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放一馬

  上黨城被幽州大軍團團圍住，曹仁、李典、高覽三將站在城頭之上，一個個唉聲歎氣。李典問道：“曹將軍，丞相在信中怎麽說？”


  曹仁搖搖頭：“如今形勢，就算丞相讓我們撤軍恐怕也撤不走了！還是堅守吧！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高覽歎了口氣：“丞相應該早早放棄並州，李輝占領冀州是遲早的事情，切斷我們退路的意圖非常明顯，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將二位將軍派來和我一起送死？”


  曹仁道：“丞相自由安排，二位不要著急，等等再說！”


  一望無際的幽州大軍從有三路大軍，魏延從晉陽而來，徐晃從河內而來，顏良從壺關而來，整個並州出了上黨之外，全部被李輝占領。曹仁等人所駐守的就是一座孤城。連續一個月的征戰，在晉陽城下，魏延讓曹仁大軍損失慘重，如今隻剩下了不到一半的軍力，而幽州軍一路凱歌，人數還是曹軍的三倍。


  李輝縱馬來到城下，指著上黨笑道：“這三個家夥還真頑固，我真想一鼓作氣攻下上黨了事。”


  “這也不是不可！”郭嘉道：“如今曹操四麵楚歌，隻要我們將曹仁吃掉，曹操很快就會被諸侯瓜分，不過我倒是覺得留下這些曹軍，給曹操一個喘息的機會，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李輝道：“道理我明白，曹操就是我們看門狗，過早的吃掉它，我們就成了眾矢之的，有曹操這個屏障擋在我們麵前我們也可稍稍休息一下，所以我才圍而不攻！”


  顏良道：“主公，要不要我們派人去找找曹操，如果曹操再有十幾天不來，恐怕這上黨城裏的人都要餓死了！”


  “哈哈哈……”李輝大笑：“現在是曹操求我，還要我派人去找他，這不顯的咱們太下賤了嗎？餓死就餓死吧！和孫權對戰，我也不怕！”


  許昌丞相府內氣氛非常凝重。程昱將如今的形勢，向軍師和將軍們細細的講解。所有人都聽的心中難受。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勢，突然間竟然變得如此狼狽，損失三個大州不說，這麽些年來積攢起來的軍隊也快要被打光了。


  程昱講完，曹操說道：“各位，都說說吧？如今上黨、長安、合肥三地都在告急，在不拿個主意，這大漢江山可真要保不住了！”


  荀攸道：“合肥之危可派一上將帥精兵數萬自解，上黨看似險惡，屬下不才，願親往上黨讓李輝將曹仁三將及我數萬大軍放出來，隻是這長安馬超就需要丞相親自前往，拖住馬超，等我將上黨援軍帶到，馬超不足為慮。”


  曹操想了想：“先生打算怎麽讓李輝放歸我大軍？”


  荀攸道：“李輝重利，當然是給足了李輝好處，依我看，李輝也並不像將曹仁將軍的人馬殲滅，所以對上黨圍而不攻，恐怕等的就是丞相的使者！”


  曹操倒吸一口涼氣：“李輝胃口極大，也不知道他要什麽？不要來回折騰，用不了七八天，恐怕曹仁他們就會餓死了！”


  荀攸道：“金錢、美女這些李輝都有，不如我們將……”荀攸看了一眼荀彧，隻見荀彧一下站起身來：“說的什麽混賬話，陛下是物品嗎？竟讓送來送去？”


  荀彧是荀攸的叔叔，雖然荀攸比荀彧還要年長，可在長輩麵前，荀攸還是不敢太過放肆。曹操擺擺手：“文若不要生氣，即便將陛下給李輝，李輝也不會要的，當年就是李輝將陛下從李傕、郭汜手中救出來的，如果他要挾持天子還用等到現在嘛？荀攸又什麽話就直說！”


  荀攸道：“不如給李輝一個大大的官銜，再送金銀珠寶美女綢緞，總之他要多少給多少，隻要放出我們的大軍就行！”


  “這！”曹操猶豫了，他不知道李輝會開出多少錢的價碼。八個孩子要了八千兩黃金，現在可是十萬人馬外加三個大將，沒人一百錢，就有一千萬錢，這可是也一個天文數字，就算自己能拿的出來，也要掏空了自己不可。


  陳群立刻道：“不可！李輝的胃口很大，十萬大軍他要多少錢，那會拖垮我們的！”


  荀攸道：“如今還有其他辦法嗎？”


  眾人不再言語。過了很久，曹操慢慢起身：“也罷，先生立刻去上黨，先聽聽李輝怎麽說！”


  荀攸算是曹操的第一智謀，向來常伴曹操左右，這一次親自來到上黨，可見曹操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李輝並沒有直接見他，而是排出自己的西曹椽蔣幹接待荀攸。蔣幹和荀攸算是老熟人，不過在曹操手下的時候，荀攸高高在上，蔣幹隻能排在末尾，如今蔣幹跟了李輝，水漲船高，荀攸見了蔣幹竟也稱一聲先生。


  蔣幹還是很尊重荀攸的，連說不敢，以學生自居。蔣幹道：“如今多事之秋，我家主公軍務繁忙，讓學生來招呼先生，還請先生見諒！”


  荀攸笑道：“蔣先生說笑了，李將軍整飭河北，本不該打擾，可皇命難為不得已，打擾了，打擾了。”


  兩人非常的客氣，坐定之後。荀攸說道：“既然李將軍不在，我就將皇命傳達給先生，再由先生傳達李將軍？”


  蔣幹坐著沒動，微微點點頭。荀攸笑道：“陛下命丞相曹操調集上黨守軍回防長安！希望先生立刻通知李將軍。”


  蔣幹道：“這件事我一定馬上去辦，隻是不知為何突然調防上黨守軍？”


  “這是陛下的意思，我等臣子怎好過問！”荀攸開始了敷衍。


  蔣幹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作為大漢的臣子，我們一定照辦，請先生放心，半月之後上黨守軍一定準時趕到長安！”


  “半月？”荀攸問道。


  蔣幹點點頭：“並州曆來被匈奴騷擾，我家主公作為安北將軍，正在整頓並州防守正好需要半月，半月之後我將先生的話說與主公，相信主公一定會遵照陛下的旨意辦事。”


  荀攸道：“難道就不能快點嘛？陛下的意思是盡快！越快越好。”


  蔣幹低頭沉思，偶爾翻個白眼看看荀攸，心中好笑，本來明明白白的事情非要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這有何必呢？既然你冠冕我也得堂皇起來：“最快也是半月之後了，匈奴騷擾邊境之事乃是大事，決不能疏忽！更何況我們幽州地廣人稀，沒有多少錢糧，也隻能慢慢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