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第一賭城(第二更)
廊城的占地麵積並不大,放在中州帝國的內陸充其量算得上是一座中小規模的城鎮,但是讓石九非常驚訝的是,廊城這裏的樓台亭榭鱗次櫛比,即便是大白天的正午時分,許多的樓閣也都點燃著五彩繽紛的燈籠。
不僅僅有隨處可見的張燈結彩,而且三五成群的人們說說笑笑著穿梭在大街小巷,他們形成的人流來來往往,豪爽的笑聲和漫天的咒罵聲也是此起彼伏。
大街上貧富差距一眼便可看的很清楚,富有的人全身上下綾羅綢緞,而且富人的周圍肯定跟隨著一群趨炎附勢的隨從;窮的人則是破衣爛衫,他們一個個麵黃肌瘦,即便是乞討也少有人理會。
石九還驚訝的發現了一個現象,廊城的裏麵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每個人的眼睛裏麵都冒一股渴望的火苗,這些火苗突突跳動著,仿佛隨時會有金銀財寶從天而降,對於賭城來說,這些人眼睛裏麵燃燒的是對機會無限的向往的火苗。
機會有時候是一躍龍門的稻草,有時候是墮入無盡深淵的通道,一朝天堂,一夕地獄,這裏是天堂和地獄同時存在的地方,因為這裏就是中州最大也是最有名的賭城-廊城!
燈紅酒綠的賭城沒有引起石九他們的興趣,到處散發的銅臭味和脂粉味都令石九有些作嘔。因為石九和東雪對賭博不但不感興趣,而且有些厭惡。
他們隻是在城內停留了很短的時間,他們在商販那裏采購了一些幹糧,又將所有的水囊裝滿了,便不再理會隨處可見的賭坊和青樓了。
他們驅趕著馬車徑直穿過了廊城彎彎曲曲的街道,然後由廊城的北門迅速的離開了。
穿過了廊城的北門往前看去,眼前已經是一望無際的戈壁荒灘,石九在廊城的街道上麵已經打聽過了,這片戈壁灘的麵積大約有四五百裏的樣子,直接穿越過去最少三五天的時間。
石九和東雪商量了一下,此處已
經遠離了中州帝國的內陸,而且周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可疑人物出現了,於是他們決定就在這裏等待疤哥和段無雙趕過來會合。
石九在馬車的邊上搭建了兩頂帳篷,他和東雪在這裏連續等待了三天,仍然沒有看到趕來的疤哥和段無雙。石九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焦急了,因為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就是極具誘惑力的賭城。
石九和東雪又商量了一番,東雪說道:“段無雙的脾氣秉性肯定緊緊地跟在我們的後麵不遠處,她不可能與我們間隔的路程超過一天以上的。”
“你說的沒錯,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疤哥和無雙應該趕到了才對,即便有事耽擱也不會超過兩天。”石九也點點頭說道:“但是直到現在我們仍然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我想單獨返回廊城去看看,也許他們就在那裏逗留呢。”
東雪當然明白石九的想法,但是她不同意石九單獨前往,說道:“如果返回廊城,我們兩個就一起去。”
“我是擔心疤哥和無雙會被牽絆在廊城裏麵!”石九急忙解釋道:“這等小事無需兩個人都來回的奔波的!”
東雪仍然沒有答應石九的要求,她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放心疤哥和無雙,我怎麽就應該放心你的安全呢?所以我必須一起去,不然我也不會同意你的這個計劃。”
石九想了想覺得東雪說的也並無問題,隻得點頭同意,他們隨時攜帶了東雪僅存的一點銀兩,然後再次收起了帳篷,將馬車牢牢的固定在原地,他和東雪又折返回了廊城。
離開了三天的時間,廊城仍然是一副熱鬧無比的老樣子,石九剛剛走了幾步就發現了一個奇特的景象,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都在向著一個方向湧動。
石九攔住一個肥頭大耳滿身油膩的大胖子問道:“你們是要去哪裏?”
“看你們一副傻兮兮的樣子,應該是剛來廊城吧?!”大胖子說道:“不妨告訴你們,幾天前
大老板抓到一個老千,今天就在新街口要被當眾砍頭了。”
石九心裏咯噔一下,他嘀咕著莫不是疤哥被抓到了。
東雪看到石九緊張的樣子,她急切的問道:“抓到老千了?請問抓到了幾個人?怎麽抓個老千就可以隨便的砍頭嗎?”
大胖子鄙夷的看了石九和東雪一眼說道:“抓到一個還不夠?大老板抓到的人,莫說是砍頭了,就是千刀萬剮、外加點天燈也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如果隻抓到了一個人,即便這個人就是疤哥,但是也證明段無雙是安全的,這時候石九的心情雖然還很緊張,至少沒有慌亂不堪了,他的思緒稍稍放鬆了一些,石九又問道:“中州帝國的律法這樣嚴苛嗎?”
“帝國的律法?”大胖子哈哈大笑道:“你先搞清楚狀況吧,這裏是廊城,大老板的話就是律法,不對不對,大老板的話就是說一不二的王法!”
石九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又問了砍頭的新街口在哪裏,大胖子抬手指了一下,他嘟嘟囔囔的說道:“先喝兩杯過過癮再說!”大胖子說完話便懶得理會石九和東雪了,他扭動著肥碩的身軀滾到旁邊的酒館裏浪去了。
石九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在沒有弄清楚今日新街口的情況之前,他是不可能安心了。東雪看出了石九的心思,他一把拉起石九的手,快步趕往了大胖子所說的前麵的新街口。
越是靠近新街口,周圍聚集的人也就越多了,他們兩個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擠到了最前麵,這個時候石九和東雪終於看清了綁縛在行刑台上的那個人。
石九看到了這個人,長出了一口氣,已經懸在了喉嚨的一顆心終於平平穩穩的落了地,他不僅僅放心了,甚至開心的笑了起來。
東雪看到了綁縛在行刑台上的人,她也不由得笑著問道:“咦?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