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二章 一葉一乾坤
“世界多麽的寬廣遼闊，你永遠都不知道它的邊界在哪裏！”
“每一個星河之外還有更大更廣闊的星河！”
“每一片星海之內，還有數不勝數的大小宇宙！”
“世界又是多麽的平常，觸手可及處就是世界的全部了！”
“從虛無處來，又到虛無處去。真正的空間不是你看到的，也不是你想到的，而是亙古存在，不增不減，不死不滅的！”
“一沙一世界，一葉一乾坤！”
石九知道，這是吳歎的聲音，他在石九的身邊再次傳來。
“一沙一世界？一葉一乾坤？”這句話在石九的心中不斷的翻滾著，世界到底是什麽？宇宙到底在哪裏？何謂空間？
一個個高深莫測的問題在石九的思緒中來回的浮現，它們攪動著石九的意識，讓他從清醒中陷入了混亂的泥沼，然後又從晦澀的泥沼中，遁入到一片空靈之中。
鴻蒙法力在混雜的攀升中停滯下來，緩緩地平靜下來了。
嘭~！
石九的血脈中一聲突然的炸裂，石九的整個身軀也隨之劇烈的抖動了一番，充盈的鴻蒙法力在這一瞬間潰散於無形了。
石九心中大驚，難道鴻蒙法力不但沒有實現突破，而且就此崩潰消失了嗎？
心情緊張的石九，不由得從深度冥想中掙脫出來，他有些慌亂的釋放出來無相法印，他要親身的體會一下鴻蒙法力潰散的情況。
隨著一連串法印咒語的噴薄而出，過於蘊含在石九血脈中的鴻蒙法力果然沒有隨之爆發，但是仍然有一個若有若無的法印結界驟然生成了。
這個看似虛無縹緲、弱不禁風的小結界接觸到封印石九的濃縮空間後，輕描淡寫的就破解了這個空間的桎梏，仿佛困住石九的空間從來就不曾存在一般。
“以小克大，以弱博強！”吳歎驚訝不已的說道：“石九你參悟到了什麽？我的空間法則怎麽瞬間就崩潰了？”
聽到了吳歎的話，石九的意識才從自我的思考中徹底清醒了。
石九笑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甚至我有些擔心自己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力量。”
“看起來你是多慮了！你剛剛釋放出來的法印結界是為何物？為什麽可以輕鬆的化解了空間法則的終極奧義？”
石九疑惑的問道：“這是我在冥界中由地藏王菩薩處學到的法印結界，天機老人告訴我可以稱之為無相法印。”
石九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剛才有一瞬間我以為失去了鴻蒙法力，所以才釋放出無相法印體驗一下，沒想到就是這樣的狀況了。我真的破解了前輩的封印？可是我一點沒有感覺呢！”
“你。。。你~！”
“你這樣說的話，無疑是在羞辱一個中位神！”
“居然身負鴻蒙法力？這是創世神的終極力量之一，你的機緣到底有多大？”
“老夫同時釋放出了空間法則和生命法則，這樣的雙重法則力量都讓你輕描淡寫的破解了，我隻能用無語來表述我的心情！”
石九笑道：“可惜就在剛才的參悟中，鴻蒙法力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的鴻蒙法力去了哪裏，但是它仿佛又存在於我的筋骨血脈之中，隻是再也沒有過去那般的清晰明了而已。也許這正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鴻蒙法力來自宇宙萬物，它來自於世界的方方麵麵，所以它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你的筋骨血脈！”
“換句話說，你的鴻蒙法力不是消失了，而是突破了！”
“所以，它根本就不是消失了，而是以另外一種形式，或者說另外一種方式賦予你的法印之中了。”
“突破？我為何感覺不到一丁點的跡象啊？”石九疑惑的說道：“我在經曆了孤老峰一戰之後，鴻蒙法力已經達到了記載中的最高境界-佛力，難道還有更高的境界嗎？”
“嗬嗬，這個世界哪裏有最高或者最低？不過都是心中的一個執念而已，放下來、覺悟了就是升華的開始，執迷了、癡妄了就是欲望的根源。”
石九笑道：“前輩的話與天機老人頗有幾分相似啊！你是不是也在修習佛法？”
吳歎搖搖頭，說道：“很顯然，我是見過段天機的，因為這是他親口教導過我的偈語，至於是否修習佛法，一切都看機緣吧。”
石九感慨的說道：“段天機對我來說，如同再生的父母一樣，我知道他對我的栽培和輔助持續了十餘萬年之久。”
吳歎神情不免恍惚起來，他搖搖頭，說道：“段天機的心中又何嚐不是執念深種啊！”
石九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吳歎的話了。
吳歎接著說道：“段天機掌管第二十層天，他也是最接近上位神的偉大存在，而且他的地位和身份都遠超於我，所以我沒有資格對他枉加評判，不過在段天機的身上有一點是令我萬分欽佩的。”
吳歎頓了頓說道：“他能夠舍棄漫漫的光陰，去追尋和陪伴一個或有或無的存在，這樣的精神就是我無法企及的高度！”
“可惜我與天機老人接觸的時間太短了！”石九不由得歎息著說道：“好在我仍然可以在各位前輩的身上學到很多的東西，尤其是天機老人！雖然我們隻有短暫的交流，但是我已經獲益匪淺了。”
吳歎指了指虛空說道：“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裏，至於你想去哪裏，完全由你自己說了算。我的職責僅限於此了，因為我沒有能力繼續阻攔你了。”
“臨別之際，我還是要恭喜你突破了鴻蒙法力的終極境界！”
“如果有一天，你有幸見到了創世神，我相信他們也會對你刮目相看、讚賞有加的！”
石九聞聽此言既驚又喜，他疑惑的問道：“嗯嗯，正如前輩所言，鴻蒙法力現在是似有似無，難道是真的突破了嗎？”
“嗯~！”吳歎堅定地點點頭，說道：“雖然我沒有修煉過鴻蒙法旨，所以也不知道鴻蒙法力的上限在哪裏，但是你能夠如此輕鬆的破解了空間桎梏，已經不能用神力來解釋了！”
“因為你的鴻蒙法力已經完全的淩駕於空間法則和生命法則之上了，換句話說，這種力量已經超脫了宇宙法則的範疇！”
“從更加廣義的意義上講，這樣的力量才是宇宙的真諦，這樣的力量才稱得上是乾坤！”
“所以，我十分幸運的見證了鴻蒙法力的終極突破，既然如此我也給這個全新的力量一個名稱吧！”
“我看就叫它為鴻蒙乾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