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劉封瘋了
漢中戰敗，丞相擒，蜀漢上下大驚。劉封在龍椅上再也坐不住了，來回踱著步子：“都啞巴了？說話呀！現在怎麽辦？徐晃已經到了江州，龐統領著南蠻人在建寧等候，漢中失守，相父被擒，都說話呀！怎麽辦？張鬆，你說！”
“呃……！”張鬆呃了半天，這才說道：“李輝四麵出擊，將我們包圍其中，我以為他的目的並不是消滅我們，倘若真的如此，就應該早下手，絕不用占了漢中才動手！”
“嗯！繼續！”劉封重新坐回自己的龍椅：“不消滅我們，那又是為何？”
張鬆道：“隻因我們和曹魏聯合，才激怒了李輝，他攻打漢中就是為了將我們和曹魏分開，如今依然辦到，應該不會進攻才是！”
“胡言亂語！”黃權大聲馬到：“李輝之所以沒有繼續進攻，皆因為他的大軍後繼無力，龜縮漢中隻是為了養好傷口繼續攻打我們！”
劉封看著黃權：“愛卿所言極是，如此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黃權道：“李輝強大，我們不可與之力敵，如今又與曹魏失去聯絡，這益州已然成了一座孤島，如今應該集結所有兵力掉頭向南，擊潰南蠻，衝出益州！”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吳懿急忙勸道：“陛下，萬萬不可！南蠻山高林密，窮山惡水，我們的士兵不善在這樣的地方征戰，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更何況南蠻有龐統坐鎮，輕而易舉不會攻破，我們集結全國士兵，李輝、徐晃必然趁虛而入，到時候腹背受敵，我大漢可就真的完了！”
群臣七嘴八舌各說各的道理。劉封聽的有些頭大：“夠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拱手將江山送於李輝？”眾人一片死寂，誰也不再說話了。
劉封回到後宮，幹什麽都沒有心情，看見誰都覺得心煩。黃門令黃皓站在一旁伺候著。劉封一腳將一個小宮女踢了出去。坐在榻上生悶氣。黃皓奉上一杯茶水：“陛下！這是剛從峨眉山送來的毛尖！格外的清爽！您嚐嚐！”
劉封猛然間抓住黃皓的領口，將黃皓拉到自己麵前：“你不是說諸葛亮和李輝已經達成某種默契，漢中絕不會有事嗎？如今怎樣？漢中丟了！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你？說！”
黃皓嚇的哆哆嗦嗦急忙跪地：“陛下饒命！陛下饒命！丞相的確告訴小的，說漢中丟不了，如今，如今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滾！”劉封一腳踹在黃皓的屁股上。黃皓急忙爬起來就往外走。
“回來！”劉封又喊了一聲。黃皓轉身回來：“如今我這皇帝可能坐到了頭了，你現在就去給我打聽，隻要聽見有誰和李輝的人有來往，立刻給我抓起來審問，我做不成皇帝，也讓他們做成不活人！”
李輝還沒有來，成都先亂了。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升鬥小民，隻要敢說出“李輝”兩個字來，便有通敵之嫌，立刻抓起來審問，輕則鞭打，重則斬首。黃皓利用這個機會大發其財，有些時候隻要黃皓一句話便能操縱你的生死。
和皇宮中的冷清不同，黃皓的家門口車水馬龍，各色人等往來頻繁。一個小太監，現在竟然成了蜀漢最有權勢的人，因為劉封這個皇帝隻見他，其餘誰也不見。他在劉封麵前說一句話，便會血流成河。黃權、吳懿、秦宓等一幫老臣痛心疾首，可他們見不到劉封也沒有辦法。
黃皓在成都呼風喚雨，這股氣勢開始往外蔓延，首先是周圍郡縣，接著便是江州、巴西、廣漢、涪城等還控製在劉封手中的城市。人心浮動，人人退以求自保。真的有人開始和李輝聯係了。
江州太守李嚴，本為劉表舊將，曹操占據荊州之後，歸降劉璋，劉備奪了西川又歸降劉備，如此一個“識時務的俊傑”豈能不知道天下形勢。在他得知諸葛亮在漢中兵敗，第一時間便派自己的長子李豐前往涪陵拜見徐晃，表示願意歸降的意思。
徐晃在李輝的授意下，答應了此事。自江州歸降，周圍郡縣紛紛效仿，整個益州群起而動，南麵江陽、朱提、嘉陵、德陽，北麵巴西、西充、梓潼、江油，紛紛向李輝表示願意投降的誠意。
半月之後，偌大一個蜀漢，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孤零零的成都成了唯一沒有投降的城池。黃皓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劉封，他已經想好了，如今自己得了如此多的金銀財寶，隻要成都暫時沒事，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李輝攻下成都，無論花多少錢隻要自己不死，那時候拿出這些錢還不是過的很好？
劉封躲在自己的寢室之中，裏麵一片漆黑，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沒人能看到他的感覺。箱子當年，自己還是一個還在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父親竟然將自己給了劉備。從那之後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生怕哪一件事做的不對，惹劉備不快。好不容易等到劉備死了，自己也如願以償做了這個蜀漢的皇帝，誰料天不遂人願。
“陛下！陛下！”黃權領著一幫子老臣衝進了皇宮，衝進了劉封的寢室：“陛下，我蜀漢危機呀！黃皓……，陛下！”
劉封躲在牆角一聲不吭，龜縮著身子，渾身發抖：“你別過來！別過來！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皇上！皇上！”
“陛下！”黃權等人全愣了。難不成劉封瘋了，可這為什麽，怎麽會這樣？
“大膽黃權，不得陛下旨意私自進攻，意在刺王殺駕！來人，將這些人給我拿下！”黃皓不知什麽時候突然冒了出來。一隊士兵不由分說，兩人抓一個就往外拖。
“閹宦！閹人誤國！誤國呀……！”
黃皓冷笑一聲：“我誤國，這國早已經誤了，還輪不上我背這個黑鍋！”轉身走進劉封的寢殿，換上另外一個麵孔：“陛下，陛下別怕，那些壞人都讓我趕走了，他們不會來了！來，來，乖，把這個藥喝了，喝了你就不害怕他們了！”劉封對黃皓十分的信任，端起藥碗，一仰頭將碗裏的東西喝了下去。嘴角掛著口水，衝著黃皓嗬嗬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