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和匈奴人的較量

  匈奴自武帝朝戰敗之後，分為南北兩部。北部遠逃漠北，與西域諸國為伍。南部依附漢人被漢朝安排在長城之內，受漢朝封賞，對大漢朝貢。如今的匈奴人趁著大漢混亂的時候，貪婪的本性暴露了出來，不斷騷擾漢朝邊界，更甚者洗劫洛陽。已經是身處大漢內部的一顆毒瘤，很難去除。


  匈奴王庭所在的朔方郡本是漢朝建立，南匈奴投降後，武帝將這裏賜給匈奴單於作為王庭。這裏水草豐美，有塞外江南支撐，是塊放牧的好地方。


  蔣幹從常山出發，經過並州，再往西北整整走了十幾天，終於抵達朔方。這個季節正好是放牧的季節，王庭周圍並沒有多少牧民，帳篷也不多，顯的格外冷清。


  張繡對著看門的幾個匈奴士兵大聲喊道：“我們是從常山來的，大漢安北將軍的使者，快去通知你們大單於出來迎接！”


  幾個匈奴兵動都沒有動，蔣幹笑道：“他們都是匈奴人怎麽能聽懂你的話，還是讓通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漢朝把翻譯叫什麽，就隨便起了一個）和他們說吧。”


  通譯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串，一個匈奴兵撒腳如飛進去通報。其他的匈奴兵這時候看張繡等人的眼神就不一樣，裏麵有害怕，有尊敬，還有一些諂媚。


  於夫羅是個典型的草原漢子，身材魁梧，相貌粗狂，光光的腦袋上，隻留下頭頂一塊頭發，豎起高高的發纂，打扮的非常怪異。在於夫羅的身後幾個身高馬大，每走一步大地都要顫抖的大漢格外惹眼。


  於夫羅的漢話說的還是不錯的，他對蔣幹笑道：“蔣先生不是曹丞相的手下嗎？怎麽變成了李輝的使者？”


  蔣幹道：“這其中的事情一兩句說不清楚，此次奉安北將軍之命有事和大單於商量，不知大單於可否聽我一言？”


  “哈哈哈……”於夫羅哈哈大笑：“請進帳再說！”


  跟著於夫羅走進大帳，落座之後。於夫羅說道：“我匈奴和李輝井水不犯河水，先生此次前來有話盡管說，不過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雖然我們弱小，可也不怕李輝！”


  “嗬嗬！”蔣幹輕笑兩聲：“大單於誤會了，我並非前來宣戰，這次是來，一是看望大單於，二來是想和大單於做一單生意。”


  “什麽生意？”於夫羅道：“是不是像鮮卑人一樣，也和我們開放市場？”


  蔣幹擺擺手：“這種小生意我家主公是看不上的，我們有一單更大的生意，不知大單於可有意思？”


  “先說說看！”於夫羅讓蔣幹繼續。


  蔣幹看看四周。於夫羅道：“先生不必在意，這裏全都是我匈奴的勇士，你我今天的談話絕不會傳揚出去，有話請先生明說。”


  蔣幹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明說了，不知大單於對狼居胥山可有意思？”


  “狼居胥山？”於夫羅一愣：“那可是我匈奴的發源地，自從來到這朔方，我們再也沒有回去過，如今被鮮卑人占領，先生的意思是……？”


  蔣幹輕笑兩聲：“當年衛、霍兩位大將軍打敗你們匈奴，狼居胥山被毀之後，鮮卑人趁機而起占領了那裏，如今鮮卑人在草原混戰，這不正好是一個機會嗎？”


  於夫羅想了想，哈哈大笑：“哈哈哈……，鮮卑人雖然在互相攻伐，但實力遠遠在我們之上，想從他們手裏奪回狼居胥山談何容易，我們可不願意卷入鮮卑人的爭鬥。”


  “不是卷入，而是消滅！”蔣幹道：“鮮卑人久居草原，向來對我大漢虎視眈眈，如今我們準備趁鮮卑人內亂一起消滅他們，如果大單於能夠和我們合作，待事成之後，我家主公願意將狼居胥山讓給大單於。”


  “此話當真？”於夫羅問道。


  蔣幹道：“狼居胥山深處草原深處，而我們漢人向來不善遊牧，隻要我們合作，將鮮卑人驅逐出去，絕不食言！”


  於夫羅並沒有馬上答應，他以需要和幾位長老商量一下，先讓蔣幹等待消息。住進於夫羅給他們安排的帳篷裏，牲畜的腥臭和悶熱的感覺讓張繡很不舒服。張繡問蔣幹道：“先生，你覺得這些匈奴人會中我們的計嗎？”


  蔣幹急忙製止張繡，往帳篷外麵看了看：“張將軍說話小心，這裏雖然是匈奴，能聽懂漢話的人也不少，如果讓他們知道內情，不但事情辦不成，恐怕我們兩個也就回不去了！”


  張繡一笑：“怕什麽！有我張繡在，量他們匈奴人也不敢怎麽樣！”


  蔣幹雖然處處小心，張繡這傲慢的話語還是傳進了於夫羅的耳朵。一聽這話，於夫羅大怒，臉色鐵青：“李輝竟然想引誘我們與鮮卑人開戰，哼！來人，將那兩個使節給我帶上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我們沒有招惹他們，他們卻對我們用計，這是為何？”


  蔣幹和張繡被帶到於夫羅的大帳。見到於夫羅臉色不善，蔣幹立刻明白，於夫羅一定聽到了什麽風聲，笑著問道：“大單於不是和幾位長老商量對策嗎？是不是已經有了結果？”


  於夫羅板著麵孔：“對策！你們漢人狡詐，向讓我們和鮮卑人開戰，派你來遊說我，是否有此事？”


  蔣幹笑道：“大單於這是聽誰說的，和鮮卑開戰不假，不過我們是和大單於聯合，並非遊說，何況我家主公還答應提供武器給匈奴，隻要能打敗我們攻的敵人鮮卑，我家主公願意提供一切幫助！”


  張繡道：“不要以為隻有你們匈奴人厲害，實話告訴你，隻要我家主公一聲令下，我立刻就能將你們給滅了！”


  “哼！”於夫羅大怒：“黃口小兒，大話不小，我匈奴數百前來雖然曾經被你們大漢打敗過，如今你們和鮮卑人一樣內鬥不止，洛陽怎麽樣？還不是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我手下勇士十萬，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滅我們的？”


  張繡一笑：“張的身高馬大就是勇士嗎？不如這樣，我們賭鬥一場如何？”


  “如何賭法？”塞外民族最為總是自己的榮譽，這不但關係自己的麵子，還關係自己在部落中的地位。


  張繡道：“你可以從你所有的勇士中挑選十人和我一人打，如果我贏了，你就要答應和我們聯合，對付鮮卑人，如何？”


  於夫羅笑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張繡道：“如果我輸了，任憑你們處置！”


  “好！”於夫羅舉起手掌，張繡重重的拍在於夫羅的手掌之上。蔣幹在一旁替張繡捏一把汗，也不知張繡武藝如何，萬一輸了事情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