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血戰（三）
陷陣營排出一條整齊的陣型，擋在曹純的麵前。曹純一聲冷笑：“自不量力！”
曹操看見，哈哈笑道：“高順也算是呂布麾下一大將，如此這般布陣，步卒如何能擋住騎兵？”
荀攸在思考，他覺得高順絕不會笨到這種程度，李輝也不會將這種將軍用在這種地方。高順這個奇怪的陣型之中一定有很大的玄機。
眼看著虎豹騎就要和陷陣營接觸的瞬間。猛然間，陷陣營消失了，是那種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消失。曹操大驚：“怎麽回事？人呢？”
“啊！”一聲慘叫傳來，一名虎豹騎士兵，從陷陣營消失的地方跑過之後，一頭栽倒在地，強大的衝擊力和分量十足的鎧甲活活將騎兵壓死！
“啊！啊！啊！”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陷陣營站過的地方就像一道死亡屏障，任何穿過這裏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栽倒，或摔死，或壓死，或慘叫不止。
“大王！你看，河北軍沒有走，他們躲在地下！”程昱指著那道死亡屏障。
一名虎豹騎衝到此處，就在戰馬騰空的瞬間，一柄鋼刀猛然間從地下升起，刺向馬腹。虎豹騎全身鎧甲，唯獨馬腹是個軟肋，馬腹最為隱蔽，不會招致敵人的主動攻擊，為了減少材料，也減輕戰馬的負重，戰馬的鎧甲獨獨缺少馬腹這塊。
高順正是看中了這個地方，才想出辦法。陷陣營所占的地方是一道緩坡。按照常理，戰馬衝上坡頂之後，下坡的瞬間，速度最低，也會往前稍稍一躍。此時便是攻擊的最好時機。隻要有人躺在地上將大刀舉起，刀刃朝後，戰馬躍過之後，從前腿到後腿便會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無論多麽精良的戰馬，也會被活活砍死。
曹純的戰馬乃是寶馬良駒，比別的戰馬氣力更足。就在高順的大刀刺向馬腹的時候，戰馬後腿再次使勁，硬是從高順的頭頂飛過。鋒利的刀刃隻在戰馬襠部留下一道血印。曹純算是撿了條命。
其餘的虎豹騎兵沒有這麽幸運，一個個前赴後繼，被陷陣營給戰馬來了一個開膛破肚。鮮血淋漓的場麵讓人渾身不自在。到處是戰馬的鮮血和內髒。腸腸肚肚已經將這個不高的高地染得通紅。
當陷陣營再次站起來的時候，曹軍傻眼了。這哪裏是人，就像從地下爬出來的厲鬼，渾身上下已經被鮮血染紅，戰馬的殘肢斷臂，就掛在身上。有的還伸出舌頭舔一下嘴角的馬血。
“殺！……”高順舉刀，第一個衝下山坡，奔向曹軍大陣。
麵對這麽一群“妖魔鬼怪”曹軍的士氣再次降低。麵對陷陣營的屠刀，那些發傻的士兵根本就無法抵擋。一萬軍卒殺進曹軍大陣，猶如砍瓜切菜，人頭亂飛，胳膊大腿到處飄。慘叫之聲此起彼伏。
“哈哈哈……，好！”馬忠看到，手也發癢：“兄弟們，抄家夥，跟在陷陣營身後，放箭！”
完美的配合，陷陣營在前麵砍殺，射聲營的弓箭專門瞄準那些心驚膽戰的士兵。一場屠殺就在眼前上演，大軍所過之處，死人堆積如山，各種各樣的姿勢，各種各樣的死法不盡相同。
“穩住！穩住！”曹操急的大喊。
程昱道：“大王，撤吧！士氣已衰，再不扯，就要被殺幹淨了！”
“不行！我二十萬大軍，豈能被兩萬人殺敗！上！全部壓上！”曹操兩眼冒火。
曹軍的反攻開始，雖然死傷慘重，督戰隊殺了那些企圖逃跑的士兵之後，曹軍從潰敗中緩過神來，兩軍陷入了相持階段。整整一個上午的苦戰，陷陣營雖然勇猛，力量差距太大。馬忠道：“高大哥，不能再衝了！防禦吧！”
高順看著越來越多的曹軍，點點頭：“陷陣營在外，射聲營在內，結防禦陣型！”
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圈陣成型。一根根的長槍從盾牌的空隙中刺出來。整個大陣就像一個巨大的刺蝟，怕我在曹軍的包圍之內。隻要曹軍靠近，不是被轉動的大陣絞死，便是被伸出來的長槍刺中身亡。
馬忠大喊：“分散射擊！不要浪費箭矢！”
詭異的弓箭從大陣裏麵射出來，專門瞄準那些呼喊的軍官。曹操冷眼看了半天：“霹靂車準備進攻，將大陣砸開！”
巨大的火球從天上掉下，砸進大陣，在裏麵炸開。飛濺的火油很快燒著。不少士兵被燒傷，陣內的大火越來越大。天上還不斷的有火球落下。馬忠罵了一句粗口，卻沒有辦法。
高順叫道：“前進！前進！靠近霹靂車！”
士兵們趟著熊熊燃燒的火焰，一點點的往霹靂車的方向挪動。曹軍的霹靂車發車的火油罐，幾乎是直上直下的拋射。這樣做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打著自己。高覽大聲命令：“霹靂車後移！快！快！”
霹靂車雖然進攻厲害，拆卸組裝頗為費事。馬忠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砸我們砸的挺爽，兄弟們把床弩拿出來，射這幫該死的家夥。”
射聲營的床弩是按照《墨攻》上的麵記載，體積小了不少，威力卻有所增強。手臂粗細的三根巨箭架設完畢，五六個士兵拉動弓弦。高順看的清楚，大聲命令：“閃！”
巨大的軍陣，瞬間裂開一個口子，三根巨箭急速而出。那些以為軍陣被攻破的士兵一擁而上，在巨箭的強大衝擊之下，十幾個士兵被連續刺穿。好些人被巨箭帶的飛了起來。胸口上大大的血窟窿都能看見對麵的人影。
巨箭的速度不減，奔著霹靂車飛去。支撐霹靂車的圓木“咯吱”一聲被鋸齒狀的箭忍割斷。龐大的霹靂車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響，斜著身子倒了下去。操縱霹靂車的士兵如鳥獸散。
“就這麽幹！繼續！”馬忠看著附近的霹靂車大聲命令。
四張床弩，成扇形分布在軍陣之內，每一次就會射出十二支巨箭。巨箭的飛行過後，在層層疊疊的曹軍之中犁出一條長長的無人區域。幾輪過後三架霹靂車悉數被毀。程昱一拍大腿：“李輝的攻擊武器越來越犀利了！他是從哪裏弄來這些東西的？”
荀攸道：“聽說黃承彥的女兒手裏有本寶書，記述戰國時墨家的攻城利器，看來不假！”
曹操冷哼一聲：“那有如何！我二十萬大軍還消滅不了他兩萬人，繼續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