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夢遊症
"什麽路上撿的,你聽他瞎,分明就是你之前救的那一隻。"
大叔搖了搖頭吐槽道,"這老頭子,就愛裝冷酷,也不知道像誰。"
"閉嘴,少羅嗦,"老頭子眯起眼睛冷冷打斷了他。
鬆鼠此刻已經跳到了柳茗熙的肩膀上,蹭了蹭,似乎在感謝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老頭子也看似不經意地把目光投向柳茗熙。
尤其多留意了一下她的手指。
“熙兒,你的手還疼不?”大叔很是上道。
察覺他這個細微的舉動,連忙開口詢問道。
“我已經好多啦。擦了藥就沒事了。等待消腫就OK。”
柳茗熙笑眯眯地回到。
“那就好。”
大叔摸了摸她的腦袋。
鬆鼠也跳回了韓桀的懷抱裏。
“沒事的話今也去種田吧。”老頭子語氣淡淡地著。
似乎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挑起擔子就走了。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
見他們都主動拿起了全部的東西,沒讓熙兒拿,這才又放心地前去。
“唉,在我們這裏就是這麽無聊的。鬆花江,熙兒。你們兩個習慣就好。”
“噗……大叔,他叫韓青禾,不叫鬆花江。”
柳茗熙忍不住開口糾正道。
她實在是想不通,韓大叔怎麽會把哥哥的名字和‘鬆花江'聯係在一起呢?
“哦,是嗎?”大叔饒有所思道。
“韓青禾,這可真是個怪名字,為啥不叫韓綠河……”
“你怎麽不叫刑紹綠?”韓青禾微笑地反駁。
他現在強烈懷疑,這位大叔就是故意的。
“啊哈哈哈,那樣叫起來也太難聽了啦。算了算了。下次我會記住你的。”
“但願如此吧。”
韓青禾表示不抱期待。
“哥哥,你別跟大叔認真,我覺得他挺逗的,沒準是故意跟你開玩笑。”
柳茗熙眯著眼睛陽光地。
韓青禾高冷地笑了笑不予置評。
事實證明。
大叔不正常的地方,還真不止這麽一處兩處。
比如某晚上。
柳茗熙半夜想上廁所,迷迷糊糊從樓上爬下來,忽然見到一個人站在漆黑的客廳中央。
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我菊花。你為什麽總是一個人待著呢?你為什麽裝滿了淚水?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嗎?”
柳茗熙被他嚇了一跳,聽出了是刑紹澤的聲音。
這才仔細地盯睛一看。
黑暗中,刑紹澤穿著睡衣,站地筆直,手裏拿著一個印有菊花圖案的水杯。
一臉苦大仇深地自言自語。
“大叔?你……你在那裏跟誰話呢?”
柳茗熙咽了咽口水,心翼翼地上前兩步問。
這周圍也沒人啊……
豈料。
刑紹澤根本就不理她,還是拿著水杯自言自語。
“菊花啊。你不要不開心。我把你的淚水擦掉好不好?啊……你不好啊。那我你別看我。你再看……你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柳茗熙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大叔,這是在搞莫子鬼咯。”
“咕嚕!”
刑紹澤果然到做到,直接一口氣就把那杯水給喝了個幹幹淨淨。
完了以後敞快地一抹嘴巴。
“爽!”
柳茗熙懵圈地看著他。
“咦,熙兒,你怎麽會在這裏?半夜失眠麽?”
忽然,刑紹澤回過神來,轉頭看著她。
“呃不不不!”
柳茗熙立刻渾身一個抖機靈,甩了甩腦袋,
“我不是,我就是下來上個廁所……”
“哦哦哦那你快去吧。”大叔著,放下水杯,樂滋滋地回房間了。
似乎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做過什麽事。
“菊花是誰?”
柳茗熙從洗手間出來,心中仍然充滿了困惑。
走到桌前拿起水杯一看,發現上麵有兩朵黃色的菊花圖案。
“……所以,大叔剛才是一直在跟水杯話嗎,還真童心未泯呢。”
然而——
第二起床後。
柳茗熙收拾碗筷的時候拿起那個杯子,把這件事出來調侃一下。
大叔卻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望著她:
“熙兒,你該不會是把夢境和現實搞混了吧。我昨一直在床上睡到大亮,怎麽可能像你的那樣,大半夜地跟水杯談感情啊?”
“可……這是我親眼所見啊!”柳茗熙一臉認真地眨巴著眼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定。沒準是你夢遊了。”韓青禾淡定地。
俊美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舉手投足卻帶著一股貴氣。
“什麽啊。我在這裏住了十來年。從來就沒有夢遊的毛病,不信你們問老頭子。”
韓青禾和柳茗熙於是把眸光投向了韓桀。
可後者根本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直接起身走出了門外。
逗鬆鼠去了。
“你看,連爺爺都覺得你們的話很沒有科學依據。”
大叔一臉悠然自得地。
柳茗熙:“……不是吧,難道真的是自己昨出現了幻覺。”
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
她決定今晚上拉著韓青禾一起去確認一下。
“我們是不是太無聊了。”
韓青禾大半夜的被她從床鋪上拉起來,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抱著雙臂斜倚在木屋的牆壁上。
“噓……點聲。都夢遊是有習慣的。昨晚上就是這個時候,我相信今阿澤大叔也會出現的。”
柳茗熙兩隻眼睛亮晶晶地,警惕地盯著黑暗的客廳。
這個傻丫頭……
就算能證明,可是這種事,意義何在呢?
“哈哈,好緊張啊,不知道待會他會不會出來。”
“二傻子。”
韓青禾忍不住揉亂她的頭發,語氣淡漠地飄了一句。
“噗,我才不是……啊啊快看,出來了!”
柳茗熙激動地拽住了韓青禾的睡衣,往他懷裏又蹭又跳的。
韓青禾也微微挑眉瞥向客廳。
隻見刑紹澤果然如同熙兒所言,閉著眼睛走到了客廳。
拿起了桌上的一個紫砂茶壺。
“紫啊,兩沒來看你了。有沒有想我啊?”
“?”
韓青禾的眼裏不由地浮現一抹意外。
什麽鬼?
紫叫誰,那個茶壺嗎?
“昨大叔還管茶杯叫菊花呢。今又換紫了。唉,果然啊,男人就是這樣朝三慕四的。”
柳茗熙搖頭嘖嘖地感歎。“熙兒,別胡。”韓青禾的眸色變得有幾分沉默,“看來,阿澤大叔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