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劍閣
漢中，美譽“漢家發祥地，中華聚寶盆”。位於雍州西南部，漢江上遊，北倚秦嶺、南屏大巴山，地勢南北高，中間低，中部是漢中盆地。這裏是南北氣候分界線、江河分水嶺，四季分明、氣候溫潤、冬無嚴寒、夏無酷暑。
漢中境內有漢江、嘉陵江等數百條大小河流，漢江東西橫貫，嘉陵江南北縱穿，米倉山南坡有渠江上遊河源區的部分河流。這位漢中平原的糧食生產奠定了基礎。高祖劉邦便是依托漢中的糧食，韜光養晦衝出三秦與項羽一決雌雄，建立大漢王朝。
熹平年間，五鬥米道在漢中傳播。張魯在此建立持續達近三十年的政教合一的政權，由於其為入蜀門戶的特殊地理位置和南北交通要道，在劉備入蜀後很快成為曹丕和劉備激烈爭奪的地區。時至今日劉封依然不敢貿然放棄漢中。
李輝走的這條道並非一條捷徑，不但沒能繞開漢中四麵的高山，擺在他麵前的還有劍閣和葭萌關兩道坎。
劍閣乃是蜀地與漢中的唯一連接點，要想進入漢中，必須打通劍閣。劍閣山路難行，更有關口阻住去路。楊儀派遣大將廖化駐守，並遣散百姓，死守劍閣。
即便順利通過劍閣，還有葭萌關阻擋去路，葭萌關是通往漢中的唯一通道，山高關險，完全沒有翻越的可能。葭萌關位於一處大山的最高處，易守難攻。這裏可是漢中的最後屏障，楊儀派大將張翼率兵一萬駐守。
比起從北麵的陽平關攻打，從南麵要困難很多。曹丕動用數十萬人馬尚且不能共北麵攻下漢中，李輝隻有區區四萬人，要向連過兩座險關，再攻打漢中談何容易。
看著眼前巍峨聳立在高山之上的間隔，文醜伸出舌頭：“乖乖！這麽高！我看沒有十萬人，別想拿下此關！”
趙雲點點頭：“舉報蜀漢大將廖化率兵一萬在裏麵防守，這裏可不是個好地方！”
李輝笑笑道：“看把你們兩個嚇的，任何一個關口都有他的弱點，就看能不能找到，劉備都能過去，我們為什麽就過不去？放心，一定有辦法！”
離劍閣三十裏安營紮寨，李輝帶著趙雲、文醜、陳到、高順等幾員大將前往查看。果然是一道好關口。左右兩邊皆是高聳入雲的大山，連綿不絕根本看不到盡頭。劍閣就架在兩山之間。關牆高約三丈，諸葛亮在漢中時多次休整，關上防守器械應有盡有。
李輝問陳到道：“淑至！能不能爬上去？”
陳到抬頭看了看：“沒問題！”
李輝微微點頭，指著左右二山道：“你們看，這裏雖然陡峭，卻也並不是不能站人，隻要我們攻下左右兩座高山，對關內的情況便了如指掌，還可放箭，此關必破。”
文醜一笑：“這誰不知道，廖化肯定也在兩山之上埋伏了人馬，等的就是我們去攻山，然後再帥大軍從關中殺出，正好給我們前後夾攻！”
“萬一廖化是個笨蛋，並沒有在兩山之上安排士兵呢？”李輝反問道。
文醜當時語結。對於李輝這種抬杠的說法，誰都沒有辦法，隻能翻個白眼。李輝當即下令：“我已決定，明天四更早飯，大軍攻山，以陳到打頭陣，馬忠隨後，搶奪兩麵高山！”
廖化站在關牆之上，早就看見有人在關下指指點點。他微微一笑：“任憑他們看個夠，要向過劍閣，除非抬著他們的屍體過去！”
“將軍，你看，那些人指指點點，好像就要攻打！”一員副將說道。
廖化搖搖頭：“李輝十幾歲從軍，幾十年來從未有敗績，放心他絕不會這麽輕易攻打！”
“他不來豈不是更好！”副將道。
廖化看著李輝等人：“我保證他一定會來了，卻不是來攻打關口，而是要搶山，占領左右兩座高山，變得了先手，便可攻打關口！”
“那怎麽辦？”副將問道。
“哈哈哈……”廖化大笑：“我等的就是他這一招，他李輝要是敢搶山，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按照李輝的計劃，第二天四更造飯，部隊出發。陳到的飛虎營不騎戰馬兵分兩路，分別本想劍閣兩邊的高山。出發之前，李輝特意將陳到和馬忠找去，背著所有人，說了很久。
李輝軍有了動靜，蜀軍很快得知。望著李輝軍分作兩路準備搶山。廖化嗬嗬一笑：“傳令下去，讓他們先上，看我號令行事！”
兩邊的山崖的確陡峭，基本成九十度夾角，要向爬上去，隻能爬著走。一步步的往上爬，從下麵看去就像一個個毛蟲在樹林中間蠕動。趙雲有些擔心：“二哥，這速度太慢了，廖化隻需在山頂各部署五百人便能將我們擊退！”
眼看陳到的飛虎營就要爬到半山腰。廖化一聲令下，劍閣內突然豎起一麵紅旗。於此同時，兩麵的大山之上，深沉的聲音響起。一塊塊的大石，從山頂上滾落下來。將沿途的樹木和灌木砸的匍匐地上。巨石很大，很快，很多，一看就知道是事先精心準備過的。
“隱蔽！隱蔽！”陳到高喊。士兵們急忙尋找隱蔽之處，山石下麵，大樹的背後，都是最好的隱蔽場所。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兄弟被砸傷砸死。衝下山的巨石，沿著山道繼續向前滾動，直奔李輝的營帳。
“好！太好了！”廖化大聲叫好。
“撤！”李輝說了這麽一個字，訓練有素的軍隊，立刻轉身快步往山下跑了。身後是“轟隆隆”的巨石，就算你跑的再快，還是有人被巨石追上，裹挾到它的身下。
“傳令！打開關門！隨我殺出去！”廖化沒有想到自己的巨石陣如此厲害，一戰便將李輝擊敗，如不趁此機會再打一仗豈能對著住這些天來往山上搬石頭的辛苦！
劍閣關門打開，廖化一馬當先，舞起自己的長槍直奔李輝大軍而來。李輝聽到身後的動靜，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