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陶陶的愛
回到家後,秦落與陶陶已經離開,辰辰和真真已經被安排去睡覺了。有了之前的經驗,方家二老早就去買了一張大的新床放進真真的臥室,如今兄妹倆正好可以睡一起。
真真自然非常開心,連媽媽沒給她講故事都不介意了,摟著哥哥的胳膊就甜甜睡去。靜顏進門去看時,兩個小家夥臉靠在一起,睡的正香。那是兩張酷似唐旭的臉,不說一個模子刻出來,但隻消把他們放在一起,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溫柔地給孩子們折好背子,退出臥室,就進了自己房內撥通了秦落的電話。那邊接的很快,顯然是在等她,“姐。”輕柔的聲音,一如他的人一樣。有些抱歉,最近她的心思都沒放在事務所上,全圍著孩子和唐旭轉了,方氏事務所幾乎就落到了秦落一個人的肩上,幸虧有陶陶幫他。
今晚看他們的情形,似乎之前的摩擦已經消除了,很是和睦,且她有注意到陶陶會時不時地去看阿落,分明是墜入情海的樣子。
閑聊了一些有關事務所的案子,靜顏把話題導進了主題。
秦落短暫沉默後,輕聲問:“姐,你要我出手幫助唐旭,操縱股市,不讓唐氏股票再跌?”平平緩緩的聲音裏,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阿落,姐不懂那些投資,當年那時也是靠你在背後操作,所以想看看你有什麽辦法能幫到他不,至少先控製住現在的形勢。”唐旭的能力她是知道的,隻要有一絲機會,就定能卷土重來。
“姐太高估我了,我是懂金融投資,也是好的股市操盤手,但能人輩出,股市裏並不是姐想的那麽簡單,當年是我們暗中籌備了許久,才成了最後的贏家。”
有些詫異阿落居然拒絕她,以往她提的任何要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不過也沒放心上,他的確是越發成熟,很快就分析出事件裏麵的利弊,而如果他都說這件事棘手,恐怕真的是到了高級程度的難。
“阿落,姐相信你,你盡力就行,真挽救不了,姐也不怪你。”本來想到找秦落幫忙,也是一時起意,她算是對症下藥,既然唐旭最頭疼的是股市波動問題,那麽就先解決這個問題。雖然他那邊不乏好的股市操作員,但與秦落相比的話,定是不能及。
那邊平穩的調子依舊:“我知道了,姐。”頓了頓後,又輕聲問:“姐,你是不是依然愛他?”這個他,不用問也知道指的是唐旭。
靜顏溫柔而笑,對秦落她從不保留,“是啊,阿落,我一直都愛他。”
電話掛上後,秦落靠在沙發上閉了眼,耳朵裏一遍遍重複剛才靜顏的那句話:我一直都愛他。是嗎?姐,你原來一直一直愛著他。
一件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睜開眼看過去,那是一雙黑幽明亮的眼,眼底是濃濃的深情,見他醒著,她坐了過來,“阿落,既然醒著怎麽不回房間去睡?”
秦落側著頭看了她一會,忽然笑了,湊過身去吻住了她的唇。直到吻的身下女人喘不過氣來,才輕聲問:“陶陶,你愛我嗎?”女人幾乎立即回答:“阿落,我愛你。”
是的,她愛他,愛這個英俊的男人。
躺在秦落身下的女人,正是陶陶。
在巴黎的那幾年,陶陶就暗戀上了秦落,知道他回國到了川市,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除去唐先生的任務,更多的是她想看到他,想要呆在他身邊。
如預期中的,她提出的建議幾乎立即就被秦落接受了,她知道他想呆在姐身邊,合開事務所的建議是最好的方式。隻是卻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大意,被姐和他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那時麵對他的憤怒比麵對姐時還覺得要心慌。
當天回來,看著對門用力被甩上,心頭就覺慌亂,打秦落電話,他直接給關機了。
直到第二天,她從他的房門頂上摸出了備用鑰匙,秦落的這個習慣她一直都知道,喜歡把鑰匙放在那裏。陶陶的本意是想跟他好好談談,解開誤會,並解釋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那麽做。想了很多種看到秦落時該怎麽開口的話,可是走進他的臥室,卻是愣住了。
秦落坐在床上,膝蓋上一疊疊的照片,而他的手中也正拿了一張在凝視。
陶陶隻遠遠看一眼,就知那照片裏的主角是姐,有的是她的獨照,有的是她與真真兩個人的照片。這些是次要的,主要是秦落看著照片的眼神,是濃濃的愛戀、欲望以及她看不明的情緒,從來隻見他仰望姐,眼中盡是純淨,可此時那分明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他居然愛著姐!
可是,他比姐小了整整六歲啊,這也是陶陶看到他那般依賴姐沒有往這方麵想的原因,從來她都覺得他們倆是最好的姐弟,哪怕沒有血緣,也比任何有血緣關係的姐弟要親。
秦落緩緩抬起頭來,發現了站在門邊的陶陶,神色變了變,眼中恢複清冷:“你來幹什麽?”淡漠無視猶如看一個陌生人,手卻開始收拾膝蓋上的照片,並不慌亂,有條不紊。
陶陶有些不知所措,心底某處開始疼痛起來,是暗戀終結後的悲傷嗎?但想起自己的來意,還是打算好好解釋一番:“阿落,我們談談好嗎,我可以解釋為什麽要幫唐先生去巴黎照顧姐。”
“照顧?陶盈,說得真好聽,那明明就是唐旭派你去監視姐!你把姐對你的信任當成什麽?你討好唐旭的工具?真是笑話,你不僅算計了姐,也算計了我,偏偏還是我把你領到姐身邊去的。”他的嘴角噙著冷冷的笑,吐出的話能凍人徹骨。
“不是這樣的,唐先生對姐那麽愛,怎麽會是監視呢?”為什麽要把唐先生的一番好意,給曲解成這樣不堪?
秦落卻是緩緩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看了她一會,忽然湊到她麵前,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眼睛,諷刺地說:“口口聲聲的唐先生,他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這般維護他?或者他承諾了你什麽,金錢?事業?或者說你已爬上他的床,做了他的女人?”
“你胡說!”陶陶截然大怒,這是汙蔑,這是侮辱,想也沒想右手向他臉上甩去,可是揮起的手掌卻被他緊緊抓住,提在半空中,力量不住收緊,很快手腕那裏一圈從紅變成青紫。人在盛怒,被侮辱的時候,往往也會做出反擊,想起剛才他看姐的照片的眼神,忍不住怒聲罵起來:“秦落,你無恥!你居然暗戀姐又不敢說,躲在這裏,用你那齷齪的思想意淫姐!你這是在侮辱姐對你的信任!你聽著,我要去跟姐揭穿你!”
使勁全力,奮力甩脫他禁錮的手,轉身就想離開,她不要再在這裏呆一分鍾。滿心期待而來,卻是滿心失落而走。
還沒走兩步,卻被身後一股蠻力拉住身形,一回頭就見秦落一臉的陰沉看著她,剛想掙開他的手,就覺他已經使勁把她往回拉,她極力掙紮,忽然身子一騰空,居然被他給抱了起來,轉身走回了臥室。
門的聲響可以聽出,秦落用腳把門給關上了。下一秒,陶陶就被他壓在了床上,她忽然覺得害怕,眼前的秦落變得那般陌生,他的眼裏多了以往不存在的瘋狂。而她隻稍稍掙紮,秦落就用四肢牢牢的壓製住她,“放開我!秦落!你瘋了!”陶陶尖聲吼。
卻見秦落忽然笑了起來,俯下身唇堵住了她的唇,陶陶呆愣住,下一秒就感覺到那微涼的唇瓣在廝磨著她,且試圖撬開她的唇,而睜圓不敢置信的眼,也被他用手輕輕蓋上,遮去了視線,此時無需再禁錮雙手,她已經整個人在渾身顫抖。
之後的事,就像既定好的程序一般,在一直深愛的男人忽然吻住她的時候,她所有的愛戀控製不住翻薄而出。激情一觸即發,很快兩人身上的衣服隨著身體的觸動在慢慢減少,這個上午,兩具年輕的身體互相探索彼此,水乳交融。
女人終於向深愛的男人證明了自己的忠貞和清白,洗清了那些他加注於她身上的侮辱,把猶如白紙般的身體奉獻給了他。
但是她閉上了雙眼,沒有看到身上男人的眼神一直都清明無比,即便是在掀起巨浪情欲的時候,也最多眸色彌漫了欲望,呼吸加重,沒有任何情緒升華。
或許,對於秦落來說,他本身就清冷,哪怕是性,哪怕是需要,也無法讓他變得濃烈。
有人說如果在一場愛情裏有一個人會愛得多一些,那麽愛得多的那個人注定是要多承受些悲傷的。所以無論怎樣的一場愛情盛宴,如果一個人投入,一個人卻清醒,或許投入的那個會注定傷心,而清醒的那個,又會不會有一天沉淪呢?
這又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