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損失
尚沒有到達最佳的攻擊距離，賀齊沒有忍住，領著士兵和弓箭手就衝了上去。薑維一笑：“果然有埋伏！兄弟們，列陣迎敵！”
一時間萬箭齊發，吳軍的弓箭射成是一百步，河北軍的弓箭經過改良，射成在一百五十步開外。首先經受箭雨攻擊的不是河北軍，而是吳軍。一輪輪的箭雨，如同飛蝗一樣從天而降，將吳軍步足射倒在地。
慘叫之聲驟然響起，短短五十步的距離，就像一道難遇逾越的死亡深穀，賀齊也是中了一箭。雖不在致命處，還是被河北軍的狼牙倒鉤箭射穿了胳膊。隨著賀齊的奔跑，晃動的箭尾就像在警告賀齊。
吳軍也開始放箭了。比較稀疏，沒有萬箭齊發的痛快，也沒有預料中的效果。河北軍步足的盾牆將大部分箭矢擋在了外麵。稀稀疏疏的弓箭無法對這些被鋼鐵包裹的隻剩下眼睛的重步兵造成像樣的打擊。
薑維看準時機：“重步兵出擊！”
盾牆突然裂開，一幅幅冷氣森森的黑色鎧甲，一柄柄名光閃閃的大刀。這把刀有一丈長，刀柄和刀刃各占了一半。刀刃寬大，不用試驗，看一眼都覺得後背發涼，砍到身上絕對是一刀兩段。
“轟！轟！”重步兵邁著整齊的步伐，排著整齊的隊伍，就在箭雨中靠近吳軍。
“這是什麽？”吳軍的一名參將為賀齊。
賀齊大聲道：“不管它是什麽，都給我拆了！殺……！”
賀齊首先衝了上去，身後的吳軍跟著賀齊一擁而上。長長的戰刀，自下而上，畫出一個優美的半圓。衝在最前麵的吳軍立刻被砍成了兩半。第一排的重步兵收刀，第二排的立刻上前一步，大刀依然自下而上。整個重步兵方陣就像一個連續滾動的刀山，一點點的往前推進，一刀刀的結束這吳軍的生命。
“弓箭手不要停！自由射擊！”薑維看著吳軍的陣型以亂，下了這道命令。他對河北的弓箭營射箭技術非常的佩服，任何一個弓箭手放在別人那裏絕對都是神射手，他很愛看弓箭手的自由射擊，這些人一點不浪費箭矢，每一箭過去，對方非死即傷。
“將軍！咱們撤吧！再不走就都死光了！”參將拉著賀齊，大聲說道。
賀齊這次率領的一萬士兵，全都是南郡的精銳。這仗剛剛打了一炷香，已經傷亡過半。一個偷襲打成這個樣子，誰也沒有料到。士兵們不計生死，源源不斷的往河北軍的刀口上撞。賀齊一咬牙：“撤！”
“噹噹噹……”撤退的銅鑼之聲響起。吳軍全線崩潰，丟盔卸甲開始逃命。
“還想跑！”薑維一帶戰馬：“輕騎兵，隨我追殺，駕！”薑維一馬當先衝出盾牌陣，繞過重步兵，尾追吳軍而起。
身後的箭矢源源不斷，而且還在不斷逼近。不用回頭，轟隆的馬蹄聲就已經說明河北的騎兵正在追趕自己。吳軍將士瘋了一樣，往前跑，身上那些影響自己速度的兵器，鎧甲丟的到處都是。
“上山！上山！”賀齊大聲說道。
吳軍四散開來，跑向兩麵的高山。這一招果然有用，騎兵明顯慢了，身後的箭矢少了很多。站在一株大樹之下，賀齊往山下看了看，呼呼直喘氣：“河北軍的將軍是誰？”眾人皆搖搖頭。
“咻！”一聲尖銳的聲音猛然間在山頂想起。“殺！……”呐喊聲，突然從山上傳來，千萬隻叫板踩踏大地，發出不要以戰馬奔騰的蹄聲。
“山上有人！河北軍！啊！”
文醜邁開兩條長腿，衝進吳軍之中，大刀舞開，沒有一口氣就殺了一個透。身後血淋淋的屍體到處飛舞，周遭的樹葉樹幹全都被鮮血染紅。賀齊還沒有反應過來，文醜手起刀落，鬥大的腦袋“咕嚕嚕”沿著山坡滾了下去。
兩邊的山頂全都有河北軍，東麵文醜，西麵高順。吳軍慌作一團，驚弓之鳥一樣四處亂跑。李輝和郭嘉並排站在山頂。李輝道：“伯約此戰打的不錯，戰法用的很是得當，日後必是大將之才！”
郭嘉點點頭：“薑維膽大心細，交易調教不可限量！”
“不如你就收伯約為弟子如何？”李輝突然說了一句：“伯約武藝精湛，師承子龍，頗有智謀，再承你衣缽，前途遠大呀！嗬嗬嗬……”
淩統接報，賀齊葫蘆穀設伏失敗，一萬精銳連同他自己全軍覆沒，甚是心痛，再次向建業寫信求援。又將周邊所有軍隊調進南郡，嚴防死守，加緊準備迎接李輝的攻城。
孫權將淩統的求援信往地上一扔：“怎麽辦？怎麽辦？都啞巴了？這不行，那不行，到底怎麽樣才行？”
顧雍道：“陛下，微臣還是提議大都督盡快趕回荊州力挽狂瀾！”
“陸遜藐視陛下，不來上朝，豈能再讓他領兵！萬一出了什麽事，誰來負責？”虞翻立刻反對。
諸葛瑾想了想：“既然打不過李輝，也隻能將荊州讓出來，這樣還可以減少我東吳的損失！”
“糊塗！”闞澤大怒，出班跪倒：“陛下，老臣以為，荊州乃我東吳領土，李輝貿然侵犯，可派使者前往襄陽，對李輝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李輝撤兵罷戰，如此百姓安居樂業豈不是美事？”
“那你去？”孫權立刻說道。
“這……！”闞澤道：“臣老邁，空不能勝任，司徒大人雅量高致，當可勝任！”
“你！”虞翻很想罵人，可這是在大殿，在孫權麵前，還是收斂了。
“好了！”孫權大怒：“一說事情你們就互相拆台，現在人家已經打到家門口了，等什麽時候李輝打進東吳，好歹不會對我怎樣，有吃有喝也就是了，你們呢？在李輝眼中你們都是寄生蟲，看看河北和中原的那是士人他們現在怎麽樣？呃？”
“臣等該死，請陛下恕罪！”眾人給孫權跪倒。
“哼！”孫權冷哼一聲：“是戰是降那個主意，戰，誰去戰，降怎麽降？”
整個大殿靜的可怕，誰都不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所有人都低頭看著自己的鼻子，一副規規矩矩的樣子。
“主公！屬下以為，為今之計是盡快撤出荊州軍士，增派水兵防守柴桑，不可讓李輝繼續東進！”陸遜突然出現在大殿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