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第463章 盾擊
第463章 盾擊
不冷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灌了不少酒,但不能動彈,只能縮在四面透風的靈堂里。除非每個人都嬌氣的抱個湯婆子,不然肯定身體發僵。
但誰也不敢抱這種東西,被楊榕看到得打個半死,以後再也不會得到重用。
倒是楊榕,雖然在守夜,可為了取暖一直往火盆里燒紙錢,燒了他母親在陰間再活一輩子也用不完的金銀。
這時,庄柔往懷裡摸了一下,拿出個湯婆子對眾人說道:「看,我為了等到現在,準備了湯婆子。裡面的碳都燒第二次,抱在懷裡面可暖和了。」
「……」眾人提刀愣愣的看著她,有些反應不過要怎麼接話。
接著庄柔單手拿著湯婆子,在臉上捂了捂說:「好暖和啊。」
滿靈堂的殺氣,就被她這麼給打散,士氣頓時掉到了谷底。
殺人靠的就是氣勢,楊榕如同吞了拳頭大的糍粑,硬生生卡在了喉嚨,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一陣冷風刮進靈堂,白燭晃了晃噗得就熄滅了。
「殺了她!」楊榕一聲怒喝,眾人便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
庄柔提起弩弓,對著他們便放出了箭,靈堂就這麼大,又一窩蜂的衝過來,五隻箭飛速的射出,噼里啪啦的就射中了三人。
隨後,她提起盾牌迎面就開始衝撞,一擊便撞飛三人。扣下機關,刀刃從盾牌中彈出,被庄柔舉起旋轉著就向眾人切過去。
楊榕埋伏下的刀斧手對上庄柔,就像是群拿樹枝打鬧的孩童,刀斧砍在那厚實的盾牌上,除了哐哐幾聲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而那盾牌上面的刀刃,本身就很鋒利,現在被她旋轉起來威力強大。想用刀斧去擋,手中的武器則硬生生被彈飛,根本無從下手。
等想退後時,卻已經發現身體多處被切出深深的傷口,疼痛直衝腦門,慘叫著就癱倒在地。
楊榕沒見過有人會用這種武器,簡直讓人棘手。
本來想用大量穿著盔甲的刀斧手,從人數上來壓制住庄柔。卻不想根本就擋不住她,片刻的工夫,埋伏下的人手就已經死傷大半。
他提著刀的手心有些出汗,就算自己衝上去,也於事無補。
「砰!」
庄柔猛的一揮,用盾牌把最後兩人撞出靈堂,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后,她把盾牌收回扛在肩上,大步向楊榕走過來。
「白兄!救命啊!」楊榕見她走來,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喊道。
話音一落,庄柔身後就傳來物件劃破空氣的聲音,砰砰砰三下,便有東西扎在了她的背上。
一個白衣翩翩的公子從靈堂外瀟洒的撲進來,還特意原地旋轉了一圈才站定,不顧大冷天的扇了扇手中的扇子。
暗器沒有扎入庄柔的皮肉,只是威力有些不小,扎透衣料后從夏甲的縫隙中穿過,頂在了她的皮膚上。
她抖了一下,三根手指長的細針就從背上掉了下來,沒有沾染上半點血跡。
白原廣看到三根針落地,微微的頓了一下,便繼續扇著扇子自信滿滿的說道:「庄駙馬,給我個面子,這楊榕你不能殺,我鈴閣要保他的性命。」
能不動手,只靠說就能把人打發走的話,白原廣願意多說幾句。隨便接的任務,還要打得一身臭汗那可就沒意思了。
他保護人的任務從來沒失敗過,主要的一點便是他走後,人才會被殺。
只要時間一到,他便會馬上離開,那些想殺人的刺客就會馬上出現。不是在鈴閣中發的任務,他眼睜睜瞧著對方被殺死,也不會出手。
而事主身死之後,剩下些孤兒寡母的也不知道,要如何去告這鈴閣。加上家中主事人被殺,全家烏煙瘴氣,可能還要逃亡,對這事只能忍氣吞聲。
白原廣笑道:「這位是庄駙馬吧,在下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兇猛。可這是我要保的人,真要殺他的話,等我走了之後如何?」
他勸走過很多人,今天也有自信可以達成目標,畢竟庄柔已經殺了不少人,不管是解氣還是交差,都足夠了。
庄柔上下打量著他,開口道:「擋我者死。」
「不給白某面子?」白原廣收起了笑容,扇子突然一扇,十幾根長針便飛出,直撲庄柔面門。
「砰……」
這些針全釘在了盾牌上,在他放出暗器的瞬間,庄柔也把隨時準備好的盾牌舉了起來,針一根不漏的全被擋下。
盾牌大就是好,她一曲膝,整個人就藏在了盾牌後面,不管什麼暗器都奈何不了她。
突然,庄柔身後傳來衣物被風吹動的聲響,脖側頓時出現一股被東西劃過的感覺。
她回過頭,就看到白原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用輕功飛到了她的身後,扇面邊緣寒光閃閃,如同一把薄刀。
白原廣背對著她輕盈落地,單手舉著展開扇子,像一隻優雅展翅的白鶴。
「針上有毒,你雖然抖落我的針,但只要扎破一絲皮肉,便會中毒全身僵硬。早勸你離開,卻不肯聽話,白白送出了性命。」他站起身一收扇,頭也不回的說道。
庄柔摸了一下脖子,無血。
已經開打,生死交關之時,怎麼可能不把內力和鐵甲功隨時保持在最強。
這時,白原廣緩緩轉身,習慣性的掏出一塊白帕打算擦扇面上的血。「我最不喜歡見血,可惜每次脖子都會噴出不少鮮血,真是讓我難辦啊。」
回頭抬眼瞬間,他眼前出現了一片紅色,那是庄柔的盾對著他沖了過來。
「可我最喜歡見血了!」庄柔手持盾牌衝到他的面前,厲喝一聲,那盾就重重擊在白原廣的身上,直接把他打得飛出靈堂砸在了地上。
庄柔沒有停下,一個箭步衝出靈堂,雙手舉起盾牌,對著地上正要翻身躍起的白原廣,猛烈的砸了下去。
她一下接著一下,高舉盾牌往下砸,白原廣撐著地面剛想起來,就被她重重砸下去。
那近百斤的盾牌被她當門板,砰砰砰的不停往下落。白原廣本來還能掙扎著要起來,隨著一次次的砸落,被壓在地上動彈不行了。
「鈴閣殺手?你就這樣也叫殺手!如此會裝模作樣,你怎麼不去當大俠當書生!」庄柔叫嚷道,手上卻沒鬆勁。
突然,一根幾乎不可見的灰線,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她的面前,瞬間就收緊勒住了她的脖子。
一線灰!
庄柔目光一凜,抓著盾就往後甩,秦秋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