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反間計

  熊熊烈火整整燒了一晚上，好似將整個赤壁都要烤糊了一樣，所有看見的人都以為出了什麽事情。無奈山火太大，根本不容旁人靠近。文醜嘴唇幹裂，回來之後，一邊喝水一邊大罵郭嘉。郭嘉隻是嗬嗬的笑。


  到了第三天中午，原本上算暖和的天氣，突然之間變得寒冷刺骨，呼呼的北風吹到臉上就像刀子一樣，士兵們急忙升起炭火取暖。


  李輝問蔣幹：“你們那一年也是這樣的冷嗎？”


  蔣幹搖搖頭：“那年山火過後就變得非常的暖和，冬天也就結束了，如今怎麽好像掉進冰洞裏一樣！”


  劉備帶著諸葛亮來到船上。諸葛亮笑道：“今夜天氣正好，曹軍士兵凍的不行，李將軍正好可以用計。”


  李輝點點頭：“多謝諸葛先生提醒，如果起霧，我一定去！”


  劉備看著李輝，嘴上雖然沒說，臉上的笑意無論如何是掩飾不住的。郭嘉等著諸葛亮。等劉備走後，郭嘉陰險道：“好，竟然和我玩，我不玩死你就不姓郭！”


  傍晚，淡淡的霧氣真的在江麵上升騰了起來，越來越濃，越來越大。李輝帶著文醜踏上小船，開始接近曹操水軍。


  霧氣還在不斷上升，沒走多遠，扭回身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巨艦的樣子了。文醜道：“他娘的，這舞居然這麽大，劃船的幾個注意了，千萬不要看錯了路，要是鑽進曹操的水寨裏麵，咱們可就丟大人了！”


  幾個水軍笑道：“將軍放心，都督已經吩咐，不用擔心，我們在海上碰見的霧比這還大呢！”


  “那就好！”文醜這才放心：“一會注意點，萬一曹操真的放箭，都給我躲好了，要是有一個受傷，甘寧那小子非殺了我不可！你們可都是我向他借的。”


  李輝問道：“你怎麽向甘寧借兵，你的人呢？”


  文醜痛苦道：“那幫小子都是旱鴨子，陸上衝殺一個比一個猛，到了這水裏都是窩囊廢！”


  臨近曹軍水寨，軍士們停下戰船。李輝一聲令下，戰鼓齊鳴，呐喊之聲大作。張允大驚，急忙詢問何事。軍卒報告：“都督，敵軍趁著霧氣好像要偷襲我們，已經到了近前。”


  張允一骨碌爬起來：“快去向丞相稟報，你隨我去看看！”


  來到甲板，一望無際的霧氣將整個江麵層層遮蓋，什麽都看不見，隻能聽見隆隆的戰鼓之聲。聲音很大，夾雜著呼喊衝殺的聲音。張允一屁股坐在船上，心道，一定是李輝來了，完了！完了！看來我也會和蔡大哥同樣的下場了。


  曹操正在宴請龐統，聽到稟告也是一驚，問龐統道：“先生可有退兵之策，這肯定是李輝巨船攻來，我水軍危已！”


  龐統放下酒杯，搖頭笑道：“丞相放心，如此大霧李輝的巨船絕不敢來，他的船大，江中礁石林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觸礁，所以必定是周瑜的水軍，丞相隻需下令，命弓箭手放箭，周瑜水軍必不敢近前！”


  “對！”曹操立刻道：“命令全營弓箭手上船放箭，無論是陸上的還是船上的越多越好！”


  荀攸道：“我軍有弓箭手數萬人，這等盲目放箭，可是很大的損耗，不如派遣一支水軍前去攔截為好！”


  “先生此言差矣！”龐統道：“江東水軍精銳，這一次偷襲定是全軍出動，荊州水軍本就不是對手，單派一支無濟於事，派多了有空中了周瑜埋伏，放箭才是最好的選擇！”


  曹操點點頭：“鳳雛先生說的很對，馬上放箭！”


  鋪天蓋地的箭矢射在李輝的小船之上，就像下雨一樣，將船篷紮的砰砰直響，很快，整個船體開始側偏，放在小幾上的酒壺咕咕嚕嚕滾到地上，文醜一把撿起：“這個曹操，把我的酒都給浪費了，真不厚道！”


  李輝輕笑道：“那你還不去殺了他？”


  文醜嗬嗬一笑：“我可不出去，現在隻要一露頭就變成活靶子，以後再說吧。”


  李輝下令將戰船掉過頭來，讓沒有中箭的一麵繼續受箭。數萬弓箭手一起放箭，沒人十隻，可就是數十萬支，出去掉進水裏的，二十條小船像一個個刺蝟一樣，趴在江麵之上。直到船身再次平衡。李輝這才下令撤兵。


  “這一次能打退了周瑜的偷襲，鳳雛先生功不可沒，來，老夫敬你一杯。”曹操非常高興：“鳳雛先生如此大才，何不為朝廷效力？”


  龐統笑道：“我如此容貌站於廟堂之上豈不讓人恥笑，此次前來，皆因見丞相的水軍尚有問題，特來告知丞相，不知丞相願聽否？”


  “先生請講，老夫洗耳恭聽！”曹操連忙放下酒杯。


  龐統道：“剛才放箭之時，我見步軍的弓箭手上船之後站立不穩，射箭非常困難，想必這些都是北方人，不善乘船，才有此事，我又一計，可解丞相此煩惱！”


  曹操笑道：“我正為此事煩惱，我的步足精銳，要是能用在船上自是所向披靡，隻可惜全是些北方人，乘船之後嘔吐不止，根本就不能站立，尋找很多計策都不能解決，既然先生有，就請先生明言。”


  “此事易爾！”龐統道：“丞相隻需將戰船或三五十艘，或七八十艘用鐵鏈捆縛，連在一起，如此船體巨大，任憑多大風浪也不可撼動，即便是李輝的巨船恐怕也會有所忌憚，如此戰船別說步軍戰鬥，就算是騎兵也可往來衝殺！”


  “好！此計甚妙！”曹操欣喜若狂，哈哈大笑：“先生真神人也，我再敬先生一杯！”


  又喝了一杯，龐統思慮良久：“丞相，此計雖好，還是要防備才是，如此戰船相連最忌火攻，如果江東之人用火攻，可就非常危險，丞相應多多防備才是！”


  “哈哈哈……”曹操笑道：“先生多慮了，老夫還想用火攻燒他們呢？如今正是西北風，如果放火，不但燒不到我們，反而會燒了他們，這一點不用擔心，傳令，立刻命鐵匠打造鐵鏈，按照鳳雛先生所言，將戰船連接！”


  曹操踏上連接好的戰船，就像在平地上一樣，使勁踩了兩腳，完全沒有任何起伏的感覺，笑著對荀攸等人道：“這個醜鬼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如此做法的確不錯，如今萬事具備，隻要硝璜、火油之物準備齊備，我們便可以直搗江東，滅了劉備和孫權小兒。”


  荀攸道：“龐統最後說得好話，丞相還是應該考慮，萬一風向改變，咱們可就麻煩了！”


  曹操一笑：“如今是隆冬，西北風正盛，你等不許多言，切看我給你們安排一場好戲！”