天誰說你半句了嗎?隻要你成為上位者,一切規則都是你說了算!哪怕你做了任何不入流的事,都可以成為主流!”他霸道出聲,沉沉地提點她,“記住,隻有不軟弱的人才不會被欺辱!”
他簡直狂妄到不可一世!
這樣的容修……池悅咬了咬唇,忍不住問他,“你呢?你也是這樣嗎?”
他是總統,他就是上位者,所以,他也可以隨心所欲,想做什麽都可以嗎?
容修挑眉,“我和你?當然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池悅沒有再問。
因為他的世界,她不想了解,更不想卷入過多。
容修將她抱到門口,放她下來,“上車。”
“啊?”
池悅盯著麵前那輛大紅色的哈雷CC機車,“你今天開這個車來的?”
“有什麽不可以嗎?”容修颯爽跨上去,踩下點火器,車聲轟鳴,“來,小妞,大爺我帶你去開房!”
池悅:“……”
她知道他在演戲,但此刻的容修,讓她太意外,太意外了。
他就像一縷狂放不羈的風,隨時都會吹向遠方……
仿佛世間無論誰,都無法捕捉住他的人,他的心……
身後還有好多池氏的員工在偷偷觀望,池悅也隻能做戲做全套。
她抬步跨上去,摩托車轟鳴著疾馳而去,她不得不往前傾,抱住他精壯的腰身。
風吹著他的衣擺,烈烈地飛揚著。
池悅知道,自己在池氏隻是剛剛吹響號角,拉開戰爭的序幕而已。
一切,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解決。
路上,也依舊布滿了荊棘。
可此刻,吹著這樣的寒風,她竟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卻很洶湧的快意。
就像是徹底自由的味道……
到紅路燈路口,容修一個甩尾,瀟灑地把車子停下來,旋身,痞痞地看向她,“怎麽不說話?很意外?”
是挺意外的。池悅聳了聳肩膀,“沒想到,你還會親自開車。”
而且還是開這種賽摩,拉風又耀眼。
容修失笑,“親自?”
他垂眸,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就這麽倏地湊近她,壓著她的身體往後仰,“我還親自呼吸,親自吃飯,親自……做愛。”
聲音低低的,他把最後兩個字說得曖昧又旖旎。
池悅本就被風吹紅的臉,此刻更是燃起來,她咬唇,“你別亂來了,這是在大街上。”
誰知他竟是伸手,扣住她的纖腰,話語中興味更濃,“那也很刺激,是不是?在摩托車上,我和你……想必,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