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去何從
閻行帶著馬玩、候選、梁興幾人逃出長安。他們不敢往西,一路朝東而來。騙開潼關,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馬玩問道:“將軍!我們現在去哪?”
閻行搖搖頭:“天大地大,卻沒有我們幾人的容身之所,本來我打算投靠漢中馬超大哥那裏,現在向西的路已經被堵死,去不了漢中,再往東便是李輝的地旁,憑我們這幾千人李輝隨便便能滅了我們,東吳孫權更遠,我也不知道去哪!”
“要不我們去投奔李輝?”候選說道。
“不行!絕對不行!”梁興道:“別忘了李輝是皇甫嵩和朱儁的徒弟,當年皇甫嵩、朱儁征討西涼的時候,便是老將軍和他們為敵,現在去投靠李輝,不是自尋死路?”
候選道:“皇甫嵩、朱儁又不是我們殺的,這些和我們又什麽關係?”
梁興笑道:“雖說那兩人不是我們所殺,我們確實皇甫嵩、朱儁的敵人,以李輝的個性,自己師傅的敵人便是他的敵人,我們去了還有什麽好處?”
馬玩搖搖頭:“這倒未必,李輝雖然護短,可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如今李輝勢力強大,正是用人之際,我們投靠他他一定歡喜!”
閻行搖搖頭:“李輝一個乞兒,嶽父生前在西涼赫赫有名,也曾是朝廷重臣,我們不可丟了嶽父的臉麵!”
“將軍!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什麽臉麵不臉麵的,保命要緊!”候選立刻說道。
“幾位將軍,可否聽小的一言!”一個士兵突然說話。眾人一看,箭矢閻行的一個親衛,全都白了他一眼。
閻行道:“伯約有話直說!”
此人道:“幾位將軍都不同意投靠李輝,何不自立勢力,我觀天下,李輝和劉備、孫權等早晚有一戰,等到那時,幾位將軍同心協力,先滅曹操,在收漢中、益州,然後順江而下,拿下江東,和李輝分庭抗禮也未可知!”
“吆喝!”馬玩一樂:“你小子年紀不大,口氣不小,這樣的想法都有,膽子可是夠大的!曹丕是什麽人,諸葛亮、劉備又是什麽人?就憑我們這幾千人?”
那士兵道:“李輝當年起兵不也是靠著三千黃巾俘虜嗎?黃巾俘虜可有我西涼鐵騎精銳?”
眾人一聽全都是一愣。梁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閻行急忙道:“此子姓薑名維字伯約,本是天水人,我們駐軍天水隻是,見此子武藝高強,變收做親衛,直到今日。”
梁興點點頭:“薑維見識過人,我們幾人不如呀!”
“將軍誇獎了!”薑維急忙低頭:“據我所知,李輝奪了兗州之後,一直沒有出兵洛陽,曹丕卻將洛陽放棄,如今的洛陽可謂一座空城,雖說洛陽已經不複往年的繁榮,卻依然是個人口眾多之地,隻要我們占了洛陽,東聯李輝,西據曹丕,專心發展,用不了幾年,便可由甲士十萬,隻等曹丕與劉備再次開戰,我們出兵潼關,再奪長安,到那時便有了逐鹿天下的本錢!”
閻行、梁興均點頭同意。馬玩笑道:“這話說得容易,做起來可難呀!萬一李輝不和我們聯合,突然出兵,我們豈不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薑維笑道:“李輝剛剛拿下曹操在中原的五大州,也需要時間,同時塞外雖然鮮卑滅亡,但三韓、高句麗趁機翻身,搶占了原來鮮卑的很多地方,有成事的趨勢,一來李輝需要重新改造中原五州,而來還需出兵塞外,穩定局勢,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替他看住曹丕,他絕對會讚成!”
候選一聽:“聽你說的這麽肯定,感覺還不錯,現在我們走投無路,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如果真有那麽一天,記你小子一功!”
“好!”閻行道:“既然大家都不再又異議,那就聽伯約的,我們占領洛陽,派人和李輝商談,希望能有一個好的開始!”
薑維作為閻行的使者來到常山,常山的繁榮讓薑維打開眼界。早些年久居西涼,總以為天下便是長安最為繁榮。等到了常山,熱鬧的人群,嬉鬧的孩子,高高興興的行人,琳琅滿目的貨物,寬敞的道路,一座座整齊的店鋪都給他一種新鮮感。
薑維來的時候臨近春節,附近一些村鎮的人全都擁擠進常山,進行采購,有農夫,有牧民,還有在作坊中工作的工人,唯獨缺少那酸溜溜的士人。他們聚在一起,談天說地,無論是天文地理,還是國家大事,隻要想說,什麽都可以成為他們的談資。
薑維聽了一群人在一起議論李輝的事情。一個扛著一個布袋的農夫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那三兒子在臧霸將軍手下,聽他說,咱們將軍準備往塞外用兵,打那些什麽高狗曆人,什麽是高狗曆人?”
一個牧民笑道:“不是搞狗曆,是高句麗,比我們鮮卑住的還北,以前他們不敢過來是因為我們鮮卑擋著,現在鮮卑沒了,他們自然就要進攻我們了?”
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哼了一聲:“什麽你們我們的?現在咱們都是河北人!”
那牧民急忙改口:“對對對,嗬嗬,都是河北人!”
農夫說道:“這些高句麗人真是自不量力,他們以前連鮮卑都打不過,現在還要打我們,我要是再年輕幾歲,一定當兵,去把他們滅了!”
“哈哈哈……”牧民說道:“就你這種地的手,能拿住道歉嗎?”
年紀稍長的麵沉似水:“不行,如今的好日子來之不易,高句麗人就要打我們,我這就回家,將我那兒子讓他去當兵!不能讓高句麗人打進河北!”
“對!我回家就把糧食全拿出來叫道縣衙!”農夫也說道。
牧民一笑:“我沒什麽?隻有幾十匹駿馬,我也獻出來!高句麗人就是欠收拾!”
三人說罷,各自散開了,留下薑維默默的站在那裏,渾身不由的一陣哆嗦,有如此百姓支持李輝,李輝豈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看來自己給閻行等人的計劃好少了一項,那便是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