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敢嫁別人?!
“池小姐,您真是傾國傾城!”
京州,頂級婚紗店內,池悅滿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瀲灩的唇瓣上露出一抹嬌甜笑容。
明天她就要這襲婚紗嫁給心愛的人了……
幸福的流光點亮了整張小臉,她轉身,“我——”
偌大的店內不知何時居然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連不久前還在恭維自己的店員都不知所蹤。
池悅秀眉輕蹙,“有人嗎?”
她的聲音在店內回響,卻沒有人回答她。
正準備再出聲,大門卻被徐徐拉開,池悅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頎長身影。
來人高大挺拔,穿著挺括的黑色西裝,像是從天而降的尊貴神祇。
英偉昂藏。
卻也冷毅迫人。
池悅呼吸一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她認識。
容修,二十八歲,國內迄今為止最年輕,卻也是最威赫的總統。
坊間傳聞,他做總統的原因隻有一個——
容修十歲那年見到前任總統,然後他就說了一句話,說自己會成為總統。
結果十二年後,他權傾天下。
放眼整個世界,恐怕都無人能與這樣一個尊貴至極的男人匹敵。
可是現在,他來這裏做什麽?
池悅疑惑地看著他,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容修的真人,他比電視上還要帥氣許多,全身甚至還散發著肅殺與冷凝。
下一瞬,皮鞋沉步落在地麵上,他走下台階,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眼中帶著睥睨一切的高高在上。
池悅迷惑,“總統先生……”
話音未落,容修長臂一伸,直接將池悅摁在她身後的玻璃之上。
還來不及發出尖叫,她的唇已經被他重重堵住,舌尖有力地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地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美……
池悅驚恐地瞪大眼睛,拚命地拍打著他的肩膀,卻連一個單音都無法發出。
直到她幾乎窒息,容修才放開她,一手托著她的粉臀,另一手,沿著她瓷白的臉頰慢慢下滑——
最後,他的虎口落在了她的脖頸上,狠戾一掐!
“池悅,做過我容修的女人,你還敢嫁別人?”
池悅的身體騰空,腳尖在地麵亂蹬,隻能用雙手不停地廝扯著他的手臂,卻也不能撼動他分毫!
胸腔裏的氧氣都被擠走,池悅眼圈突地爆紅,眼珠子都快要炸出來,小嘴一張一合,快要不能呼吸,隻能艱難出聲,“你說……什麽……”
什麽叫做過他的女人?她之前根本沒有見過他的本尊!
“裝傻?”他倏地湊近她,鼻尖貼近她瘋狂顫抖的長睫毛,他的呼吸都充滿了鄙夷,“我不介意讓你回憶回憶,纏綿的味道!”
話音一落,窗外閃過一聲驚雷,她身上的婚紗也應聲而碎!
他的手指順勢而上,在遇到那層薄薄阻礙的時候,容修的手微微一頓,下一瞬,用力一刺!
痛!
撕裂的劇痛!池悅驀地瞪大眼睛,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頭頂刺眼的燈光,小嘴如頻死的魚一樣一張一合,卻還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容修抬頭,黑眸狂狷地鎖住她的眼睛,薄唇斜斜一勾,殘忍又迷人——
“膜,補得不錯!”
……
驚雷劃破夜空,雨傾盆而下,風如呼嘯的野獸,撕扯著天地萬物。
容修抱著昏迷過去的池悅從婚紗店裏出來,旁邊的管家立刻遞上一塊白色的絲帕。
他接過來,優雅地擦了擦染血的手指,那塊絲帕便被無情丟棄在風雨之中。
穿著製服的管家立刻撐傘,小心翼翼地撐在容修頭頂,“閣下,現在去哪裏?”
“官邸。”
管家驚詫,總統官邸?除了女傭人之外,那可是從來沒有其他女人進去過的地方!
這位池小姐,到底什麽來頭?
不過容修做的決定,從來都無人敢質疑半分,他騰出手拉開車門,“閣下,您請。”
汽車的尾燈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唯有那沾了血的白絲帕,最終被雨打風吹去,空氣中的血腥味,也飄散不見……
……
清晨。
金色的晨光為池悅濃長的睫毛鍍上一層金邊,她嚶嚀了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陌生的床鋪,陌生的臥室。
每一處都透著金碧輝煌的即視感,如用琥珀鑄造出來的宮殿一樣,奢華到了極致,空氣中還有花香暗浮。
而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不著寸縷,如一尾被剝光了鱗片的小魚!
她驚叫一聲,從床上跌下來。
頭痛欲裂,昨夜的總總開始湧入腦海——
她在試婚紗,然後容修進來,他用手把自己,把自己……
池悅蹭地起身,拚命地往門口跑去,可門卻已經從外麵被鎖住,她根本出不去!
憤怒如岩漿一樣噴發出來,她抓起桌上的一個水晶花瓶就砸了出去,“混蛋!”
她要結婚了!可她的第一次居然被這麽無恥地奪走!
他容修即便是總統,也不能如此任意妄為!
花瓶砸到門上發出一聲巨響,碎片濺落了一地。
門,被人從外麵陡然拉開。
十來個女傭在門外齊刷刷地跪了一地,個個都在顫抖,“池小姐,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就這麽被摔碎,可是沒有人敢多看那些碎片一眼。
池悅咬牙切齒,一字一字地開口,“我、要、見、容、修!”
“閣下已經出發去辦公廳了,請問池小姐有什麽需要嗎?”一旁穿黑色西裝打著領結,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彎腰,“池小姐,我叫高明,是這裏的管家。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吩咐我。”
“是嗎?”池悅氣得全身發抖,“那我要一把刀!”
高明麵不改色,“好的,請問池小姐需要的是牛排刀還是水果刀?”
“殺豬刀!我要把容修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